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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不曾來過,我便不會如此快樂,如果你不曾來過,我也不會如此難過。


    相聚總是短暫的,更何況隻是短短的七天。前院已經在喝酒慶祝明日的離開,暮聽曇讓阿蘭給他們加了菜,卻並沒有去送行。離別總是傷感的,她說不出再見。


    暮聽曇撫摸著手中的酒杯,不知為何從醒來她就非常抗拒喝酒,仿佛這是非常危險的東西。但是今夜的她卻被深深吸引,就想著長醉一迴,不必麵對離別,醒來後,所有的人都不見了,就像他們沒有來過一樣。


    居千夜來告別的時候,暮聽曇正坐在茶案那裏,整個人非常安靜,就是眼神有些直直的看著前方,就連他到了也沒有發現。


    “小丫頭,你在發什麽呆?”居千夜坐在對麵,用手在暮聽曇的眼前晃了晃。


    暮聽曇呆滯的動了動腦袋,眼神依舊直直的,說話也慢了很多,“居先生啊,我在喝酒啊!”她拿起放在桌子下的酒壇雙手捧著晃晃,然後扯扯嘴角表示微笑。


    “你喝酒了,你能喝麽?”居千夜奪過暮聽曇手中的酒壇,想起暮芷優的話,搖搖頭覺得有些好笑。


    “我記得你不能喝酒,我嘛,不記得了。”暮聽曇拿手指戳戳自己的腦袋,嗬嗬傻笑,“諾,這裏儲存出現bug,當機了?”


    居千夜舉著手裏的酒壇表示很慌張,畢竟暮聽曇喝多了之後有一個喜歡咬人的特質,讓他時刻都在警惕對麵的小貓咪是否會在下一刻就變成小老虎“啊嗚”給他一口。


    暮聽曇雙手使勁的拍拍臉,眼皮眨呀眨的馬上就要合上了,整個人一前一後的晃著,然後終於咣當一聲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


    抱著酒壇的居千夜嚇了一跳,愣在那裏,不知道是不是該站起來扶暮聽曇一把。


    “未來姐夫,你這麽呆萌,我姐知道麽?”總是喜歡一身黑的暮芷優從大門裏走進來,後麵跟著身穿軍綠色風衣的洛文,他的手裏提著一個醫藥箱。


    “你怎麽在這裏?”居千夜看到進來的暮芷優嚇了一跳,他放下手中的酒壇站起來問,“出什麽事情了?”


    “對我來講,最大的事情就是我的姐姐,”暮芷優走到茶案旁,扶起熟睡的暮聽曇,招唿身後的洛文,“大叔快來幫忙,我們時間不多。”


    洛文急忙放下手中的醫藥箱,扶了扶眼鏡,走過去另一邊去扶著暮聽曇。暮聽曇靠近洛文吸吸鼻子,模糊中覺得氣味不對,就揮手打開了他。


    “哎呀,我忘記了,我姐無論喝得多醉都不會被陌生人帶走的,因為她的鼻子對氣味超級敏感。”暮芷優偷笑,然後迴頭喊居千夜,“未來姐夫快來幫忙,我扶不動了。”


    “97,別亂叫人。”居千夜一邊無力的抗議一邊走過來抱起暮聽曇,暮聽曇湊近他吸吸鼻子,確認熟人無異,然後繼續熟睡。


    “大叔,你看,”暮芷優跟在後麵拍拍洛文的後背,笑著說,“我就知道,我姐是信任未來姐夫的。”


    “信任可以分很多種的,你個小姑娘懂什麽?”洛文摸摸暮芷優的頭,像是撫摸自己嬌養的寵物。


    “哎呀,大叔,你不要動不動就教育人,”暮芷優伸手打掉洛文的手,噘著嘴嫌棄他,“我已經成年了,十八歲了。”


    居千夜將懷裏的暮聽曇放在床上,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她雙手到處摸索,最後放在枕頭下,仿佛握住了什麽,這才安心睡著。


    “快快快,大叔,先給我姐姐做個檢查。”暮芷優拉著洛文的手往床邊跑,洛文隨手撈起醫藥箱,陪她跑了上去。


    居千夜把床前的位置讓了出來,洛文坐在床前,暮芷優跟在後麵,他退了退站在了最後麵。他看到為了檢查方便洛文擺正了暮聽曇的身體,順便也將她放在枕頭下握著匕首的手抽了出來。


    洛文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暮聽曇會每晚握著匕首睡覺。暮芷優卻不以為然,她的姐姐她最清楚,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很正常。站在最後麵的居千夜陷入了沉思,那個平日裏看似風輕雲淡掌握大局處事不驚的暮聽曇,骨子裏也是個內心柔軟膽小怕事需要照顧的小丫頭。


    “我姐怎麽樣?”暮芷優看著一臉嚴肅的洛文,十分擔憂的問。


    “她的右腎的確損傷嚴重,調養康複至少需要兩年。看情況她一直吃藥調養,並沒有任何不妥。”洛文一邊迅速檢查一邊皺著眉頭說,“她應該是車禍途中撞擊到腦部,右腦記憶受損,記憶會出現混亂我還不知道原因。但是有一點兒很奇怪,你姐姐的心髒裏安有東西,這個是在醫院醫治時沒有的。”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暮芷優來迴轉了兩圈,最後下了決定,“姐姐暫時沒有危險,此處不宜久留,我們迴去再接著研究。”


    洛文點點頭,迅速收拾好器具,扣好醫藥箱,跟著暮芷優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站在後麵的居千夜伸手想要挽留問點兒什麽,卻連背影都沒留住。他隻好歎了口氣,給暮聽曇蓋好被子,拿走了她手中的匕首,溫柔的說,“小曇別怕,有我在。”


    暮聽曇緊繃的精神放鬆了下來,她微笑著緩緩放開了手。


    暮聽曇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外麵隱隱的車聲傳來,她知道劇組的人要走了。經常睡在床腳的路路和窩在睡塌上的天天都不見了蹤跡,就連掛在牆上的那幅畫也不在原處了。


    “居先生,你走的時候能不能把路路和天天帶走?”暮聽曇盤腿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問正在一旁認真研讀劇本的居千夜。


    “為什麽要我帶走它們,”居千夜放下手中的劇本不解的問,“你一個人在這裏不悶麽?有它們陪你,你不覺得開心一點兒?”


    “我感覺自己可能在這裏待不了多久了,但是把它們交給別人我又不放心。”暮聽曇托著下巴側臉看著站在旁邊的居千夜,“居先生,天天很喜歡你,你帶她們一起走吧。”


    “你最重要的東西都要我帶走嗎?”居千夜蹲下來,看著揉脖子的暮聽曇笑著問,“那那幅畫呢,也要我帶走嗎?”


    “嗯~~”暮聽曇揉著脖子思考著,最後笑笑說,“也好。”


    “姑娘,他們都走了,你不去告別嗎?”阿蘭在門外敲門問。


    暮聽曇覺得心口一疼,她捂著胸口起床,光腳一瘸一拐的跑出房門,迴廊上留下點點血跡。


    趕到半山腰的時候,暮聽曇能看到的隻有遠處車子駛過留下的片片灰塵。她站在那裏有些哀傷,有些失落,又有些後悔。


    有一個人悄悄從身後靠近,然後伸手推了她一把。暮聽曇一個站不穩,就從半山腰滾了下去,最後渾身是血的停在了山腳。


    一群黑衣人從藏身之處跑出來,七手八腳的將暮聽曇裝上車,有一個醫生模樣的人慌張的為暮聽曇做著檢查。


    半山腰出來幾個人將罪魁禍首,就是那個男員工暴揍一頓。


    “現在怎麽辦?”一個人問。


    “能怎麽辦,告訴大姐大,讓她追蹤,我們把這個不要命的帶走給大姐大出氣。”另一個人思考了一下,覺得隻能如此了。


    幾個人拖著被揍個半死的男人離開了。


    阿蘭收了手中的手機,環視了一下院子,最後關上柵欄門,頭也不迴的離開了。這個小院,大概從此再也不會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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