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宴會廳出來,前往乘坐電梯的路上,周窈一路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她有點跟不上瀋北燃的腳步。


    他從來都對她很溫柔,再生氣也從未像今天這樣粗暴不顧及她的感受,可瀋北燃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話,周窈不敢抱怨。


    她知道他現在很生氣。


    進了電梯之後他仍陰沉著臉沒有鬆開她的手,兩人都沒有說話,狹小的電梯間裏氣氛低沉得可怕。


    「叮」的一聲,電梯終於來到昏暗的負一層,他把她拽出電梯,拉著她快步來到車前。


    男人打開車門後拉她坐進後座,然後寒著聲對前麵的司機發話:「下車。」


    司機見氣氛不妙,趕緊麻溜下車走人。


    一路被他攥著的手腕隱隱發疼,周窈小心翼翼地看他,軟著聲說:「瀋北燃,你拽疼我了。」


    他手上這才放鬆了力道,可臉上還是黑得像碳。


    她最怕瀋北燃這樣一聲不吭陰沉著一張臉,比觸犯了神明還不安。


    她鼓起勇氣撓了撓他手心,帶著示弱的撒嬌口吻,小聲問他:「瀋北燃,你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男人始終不看她,嘲諷一笑,聲音很冷:「我問你你會告訴我嗎?」


    「會。」


    見他終於肯搭理自己,周窈盯著他的側臉快速接過他的話。


    瀋北燃轉過臉來看她,臉色像是籠罩一層霾,聽見自己的沙啞聲音問她。


    「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周窈眸中閃過一絲痛意,幾次試圖張口,卻不知該和他從何講起。


    「我和他……我和徐瑞直之前是……」


    「唔。」


    周窈話還未講完,他已經欺身壓過來,唇舌精準快速地吞住她的,輕門熟路地席捲她口腔,熱烈霸道至極。


    周窈被她吻倒在後座上,難以抵禦男人攻城掠地的粗暴力道。


    他帶著濃濃的占有欲,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強勢暴烈,他不滿足於深吻,還要在她身上標誌屬於他的標記,周窈感到脖頸和肩上驀地一痛,痛哼出聲。


    他手上更是霸道至極,到處作亂,禮服的肩帶更是被扯落,周窈無法反抗滿是戾氣的瀋北燃,隻能由著他紅著一雙眼發泄。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男人終於停了下來,他把頭深深埋進她脖頸,喘息平息那滔天的妒意和怒意。


    周窈怔怔地望著車頂,然後聽見他沙啞的嗓音縈繞在耳旁。


    「周窈,不要在我麵前叫他的名字,我聽不得。」


    「好。」


    「你叫他名字,我隻會想殺人。」


    她乖順道:「好,我以後不叫了。」


    他埋頭又親了親她耳朵,自己起身後順勢把她抱坐到自己身上,低頭幫她整理淩亂不堪的衣裙。


    然後垂眸,問她:「周窈,他是不是就是你暗戀多年的那個人。」


    周窈愣怔住,瞳孔張大。


    她當初為了拒絕他說的話,到現在才覺得,這誤會大了。


    他見她這反應,以為自己心中最不願接受的猜測落了實,好不容易和緩了一些的臉色,又控製不住黑了幾分。


    「不、不是。瀋北燃,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是那個人!」


    「他不是你之前暗戀的人?」


    「不是。」


    瀋北燃想到什麽,臉色鐵青道:「周窈,你不要告訴我那是你前男友。」


    周窈覺得越解釋越不通,有點氣急眼了:「不是!我壓根就沒有喜歡過他,我的第一個男朋友是你,從來沒有過別人。」


    「急眼什麽,沒說不信你。」


    他把她抱入懷裏,帶著戾氣:「周窈,他糾纏你多久了?」


    「沒多久。」


    他聲音有些沉:「說實話。」


    「真的沒多久,他兩周前才出現的,公司接了他的項目,合作過程中碰見了我才知道是他。」


    她抱著他脖子,下巴墊在他肩上:「知道是他時我立馬就退出了,所以瀋北燃,你不要再生氣了。」


    「當時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說。」


    「實話實說。」


    她又抱緊了他幾分,車裏安靜了好一會,周窈才鼓起勇氣和他說起那段往事。


    「我高中時住在他家。」


    「我爸爸和徐瑞……」


    想起剛才瀋北燃不讓她叫那個人的名字,她改口道:「我爸爸和他媽媽是重組家庭。」


    瀋北燃雖然早有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但親耳聽到她說出來,還是不由地一窒。


    他想起高中聽到那些關於她滿天飛的留言,甚至是一些惡毒中傷的黃色謠言。


    想到她曾站在風暴的中心,離他可能隻有一尺之遙。


    他抱緊懷裏的女孩,心裏像是有人拿一把斧子重重劈在他心口,疼到發顫。


    「他有沒有……為難過你?」


    他本來想問徐瑞直以前有沒有欺負過她,可他發現他根本不捨得問出口。


    「有。」


    聽到她的迴答,瀋北燃整個人的氣息陡然陰沉下來。


    周窈直起身子和他平視,把手腕伸到他眼前,控訴道:「他剛才扯著不讓我走,弄疼我了,你也是。」


    她掀開話題,沒有再跟他細說以前的事,也沒有把剛才徐瑞直威脅她的事告訴他。


    兩隻手腕上各有一道暗色的紅痕,一道深一道淺,她膚色細膩白皙,平時一點點傷都紮眼得很,何況是被人勒出的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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