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蠢呢,還是故意這樣說想給自己壯聲勢?」銀池毫不留情地打斷他,「做什麽都沒用,如今的大燁已經在孤手中。」她隨意揮揮手命人將澹臺璟濤帶下去,澹臺璟濤驚怒地高聲斥道:「朕的麒麟衛不會放過你,你逞一時之快,連這皇宮都走不出去!」


    銀池輕蔑地看著他:「腦子如此不清醒,你這皇帝不當也罷。」她已厭煩透了一般抬手,抬輦開始往前行進,不再理會澹臺璟濤。就聽他在後麵叫嚷:「不準傷害南貴妃母子,不準傷害他們!你聽見沒有澹臺銀池?!皇姐!皇姐!」


    抬輦漸行漸遠,除了堵住他嘴的破布,沒有任何人迴應他。澹臺璟濤不可置信地望著銀池的背影,今晚明明是他將她囚禁的好日子,為何會變成他淪為階下囚?他無法理解,更不能相信,隻能「嗚嗚嗚」地發出無用的哀嚎。


    皇城戒嚴,宮門緊閉。


    銀池坐在昭華殿內的高位上,正在嫌棄宮人端來的吃食不好,陵淵笑著走進去,說道:「聽聞殿下自進了昭華殿就哪兒哪兒都不爽利,微臣特來問安。」


    陵淵與銀池裏應外合掌控皇宮之後,親去布置皇城戒嚴事宜,剛得空便往銀池這裏趕,揮退宮人後坐在她身邊,親昵地握住她的手,湊近問道:「想我不想?」


    銀池笑著推他:「天天見,不想。」見陵淵就要欺身而來,捏了捏他的臉哄道,「騙你的。」


    陵淵笑起來,說道:「朝中那些老頭子都被你拒之門外了?惹你心煩的話,我就去處置了他們。」


    銀池:「倒也不至於煩成那樣。迴京的一路上我已預料到如今的局麵,老臣們自然是要鬧的,不然對不起他們那些所謂的家風和忠誠。」


    陵淵:「那兩個為你說話的臣子,是什麽時候安插的?朝堂上辭辯交鋒絲毫不落下風,鐵骨錚錚的樣子頗有名臣之風,」他玩味兒地看著銀池,「人麽,也是相貌堂堂的。」


    銀池一笑:「醜人多作怪,看著也礙眼,自然要找好看的。」


    陵淵:「那我呢?也是因為好看才找的麽?」


    銀池抬手在他那英挺的鼻樑上由上刮到下,笑道:「當然啦,先開始不就是看上你的美貌了麽。」


    陵淵嗬嗬涼笑,銀池笑著攬過他的脖頸吻在他的側臉,低語道:「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吃醋了,還是故意逗我開心。」


    陵淵:「怎麽是故意呢,我可是很認真地吃醋了。」


    銀池笑起來,兩人湊得極近地廝磨了一陣,有宮人在外稟報:「啟稟殿下,以右丞為主領的老臣們聚在殿外,怒斥殿下囚禁皇上,要求殿下立即釋放皇上,去祖宗麵前請罪!」


    銀池咯咯地笑著,並沒把這當一迴事,陵淵倒是有些惱怒之意,忿忿道:「沒都抓起來是給他們臉了?還敢鬧到這裏來?」


    銀池:「無妨,給他們一點事情做就好了。」她喚來佇立在不遠處的琥珀,「他們口口聲聲說澹臺璟濤並無大錯又已有了子嗣的消息,這樣的帝王不該被廢,那你就帶他們看看那子嗣是不是澹臺璟濤的種吧。」


    琥珀應聲而去,陵淵問道:「你就這麽肯定南貴妃懷的不是皇上的種?」


    銀池嘲諷一笑:「澹臺璟濤早已不能生養——此事是我做的,我能不知道?」


    陵淵:「哦?何時?」


    銀池:「我頭一次出嫁之後不久。」她眼中帶了些陰沉的恨意,「我知道此事我必會做成,所以出嫁時去叩拜父皇,就對父皇說了澹臺璟濤無法生養之事,那之後父皇就不再將他作為儲君備選,他還一直不明就裏。」


    陵淵明白若不是澹臺璟濤欺負銀池過甚,她不可能下重手,心裏難免心疼,又對澹臺璟濤多了幾分惱意。


    「太醫院有種奇藥,是否親子一驗便知。」銀池說道,「對於有身孕的女子,讓她服下少許再與澹臺璟濤的血相溶驗看,一望即知。」她嗤笑,「做了冤大頭還以為自己有了後嗣,真是可笑至極。」


    陵淵:「須得好好告訴他關於這後嗣之事呢。」


    二人調侃了一番此事,用了些茶點,約莫兩個時辰後琥珀迴轉,稟報導:「啟稟主人,奴婢做完一應事宜,那幫老臣仍說不信,說是殿下故弄玄虛,他們要力保皇上和南貴妃腹中皇嗣,並要召兵勤王。」


    陵淵冷笑道:「反了他們了!」


    銀池:「他們應當還有部分人聚集在南貴妃宮殿門口吧?」


    琥珀:「確有三個老臣在那裏。不過南貴妃宮殿已有侍衛把守,老臣進不去也見不到南貴妃。奴婢去找她取血時她十分平靜,並且說想見殿下一麵。」


    陵淵:「不必見,恐怕會魚死網破做出什麽危及你性命之事。」


    銀池:「有你在我怕什麽?不過我也並不想見她。」


    外間有侍衛稟告:「啟稟殿下,有老臣在殿前死諫,已觸柱而亡!現有文臣在宮外坐地哭求控訴殿下,懇請殿下放過南貴妃母子!」


    銀池麵上一惱,陵淵立即說道:「別氣,我去。」


    見他起身,銀池也跟著起來,說道:「他未為大燁建立寸功,我要親自前去與那幫酸儒辯他三百迴合!」


    陵淵見她氣勢頗盛就是一笑:「既如此,我去為你壯聲勢。」


    銀池坐著抬輦來到宮門口,陵淵邁步隨行。卻沒料到一宮裝麗人站在眾文臣及學子麵前,平靜地說道:「感念諸位為我母子所做的一切,但眾位請迴吧,我們母子不值得諸位這般糟踐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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