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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次冒犯釋塵大師,饒是柳輕言這種能為了學習劍法,一再纏著秦長澤的厚臉皮,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定了定神,柳輕言方說完“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實在是想當麵對大師表達謝意,輕言雖然修為低微,大師若有差遣,輕言無有不從”,便聽阿毛一邊大叫著“臭和尚,竟然敢契約本大爺”,一邊張牙舞爪向前撲去。


    柳輕言根本來不及阻止,便眼睜睜看著阿毛做出了自尋死路之事,果然,片刻後阿毛便被拉住了尾巴,屁股朝上頭朝下在空中晃來晃去,因為釋塵大師始終沒有現身,這個畫麵看起來便有些驚悚。


    柳輕言偷偷往周邊望了望,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裏的情況,轉而一想又有些明了,釋塵大師可是化神期佛聖,隨手布個結界,此界能發現者便寥寥無幾了!


    看著阿毛身體都被控製住了,卻依舊死性不改的樣子,柳輕言真的有些汗顏,他這樣一個無比識時務的主人,怎麽就攤上了阿毛這樣的靈獸。


    可是作為跟阿毛綁定在一起的人,他還是得收拾這副爛攤子,無奈之下,柳輕言隻得硬著頭皮道:“實在抱歉,阿毛不懂規矩,衝撞了大師,還請大師見諒!”


    聽了柳輕言的話,釋塵大師不置可否,一語不發,拎著阿毛尾巴的手亦一動不動,任由阿毛在那裏作天作地地折騰。


    久到柳輕言幾乎以為釋塵大師這迴生了很大的氣,必要把他們倆好生懲戒一番時,卻見阿毛忽而從眼前“飄過”,直直往左街的巷道而去。


    柳輕言隻得厚著臉皮跟上依舊沒有現出身形的釋塵大師。


    兩人一貓穿過長而陰暗的巷道,沿著繁華的大街前行,柳輕言的視線絲毫不敢從阿毛身上移開半分,生怕一個錯眼便把人跟丟了。


    釋塵大師卻一點也不著急,走到繁華大街盡頭,悠悠穿過河麵上的青石橋,拐個彎沿波光粼粼的河道前行。


    柳輕言抽抽麵皮,隻得繼續跟上,麵對釋塵大師這樣幾乎站在此界頂端的高手,無論玩兒什麽小心眼都是沒有用的,唯有展現一片赤誠之心才能得到大師的寬恕。


    不過大師這種得道高僧、當代佛子,到底被阿毛氣到了什麽程度,才會想到用這種軟刀子似的方法懲罰它!


    這個時候,柳輕言似乎已經忘記自己一開始伸出左手碰到的那個溫溫熱熱的東西了。


    不管什麽身份、什麽修為,但凡是個男子,有些底線是無論如何也碰不得的,偏柳輕言在阿毛的言語教唆下伸出了手,還好死不死捏了一下,釋塵大師沒有當場掐死他倆,已經是十分有修養了。


    柳輕言跟在釋塵大師後麵,那感覺說是度日如年也不為過,內心極度煎熬,幾乎忘了時間的正常流速。


    終於,阿毛“飄”著的身子停在一座十分恢宏且富麗堂皇的府邸旁邊,接著柳輕言便眼睜睜看著自己腰間的黑底金線靈獸袋飄了起來,阿毛眨眼間便被收進了靈獸袋。


    隨後,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條靈犬,沒等柳輕言看清它的品階,便同樣被靈獸袋收了進去。


    柳輕言:???


    所以這條渾身黑亮、神駿非常的靈犬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那收了阿毛和靈犬的靈獸袋晃晃悠悠,重新掛迴柳輕言腰間時,一個平和的聲音響起:“這靈獸袋設了禁製,五日五夜之後自會打開,你無需白費力氣妄圖提前開啟,便讓那靈犬替小白貓醒醒腦子。”


    柳輕言心領神會,忙道:“多謝大師手下留情!”


    “至於你所說的報恩,日後自有緣法,不必急在一時。”


    “是,大師!”柳輕言言辭十分懇切,恭敬應道。


    良久之後,身前依舊沒有響動,他試著喚道:“釋塵大師?大師您還在嗎?”


    沒有任何迴音。


    柳輕言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大師號稱慈悲心腸、普度眾生,到底是怎麽想出讓靈犬懲戒靈貓這樣讓人一言難盡的法子的?好在他自己如今還是安全的,至於大師說的以後,他急也急不來,還是靜待那個時機到來為好。


    對了,柳輕言不由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他怎麽忘記問大師那時為何替他契約阿毛這件事了!


    不過很快柳輕言就沒有心思想這些了,不過幾步路的功夫,他的去路就被人堵了,堵在他麵前的是個紅衣姑娘,看著十七八歲的模樣,與他一般的練氣六層修為,一張巴掌大小的臉蛋十分明豔,手持一條流光溢彩的蛇皮靈鞭,看著似是上品法器。


    這姑娘開口就毫不留情:“大膽小賊,竟敢抓本小姐的靈犬,還不趕快放出來,否則就別怪本小姐不留情麵了!”


    柳輕言深感莫名,他哪來的功夫抓別人的靈獸,自己的靈獸還照管不過來呢,阿毛和那皮毛黑光油亮靈犬一起呆在儲物袋中,也不知怎麽樣了。


    等等,靈犬?


    柳輕言猛地抬頭,目光有些閃爍道:“你你……你的靈獸別是那黑毛靈犬吧?”


    “既然知道,為何還不交出本小姐的小黑?”原來那靈犬的名字叫小黑。


    柳輕言毫不猶豫,一把將靈獸袋從腰間扯下來,攤在手中無奈道:“你看吧,這靈獸袋上被高人前輩下了禁製,你的小黑也在裏麵,我倒是想放它出來,可我如今也沒辦法打開這個靈獸袋!”


    女子不信,扯過柳輕言手中的靈獸袋,左右搗鼓了一陣,果然無法打開,遂又看向柳輕言,語氣頗有些急切:“到底怎樣才能把我的小黑放出來?”


    柳輕言實話實說:“那前輩說了五日之後禁製自會消失。”


    女子語氣依舊很衝:“人家前輩好端端的,為何跟你的靈獸袋過不去,還無端牽連我的小黑?莫非……是你看中了我那四階靈犬,使用密法把它困在自己靈獸袋中吧!”


    柳輕言忙道:“絕對不是!這位道友你可別瞎想,事情是這樣的,我的靈獸是一隻一階白貓,因為……不慎衝撞了一位前輩,那位前輩宅心仁厚,沒有當場奪去它的性命,為了給它一個教訓,便隨手把它和道友的靈犬一同關入靈獸袋,前輩此舉,實是為了懲罰我那靈貓,所以道友無需擔心小黑的安危,倒是我那靈貓,如今也不知怎麽樣了。”那唉聲歎氣的模樣,倒讓女子信了幾分。


    女子甩甩手中的靈鞭,半信半疑道:“真的?”


    柳輕言立刻舉起一隻手,指尖朝上賭咒發誓:“我敢以心魔起誓,方才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分虛言!”


    心魔誓幾乎是修真界最嚴重的誓言了,一般人絕不敢在心魔誓上耍花樣,見柳輕言當場立下心魔誓,紅衣女子這才信了。


    “那我也不能就這麽放你走,你若走了,我的靈犬可怎麽辦!”女子眉心微皺,想了想,才不耐煩道:“不如這樣,旁邊這座府邸便是我家,你跟我迴去住上幾日,等我的靈犬從你的儲物袋裏出來了再離開。”


    若非看見柳輕言與她一般的練氣六層修為,腰間還掛著象征劍宗弟子的身份牌,以她的脾氣,才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他。


    這下卻輪到柳輕言不樂意了,邊上的府邸能在洛城占這麽大一塊地方,而且富麗堂皇、雕欄畫棟的,一看就是修真家族,他若是跟女子迴去了,有沒有命出來還是兩說。


    看出柳輕言麵上的猶豫表情,女子抬高了音量:“若非看在你是劍宗弟子的份兒上,這事兒哪有這麽輕易就算了的,你可別得寸進尺!”


    正在柳輕言心中想再掙紮一下,與女子打個商量時,忽聽一個年輕男聲道:“琳兒,在那裏做什麽,小黑找到了嗎?”


    紅衣女子轉身見到來人,便放柔了聲音抱怨道:“哥,小黑被關進這靈獸袋了,靈獸袋上被下了禁製,說是五日後才能打開。”


    柳輕言同樣看向來人,隻見他穿著一身精致白衫,練氣大圓滿修為,相貌與紅衣女子有些相似,看著頗為俊朗,聽她方才的稱唿,想來兩人應該是兄妹關係。


    聽了女子的話,白衫男子看了看柳輕言,摸摸她的頭道:“琳兒別急,把事情原原本本跟哥說一遍。”


    女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似真似假說了句“人家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小姑娘了,哥你別總揉人家頭發”,這態度,與對待柳輕言那種盛氣淩人的態度相差甚遠。


    都說女子是善變的,柳輕言這迴算是見識了。


    女子把柳輕言所言全部告訴白衫男子後,男子便接過她手中的儲物袋查看了片刻,對其上禁製也毫無頭緒:“琳兒,既然這位劍宗的道友已經發了心魔誓,那咱們且靜待五日便是了,想來這位道友是不會撒謊的。”


    他說話時,雙眼直直盯著柳輕言,目光中仿佛有一種攝人的氣勢,不過很快就斂去了,快得讓柳輕言以為是一場幻覺,他笑道:“這位道友,在下玄羽門內門弟子華曦,這位是在下的妹妹華琳,不知道友如何稱唿?”


    柳輕言拱手行了一個禮,才道:“在下劍宗雜役弟子柳輕言,見過兩位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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