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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眾人紛紛關在房內,無人願意出來時,柳輕言突然大叫一聲,吱吱唔唔說了一句:“我……我……我找管事去!”說完,掩麵朝院外狂奔而去。


    那膽小的模樣,看起來好像是被這場意外驚嚇到了,自己又不敢處理,須得立刻找一個能做主的人過來!


    然而跑到院外以後,柳輕言立刻躲到一個隱蔽處,往身上拍了一張隱身符,而後飛速折返迴景涵真君院內,完全無視那臭氣熏天的味道,以及極具視覺衝擊力的場麵,徑直進了第三進院落。


    而正在被某些濃烈味道折磨的修士,則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混進了真君的住處。


    真君的臥室和書房十分好找,就是正對月洞門那兩間。


    柳輕言先隨意選了一間,將門推開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閃身而進後,立刻反手將房門緊閉。


    整個過程僅持續了一息時間,完全無人發覺。


    但是這個時候,景涵真君院子的異味已經發散出去,靠得近些的鄰居們紛紛捂住了口鼻,暗自尋思真君院兒裏到底出了什麽事兒,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還緩緩靠近了院子,意圖將事情打探清楚。


    還是住在隔壁院子的一位金丹女修心細,當下給景涵真君發了一張傳音符,將他院裏的異狀盡數告知。


    隨著時間的流逝,整個秦家都有被濃烈異味籠罩的危險,然而地上那一片金黃之物,卻依舊無人收拾。


    這事兒鬧得越混亂,便越合柳輕言的心意,隻有如此,他才能渾水摸魚,在翻看過真君的臥室和書房後,混入人群中全身而退!


    第一間進的是景涵真君的臥室,柳輕言迅速將陳設簡單的臥室整個翻看一遍,還時刻注意尋找暗道機關,結果卻一無所獲。


    沒關係,臥室找不著,還有書房!


    這麽想著,柳輕言飛速離開臥室,轉而摸進了隔壁的書房。


    一進書房,柳輕言第一眼就看到書房角落裏那塊作為盆景底座的半人高透明石頭。


    無影石!


    他費了這麽大功夫尋找的東西,竟然被景涵真君大大咧咧擺在這裏,當作盆景底座?


    一時之間,柳輕言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個什麽心情。


    不過話說迴來,他終於把無影石給找著了,謝天謝地!


    柳輕言幾步走到放置無影石的角落,連那盆中到底種了什麽都沒心思辨認,直接一下將它擼到地上,迅速將那塊半人高的寶貝收到儲物袋中。


    他完全沒有想過,這塊無影石的個頭竟然這麽大,有了這東西,別說將無影劍升級成極品法器了,直接把它當作煉製本命法寶的主材料都成!


    唔……這個還得再商榷一下。


    將此行的主要目標得手之後,柳輕言心下大大鬆了一口氣,正要偷偷離開書房,忽然,一股極強的威壓當頭而來,將他死死釘在原地,身上那張時效未到的隱身符也當場失效,將他的身形顯露出來。


    柳輕言心裏一個咯噔,不好,他這是被抓個正著!千算萬算,還是慢了一步!


    這個念頭方從腦中閃過,書房大門便應聲而開,緊接著,一個長須飄飄,木簪束發的中年男子從門口走了進來。


    此人一身樸實無華的素色道袍,行走間步履沉穩,若忽視眉眼間那些許深入骨髓的淩厲,仿佛就是個凡間書院的教書先生,但柳輕言心裏清清楚楚地知道,這人正是此間主人景涵真君無疑!


    因為大門洞開,柳輕言毫不意外地聞道一股幾欲令人暈厥的濃鬱氣味,若是沒有這股氣味,真君這般出場應該是十分賞心悅目的,如今嘛,簡直一言難盡!


    景涵真君應該也對這股氣味十分厭惡,抬手便布下了一個結界,將整個書房籠罩在內,如此一來,濃鬱的氣味立刻被隔絕在結界之外。


    柳輕言對於能從景涵真君處弄走無影石,本來也沒報多大希望,但不試上一試總是不甘心,如今果然被真君逮到,他便要使出殺手鐧了!


    搶在景涵真君開口質問之前,柳輕言搶先開口道:“真君,您不能動我!”


    景涵真君沒有答話,連眼神都是淡淡的,仿佛柳輕言在他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無論如何狡辯都沒有用。


    然而柳輕言接下來的話,卻真的讓景涵真君有些投鼠忌器,一時吃不準是否要眼前這個將膽大包天,偷東西竟然偷到他頭上的小賊拿下。


    隻聽眼前那個雙頰被厚厚的頭發遮住,臉上留著一道猙獰傷疤的築基初期小修士,一字一句說道:“我是虛微真君認定的道侶,您不能動我!”


    聽了此言,景涵真君險些一個踉蹌,連穩重的形象都快維持不住了,虛微認定的道侶,就他?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漫天扯謊都不用打草稿的!


    他以為自己是誰?


    先不說虛微那樣冰冷又不解風情的性子,一輩子打光棍的可能性極大,臉長得再俊都沒用!就說他尚未結嬰之前,多少優秀的女修士想與他結為道侶,哦,男修士也有,可他呢,任旁人說得天花亂墜,嘴皮子都要說幹了,軟的硬的都試過,他偏偏來個不動如山!


    這樣一個人,會有結道侶的心思?


    再看眼前這小修士,要修為沒修為,要地位沒地位,要長相沒長相,性格還這麽惡劣,竟想得出黃金穢物這麽一言難盡的計策,虛微能看得上他?


    別的不說,虛微那孩子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又眼看著一路走到今日,要說虛微有那心思,說破天去他都是一萬個不信!


    看著景涵真君那陰晴不定、瞬息萬變的臉色,柳輕言幾乎能讀懂他的心聲,果然,漫天瞎扯也得有令人信服的理由才行!


    這麽想著,柳輕言望著景涵真君道:“煩請您將威壓撤一撤,晚輩有辦法讓您相信方才那些話!再說了,晚輩隻是築基修為,在您麵前怎敢放肆?”說話間,一雙眼睛努力透露出真誠,盡量讓真君相信他。


    景涵真君“哼”了一聲,仿佛在說,敢在他院子子傾倒那種東西的人,還不夠放肆麽?


    雖然如此,到底還是鬆開了威壓的壓製,讓柳輕言能夠動彈,他倒是想看看,此人還能如何狡辯,再巧舌如簧、舌燦蓮花,還真能玩出朵花兒來不成!


    一恢複自由,柳輕言抬手便扯下腦後的發帶,將兩頰邊的半長發絲全部紮了起來,露出兩邊光潔白皙的雙頰,而後微微運轉五行煉體術功法,隨後,臉上那道幾乎貫穿整張麵孔的猙獰傷疤便慢慢消退,整張臉亦恢複成最初的模樣。


    柳輕言抬頭望向景涵真君,攝魂的鳳眸微微一眨,勾唇輕笑道:“如此,真君可相信了?”


    頓了頓,仿佛想起了什麽一般,又道:“若還不信,您便受迴累,發張傳音符問一問虛微真君,隻問他是否與一名叫做葛言的修士,有結為道侶之約,又是否還記得爆靈丹與人猿泰山符!這裏距離劍宗並不遠,傳音符一來一迴的功夫,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說完這些,他再次朝景涵真君勾魂一笑,這派作風,還是當年被困月霄國時,在琢玉閣學來的,如今重新撿起來,絲毫不覺得生疏。


    景涵真君眼睜睜看著一個多瞧一眼都嫌辣眼睛的邋遢修士,眨眼間就變成如今這個即使穿著粗布麻衣,都掩不住豔色的青年,驀然對自己先前那番信誓旦旦的猜測,產生了一絲懷疑。


    這般長相氣質,在美人遍出的修真界,都算是獨一份兒了,可單就這樣,他還不至於如此驚訝,最令他震驚的是,此人竟敢讓他發傳音符給虛微對質!


    如此理直氣壯,倒令他不得不信上幾分,若是與旁人相關之人不知死活闖了他的地方,他立刻便能將人處置了,可那人是虛微,他卻不能處理得太過草率!


    縱然心思百轉,景涵真君麵上卻沒有半分顯露,再次將淡笑著站在麵前的小賊望上一眼,終於還是掏出一張傳音符,嘴唇微動,將需要詢問之言錄入符中。


    隨後,隻見黃色的傳音符靈光一閃,迅速衝出結界,徑直往劍宗的方向而去。


    柳輕言雖然看上去一派鎮定的模樣,心裏還是微微有幾分發虛,這一局,他賭的就是虛微真君的人品,希望那些關於虛微真君的傳言並非虛假,而真君也當真是一諾千金的正人君子才好!


    他雖然用了化名,那爆靈丹和人猿泰山符,應該足夠真君將那些往事迴憶起來了,畢竟,修士的記憶可比凡人強多了。


    唯一虛的地方在於,他信口胡謅的那句自己是虛微真君認定的道侶,不過這也是為了在景涵真君手底下拖延時間,保住自己的小命,希望虛微真君心胸開闊,事後能聽他解釋……


    劍宗明玉峰山腰處的大殿中,一襲白色法袍,俊美無儔的元嬰初期修士,正坐在書案後麵處理峰務。


    忽然,他右手微抬,食指和無名指夾住一張黃色符籙。


    聽過符中的內容,素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虛微真君,臉色猛然黑了一瞬,整個人怔住片刻,而後便放下了手頭的事務站起身來,微微整了整衣袍,眨眼間便消失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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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爽點夠嗎23333


    再重申一遍,無cp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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