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辨不出那是什麽,隻知那個將他情緒擾亂的人,真真切切地屬於著他,獨屬於他。


    手背上抓痕隱約,他抬手翻找一陣,尋出一張幹淨的帕子,濕了水,為她擦拭身子。


    他的手才碰到姚蓁,姚蓁嗚咽一聲,氣若遊絲地哭腔道:「走開……」


    宋濯一滯,眉骨沉沉壓下來,眼底暈開晦暗,驀地丟開帕子,扣著她的腰,掰著柔若無骨的她轉向自己。


    「今日不必上朝。」他緩聲道,「你有的是時間哭。」


    作者有話說:


    宋兒是文官,但是體力不遜於武將。


    -


    作話想了十分鍾,不知道說啥,就……鯊了我為他們助興吧!!!


    -感謝在2022-08-29 13:04:46~2022-09-01 22:36: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49章 溫存


    ◎說有時間哭,公主便果真啼哭不止。◎


    他說完後, 屋中又響起了朦朧的柔婉的低泣聲,難以壓抑的聲響,在天際隱約泛白時, 才漸漸停歇。


    宋濯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的枕頭上, 修長的手指, 強勢地擠入姚蓁蜷縮的手心之中, 緊緊扣著姚蓁的手指,感覺到指腹下她肌膚隱約的戰慄。


    玉鈴搖搖晃晃,淩亂響了幾聲。


    他沉沉盯著她,額角隱約有幾顆細汗,眉宇間的霜雪恍如被日光曬過一般,消融成潺潺的情穀欠,將黑沉的眼眸洗的發亮, 泛著粼粼的水光。


    姚蓁連抬眼的力氣都沒了,沾濕的眼睫柔順垂著, 微微發顫,眼尾勾挑著驚心動魄的緋色,瓊鼻上滿是細密汗珠, 濃密如雲的青絲散在頰側,將汗濕的下頜襯的幾乎透光。


    她仰著頭, 紅唇微微翕張,但發不出一點聲響。靜默半晌, 才哭腔著喘息兩聲, 頭顱偏向一旁, 露出一截修長細膩的脖頸, 動作間頰側美人骨若隱若現, 顯得她愈發纖細脆弱, 哀哀疲乏,如同疾風驟雨後的一枝嬌弱花朵。


    宋濯撫摸著她的腕側,手背上的抓痕若隱若現,遮住突起的青筋。


    姚蓁如同缺水的魚,鼻息紊亂,張著口緩了好一陣,劇烈起伏的胸口才漸漸平緩,氣力漸漸恢復。


    她掙了掙發麻的指尖,半闔雙眸,示意宋濯將她鬆開。


    宋濯氣息亦有些不穩。他垂眸看著她,不鬆手,輕眨兩下眼眸,墨色的眉上滑過一滴薄汗,順著漆黑濃長的睫羽,垂落她的肌膚上。


    姚蓁恍如被燙到,輕哼著瑟縮一下,抬起發軟的足蹬他。


    足底軟綿綿的,落在身上,並沒有多少力氣,腳踝反而被宋濯緊緊攥入手心裏。


    她的足亦有些發顫,圓潤的腳趾蜷縮著。宋濯捧在手心,看了一陣,指腹揉著她的小腿,力道頗為舒適。


    姚蓁已然累極,他的力道又十分合她心意,便短暫地不再抗拒他的觸碰,也不再驅趕他,艱難抬起無力垂在頭頂的手,撥了撥頰側的亂發,闔上雙眸。


    宋濯黑亮眼眸睨著她,忽然低笑一聲,眼底暈開粲然如星的光暈。


    他笑時胸腔震顫,牽動精瘦肌膚微動,姚蓁渾身一顫,齧咬下唇,意識到他仍同她緊貼著,並未撤身而出。


    她失語好一陣,才抬眸同他對視,喘息著問他:「……笑什麽?」


    宋濯唇角漾開若有若無的笑意,俯身,指尖拂拭她眼尾垂落的淚痕:「臣說有得是時間哭,公主便果真啼哭不止。——適才哭的那般可憐,迭聲求饒,此時滿麵清冷冰寒,碰都碰不得。」


    輕輕一碰,便又要發顫,又要哭。


    他瞧著哀艷無力的姚蓁,緩緩起身,披上外袍。姚蓁微微支起脖頸看他,鎖骨隱約,擰眉齧唇,眼中泛著粼粼波紋,唇齒間溢出一些隱約聲響。待他站起身後,她才如釋重負一般,重新躺在床榻上。


    宋濯端著已經涼透的水走出去,喚侍從備水沐浴,待熱氣騰騰的浴桶被抬進來,他走到床榻旁,欲將柔弱無力的姚蓁攔腰抱起。


    姚蓁幾乎整宿未眠,困頓不已,此時已經昏昏入睡。


    感覺到他的觸碰,她低哼兩聲,迷迷糊糊地去掰他的手,又扯著薄被,將自己牢牢裹住。


    宋濯垂眸看著自己的手,眉宇間有些不耐:「自己要的,起來沐浴。」


    姚蓁低喃了兩句什麽,他聽不清,俯身側耳,卻感覺頰側一熱,她綿柔雙臂纏繞上他的脖頸,紅唇在他下頜上輕輕啄吻一下,柔聲道:「宋郎,求你……」


    宋濯原本便並沒有多少的不耐,忽然消失殆盡了。


    他看著柔柔弱弱,不堪一折的她,憶起自己失控時,她亦是這般柔軟的喚他,眼角垂著淚,妄圖這樣他便會停下來。


    他沒有停。


    甚至,還照著她帶來的匣子中的小瓷人,做了一些過分的事。


    宋濯並不是會耽溺於情愛的人,他自己亦清楚的知曉,自己於情緒上同旁人的不同,他不識其中滋味。可她的的確確,讓他體會到了耽溺情海時的滋味,令他難以自抑地一次又一次失控。


    靜默一陣,他將姚蓁抱起,放在浴桶中,動作小心地替她清洗,又將她放在水中泡了好一陣。


    床榻一塌糊塗,滿是淩亂的痕跡,已不能再用。宋濯將姚蓁從水中撈出前,親自拾掇了床榻。


    長眸掃至水痕間的一抹鮮紅,他頓了頓,薄唇微抿。


    將姚蓁重新放在床榻上時,她仍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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