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蔓正有此意,她怕自己碰著傷口,或是站不穩跌跤。雖然難免感到羞恥,但此時幹淨更為重要。


    電話還給芳姨,袁良樹同她說了一些注意事項,芳姨一一謹記。


    袁良樹考慮周全,囑人送來幾套換洗衣物,丁青蔓在芳姨的幫助下洗完,挑了套帶有卡通圖案的睡衣換上。


    洗去一身髒汙,丁青蔓心情大好,抄起床頭櫃上的書翻閱。


    書是她兩天前在書店買的那兩本,許是同睡衣一起拿過來的。


    「在看什麽?」丁青蔓看的出神,沒聽見有人走近。


    袁良樹抽出她手中的書,看了看封麵,又塞迴她手裏。


    丁青蔓本來趴著,見到他,翻過身來,瑜伽盤腿坐,書擱在腿上。


    袁良樹挨著她坐在床的邊緣,伸手夠她的發,一圈一圈的卷自己的手指。


    「感覺好些了嗎?」


    丁青蔓覺得太近,但不好推開,點頭:「嗯,好多了。」


    「這本書講的什麽?」袁良樹垂頭去看放在腿上的書,沒話找話。


    「是本詩歌集……」


    「……你是多麽疲憊啊,世界,你誕生出我,


    僅僅是為了給我強加鎖鏈


    並且在我能燃燒,能取悅自我之時,


    在我體內更堅實地埋入你的陰影……」


    袁良樹認真聽她讀:「聽上去有點悲傷。」


    丁青蔓隨意道:「沒有悲傷,快樂也就不再存在。」


    袁良樹看她,眼睛裏閃爍著細碎光亮,像兩顆鑽石一樣:「上學時,你一定是個好學生。」


    丁青蔓吐了吐舌頭,無意識地拿上排幾顆牙齒去剮蹭下嘴唇:「好學生談不上,但一定是個乖學生。不調皮搗蛋,不惹是生非,考試不敢作弊,上課不敢交頭接耳。做過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寒暑假作業沒寫完,自己嚇得半死,老師卻絲毫沒發現。」


    袁良樹喜歡她跟自己說這些。明明很無關緊要的事,從她嘴裏說出來,瞬間妙趣橫生。讓他止不住從心底滲出蜜來,甜絲絲的,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他鬆開纏繞手指的發,單手攬過她,讓她與自己貼的更近,埋頭去嗅她的香氣,滾燙的氣息灑進她的脖頸。


    「……哈哈……癢……啊……」


    脖頸上的皮肉在齒間細細研磨,濡濕的觸感隨之而來,啃咬,舔舐,吸吮……


    「……嗯……」


    丁青蔓低吟,右手拍了拍袁良樹的肩,以示抗議。


    袁良樹緊緊摟住她,大口喘息,滾燙氣息籠罩著兩人。


    ——


    丁青蔓在房裏聽見芳姨在樓下叫她,說有客人。


    她滿腹狐疑,待看見來人,驚訝:「林珊,小玉。」丁青蔓站在二樓,歡喜地同樓下二人招手。


    林珊見了她,一臉擔心:「良樹哥打電話說你生病了,讓我來看看……你的臉怎麽了?」


    丁青蔓拉著她們坐在沙發上,念著她有孕,半真半假地省去細節。


    芳姨端來點心和茶水,丁青蔓撿了塊巧克力遞給小玉。


    「沒事,已經好了,你看。」受傷的臉往林珊麵前湊。


    林珊見她心情不錯,放下心:「小玉早上有點拉肚子,在家裏休息沒去學校,聽說你病了,非要一起來。」


    芳姨難得在家裏見到這麽熱鬧的場景,說下午要給小玉烘蛋糕,家裏材料不全,她又跑出去買。


    林珊和小玉在別墅裏呆了大半天,走的時候還帶了幾塊蛋糕。


    晚上唐磊迴家,林珊同老公說起白日裏的事。很少有人去過袁良樹家,林珊作為親歷者之一,興沖沖描述著所見所聞,唐磊聽出其中蹊蹺。


    「所以,你這朋友跟袁總雖然是舊時,但之前並不大熟是嗎?」


    林珊漫不經心道:「對啊,我和蔓蔓還有良禾是同學,良樹哥比我們大幾歲,玩不到一起。後來蔓蔓去市裏讀書,跟我都聯繫的少了,更別說良樹哥啦。」


    唐磊一臉沉思,林珊問:「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珊珊,如果換作你病了,你覺得袁總會這麽對你嗎?」


    林珊一臉莫名其妙,看傻子似的:「你這說的什麽話,我生病了,不是有你,還有爸媽嗎?」


    「假設,我是說假設。」


    林珊細想了下,連連搖頭:「想不出來,怎麽都覺得怪怪的。」


    唐磊一副瞭然的模樣,為自己發現新大陸而得意:「你看,你也覺得吧。」


    林珊好像明白了唐磊的意思,放下剛要塞進嘴裏的蘋果,原地打著轉:「有道理哦,我白天還跟蔓蔓說良樹哥人真好,讓她睡那麽大的房間。現在想想那應該是主臥,帶套間的。」


    「還有那個芳姨啊,一看對我和蔓蔓就不一樣,具體我也說不上來。」


    兩人頭對頭分析,一致得出結論,這裏麵有情況。


    ——


    丁青蔓在別墅裏老實待了幾天,再也坐不住。


    「你要走?」


    這天袁良樹早早迴家,趕著跟丁青蔓一起吃晚飯。迴去的路上,特意繞道,去買甜甜圈,她好像愛吃這個。


    來了幾天,難得三人一起吃飯,丁青蔓借著這個機會先是感謝了一番袁良樹和芳姨對她的照顧,言語真摯,用詞懇切。


    最後,提出離開的想法。


    丁青蔓自認理由充分:「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臉上的傷也不大看得出來,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總不能一直呆著這裏添麻煩,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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