星火軍在擂台賽中戰勝盛樂之後返迴霍山。推行銀環的事情,就交給商部、銀行以及眾位商業大亨,江柳等人要商討星火軍麵臨的局勢。


    最近幾年,九州十三氏頻頻有人下場直麵星火軍,這其中,就有楚州胡氏、恆州趙氏和雲州宋氏,至於在他們背後還有哪些勢力暗中支持,星火軍暫不得知。


    由此可見,這些大勢力已經把星火軍看作與他們幾乎同等的勢力,否則他們也不至於出手。至於沒有全麵開戰,可能也是因為在這些大勢力內部暫時無法形成統一的意見。


    比如胡氏內部有和星火軍同盟的胡淨,也有反對星火軍的胡淩,更多的人是騎牆觀看。因為對於這些大修士來說,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修煉和享樂,與星火軍打死打活,何苦來哉?


    在星火軍在楚州加大商業投資,推行銀行之後,原來貧窮落後的楚州變得欣欣向榮,逐漸繁榮起來。對於楚州各大宗門勢力來說,最直接的好處就是王國給他們的進貢增加了,對於這些山上宗門來說,這是最主要的。至於山下王國與霍山之間殺來殺去,對他們來說,那是遙遠的事情,與我何幹?我們神仙中人,不沾俗塵凡事。那些親自下場,跟星火軍打死打活的大修士,都是閑得無聊了。


    但是,畢竟有一些大修士對星火軍出手了,而且他們造成的危害和影響是巨大的,星火軍必須重視起來。幸好現在星火軍的力量也在增強,即使上次十二位大修士聯手進攻九台新港,這次有宋氏老祖親自出馬,星火軍也能應付過去。


    當然,星火軍也承擔了一些代價,俞傑透支本元,以後無法再進行激烈的戰鬥。這次擂台比武,孫心猿和得花和尚也受了傷,幸虧江柳及時叫停,否則這兩位的傷勢可能更重,甚至會隕滅。


    這兩次戰鬥中,江柳也全都出場,可以說是冒了巨大的風險。這種風險並不是對江柳個人而言,是對整個星火軍而言。畢竟江柳是星火軍的首腦,是星火軍現在的精神領袖。他如果受重傷或者死亡,對星火軍造成的損失是無法估量的。鄒湘語在這次討論中就鄭重提出,以後絕不能再讓江柳冒這樣的風險。


    江柳這邊的討論剛結束,那邊就收到一個壞消息,當然是對江柳個人而言。


    異雲帶著青樾和幾十個研究員跑到居合穀去研究瘴氣,現在有一個研究員迴來向江柳報告,異雲和青樾他們去了南嶺。


    江柳一聽這個消息就急了,南嶺他是去過的,豈不知異雲這個家夥跑到南嶺肯定去研究那恐怖的潮汐?你自己去就算了,還帶著青樾,難道不知道帶著未成年人出門,要經過家長的允許嗎?


    蕭燕燕讓江柳先不要著急,聽聽這位研究員怎麽說。江柳這才平靜下來,他知道現在去追也追不上了,就詢問這個研究員,異雲到居合穀到底研究出什麽東西來?


    異雲這個家夥果然是個天才,他在居合穀果真大致搞清楚了瘴氣的原理。江柳瀏覽了異雲撰寫的居合穀瘴氣調查報告,大致明白了異雲的理論。


    異雲認為,根本就沒有瘴氣這種東西,隻是真氣的另一種形式。這個理論的形成,主要是因為青樾在居合穀內吸收赤精體內的某種物質,轉化為真氣的緣故。異雲據此推論,赤精體內的這種物質就是瘴氣轉化而成,按照這個推論,瘴氣和真氣之間是有密切聯係的。


    之所以帶著青樾,就是因為青樾能夠讓異雲在現場做實驗。在居合穀內,異雲他們抓了好多赤精,讓青樾吸收赤精體內的物質,轉化為真氣,他們進行現場研究。


    一開始一無所獲,完全找不到可以觀測的數據,隻能檢測到青樾體內真氣的增長,卻無法發現這個過程是如何實現的。


    好在這個實驗可以無數次的重複,終於讓異雲他們把找到了蛛絲馬跡,進而尋找到突破口。


    當然也是異雲這個瘋子和這些研究員敢做這樣瘋狂的實驗,如果在霍山的話,江柳絕對不允許異雲這樣亂搞。


    異雲在得知武夫是利用身體內的竅穴儲存真氣之後,就猜測這些赤精就是因為沒有洞府,真氣入體才造成他們發瘋。結果馬上就有一個研究員要求用自己的身體做實驗,異雲這個瘋子馬上就答應了這個瘋子研究員的請求,現場的這些研究員也沒有什麽覺得不對。青樾更是懵懵懂懂,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


    異雲讓青樾把瘴氣輸入到這個做實驗的研究員身體內,青樾試了數百次,終於成功了一次,結果極其微量的瘴氣入體就讓這個研究員馬上就變成了赤精。不然很快,他體內的瘴氣就被青樾吸出,這個研究員也恢複了正常。


    看到假想理論實現的一眾研究員圍著這個剛剛清醒過來的瘋子,詢問他的狀況。可惜這個研究員在變成赤精之後,卻完全失憶了,不記得剛才的任何情形。


    雖然這個實驗還有很多漏洞,但是異雲據此得出結論,沒有什麽所謂的瘴氣,瘴氣就是真氣,是在靈氣與真氣互相轉化過程中的一種中間狀態。它有一種特性,就是可以直接滲透到人的身體內,隻要沒有竅穴,無法儲存這些真氣,就會使人發瘋。


    無論人還是修士,絕大多數人體內是天然具有竅穴的。少量瘴氣入體沒有關係,可是如果這個人或者修士體內沒有竅穴或者滲入體內的瘴氣超過竅穴的儲存量,就會使他發瘋變成赤精。這也就解釋了,什麽隻有極少數的人會變成赤精,而且不分是凡人還是修士,不管修為的高低。


    至於武夫的修煉,異雲認為,是直接將靈氣轉化為真氣,應該也有這個中間狀態,隻不過時間太快,並沒有被觀察到而已。居合穀內的大量瘴氣應該是一種特殊形態。


    異雲據此提出,霍山的武夫可以集中到居合穀內修煉。當然他們沒有辦法直接吸收聚合穀內的瘴氣,但是好在有一個青樾。他的手指可以化為萬千枝條,可以直接連接成百上千的武夫,起到一個橋梁的作用。這樣的話,既可以武夫的修煉速度,還能吸收居合穀內的瘴氣。如果居合穀內的瘴氣一掃而空,楚州和揚州之間將再無障礙,天塹變通途,將極大促進這兩州的發展。


    可是如此海量的瘴氣,或者說,真氣的另一種狀態,從哪裏來的呢?異雲馬上就想到南嶺那古怪的潮汐,科學家的思路就是這樣天馬行空,他馬上意識到這兩者之間也許有著隱秘的聯係。利用虛空之舟樞紐大陣,異雲立刻做了實驗,很快就發現了居合穀與潮汐所在的錨點在虛空中竟然是連接的。這個發現令他狂喜不已,二話不說就趕往南嶺。當然,他也沒有多想,讓青樾跟他一起去南嶺,不知道身為父母的江柳已經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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