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燁的一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難道說,龍族的覆滅並不是天道的製裁,還是有人在幕後導演了這一切。


    那麽這一切都是誰做的,太可怕了!


    呂聖人當機立斷的說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那麽現在請龍族的道友歸還鍾白飛身體的控製權吧。”


    敖燁嘿嘿一笑說道:“那可不行,我可不敢相信你們人類的話,這具肉身對我來說意義重大。除非你能以道心起誓,保證這名鍾白飛小友的安全,否則我看這裏就不錯,以後你們幾個老家夥就等著給我養老吧。”


    呂氏宗門的十二名長老各個麵麵相覷的看向呂聖人,等待著他表明態度。


    “你這老龍還真是無賴,我呂氏宗門向來與龍族交好,先祖更是與其族內的小青結為兄弟,有此登龍台為證,你還不放心嗎?”


    聽了呂聖人的話,敖燁多少有些服軟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修仙界裏爾虞我詐的事情太多,那我稍微放寬一下條件,鍾白飛必須在你們宗門內待到天劫境才能出師,這樣總可以了吧。”


    呂聖人略微思考了一下後答應了敖燁的要求,與此同時隨著敖燁的離體,鍾白飛也幽幽的轉醒過來。


    看到周圍的情況,嚇得他一咕嚕翻過身來,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呂應風見自己的徒弟恢複了神智,心中也放寬了不少,說道:“聖人,關於這次的宗門內新人大比的結果,不知道該如何安排。”


    呂聖人將地上的鍾白飛拉了起來,這小家夥體內可是住著一頭不知道活了多少萬年的龍族,受它的跪拜,呂聖人可不想折壽。


    “大比的事情,你們安排即可。不過鍾白飛將不會再參加任何比試,以免沾染太多的因果。”


    呂聖人的話剛一出口,鍾白飛以為這是對自己的懲罰,連忙哀聲求道:“求聖人原諒,我隻是一時疏忽中了那百裏蓉的偷襲,正麵打一架她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呂應風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陣頭疼。自己這個傻徒弟還不知道自己差點毀了大比法陣的事情,隻當是自己輸給了百裏蓉才會被聖人懲罰。


    聽了鍾白飛的請求之詞,呂聖人也是莞爾一笑,隨後他對呂應風說道:“你將這個徒弟讓給我如何?”


    鍾白飛沒想到幸福經熱按來的這麽突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是旁邊的呂應子踢了他一腳說道:“還不快拜師。”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鍾白飛笨拙地磕了三個響頭,隨後被呂聖人拉起。


    此時要說最鬱悶的人當數清風,呂聖人千百年來隻收過他一個徒弟,他也常常以此為驕傲。沒想到今年的這批弟子中竟然有兩人被呂聖人看中成了他的師弟。


    解決了敖燁的事情,眾人也紛紛散去。鍾白飛也被呂聖人安排到宗門內的雜役處去跟顏淨塵作伴了。


    “顏師兄,敢不敢開門與我再次較量一番!”


    宗門內的雜役處自從鍾白飛的到來,立馬就變成了演武場,他就是一個典型的莽夫,自從知道了自己的隔壁住著顏淨塵,他就像打了雞血一般每日都會前來挑戰。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震得整個雜役處的屋舍都跟著輕微地搖動了幾下,黃子梁探頭朝窗外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說道:“鍾師弟還真是長了一副銅皮鐵骨。”


    顏淨塵本來在雜役處中每日清修,結果呂聖人卻安排鍾白飛這個莽夫也住進了這裏。兩人在一次偶然碰麵之後,便開始了每日例行的較量。


    想起那日在法陣內的事情,顏淨塵也擔心下手太重會讓鍾白飛暴走,所以在第一次較量之前他就跟鍾白飛定好了規矩。


    第一:每日最多隻能發起一次較量,時間由前一日戰敗方選擇,另一人不得無理由拒絕。


    第二:每次較量不得破壞雜役處的設施,如有失手。過失方直接判負。


    第三:較量中如有一方倒地,較量立即停止,倒地方判負。


    ……


    規矩定了一大堆,都是顏淨塵用來限製鍾白飛的,這人的戰鬥方式大開大合,又有暴走形態,如果不限製一下的話,說不定整個呂氏宗門都會被他拆了。


    “落天掌!”


    顏淨塵抬起右手狠狠地朝鍾白飛打去,半跪在地的鍾白飛雙眼噴著怒火,雙手交叉舉過頭頂,硬抗這落下的一掌。


    就在兩者相碰的那一刻,鍾白飛感覺到頭頂上方似有一股強大的意念傳來,自己體內的道力在那一刻好像失去的作用,一股劇痛從手腕處傳來,就好像雙臂被人折斷了一般。


    “這就是立道境的道義之力嗎?”鍾白飛在倒下的那一刻,問了一句。


    顏淨塵看著躺在地上的鍾白飛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等你突破到了立道境,再來找我不好嗎?再說了以後咱倆就是同門師兄弟了,見麵的機會多得是。”


    “我不管,我就是要戰勝你!”鍾白飛從地上爬了起來,氣唿唿的丟下一句,走迴了自己的房間。


    顏淨塵見他迴了房間,心中不得不承認這鍾白飛身體素質是真的強,不管頭一天被顏淨塵打的有多慘,第二天一出來又是生龍活虎的模樣。


    正當顏淨塵也打算迴屋繼續修行的時候,清風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站在雜役處的門口掃視了一下院中,看到院中似乎有打鬥的痕跡,於是臉上帶有不悅的說道:“顏淨塵速去演武場集合,有要事需要宣布。”


    還沒等顏淨塵打聽是什麽事的時候,清風甩下一句“宗門內從演武場外不許私鬥。”的話,就飄然而去。


    顏淨塵愣了愣,心說自己看來真的是把清風長老給得罪了,日後得把這點告訴鍾白飛,不然就憑他那性子,得讓清風長老給打死。


    聽說是要事,顏淨塵也沒敢耽誤,迅速的朝演武場行去。


    來到演武場後,顏淨塵熟絡的站到張道鴻的身邊,兩人相視一下露出了心照不宣微笑。


    此時演武場上除了呂豐誌長老和他們倆之外還有其他三個人,分別是張封、王宏達還有許俊拔,看著陣容就知道,今日之事肯定與仙帝城新人大比有關,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清風長老當時沒有叫上鍾白飛。


    過了一會,百裏蓉也從外麵走了進來,站在許俊拔的身邊。


    呂豐誌略微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人都到齊了,那麽下麵我宣布一件事情。這次在宗門新人大比中發生了一些意外情況,經由長老會決定,剝奪鍾白飛今後參與所有的宗門比試,並將其畢業資格調高至天劫境。”


    此話一出,演武場上的六人表情各異的互相看了看,呂豐誌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說道:“據意外發生之前統計,百裏蓉獲得令牌三枚,張道鴻、顏淨塵、許俊拔各獲得令牌兩枚,張封、王宏達各獲得令牌一枚。根據結果長老會決定,百裏蓉、張道鴻、顏淨塵、許俊拔四人直接晉級,張封、王宏達將進行一場加賽,勝利者獲得最後一個參加仙帝城新人大比的名額。”


    這一消息一經公布,張封跟王宏達本來就不對付的兩個人頓時劍拔弩張起來,呂豐誌看到後心中竊喜,自己的兩個弟子都是直接晉級,真是漲臉。反觀呂應子的兩個弟子此時還要同門相殘,不得不說單在教導徒弟這方麵自己已經勝過了宗門裏的所有人。


    “你們兩個現在就開始吧,其他人退出演武場。”呂豐誌當場宣布加賽開始。


    張封跟王宏達兩人實力十分相近,誰都奈何不了對方,不然當日也不會在法陣內糾纏那麽從時間也分不出勝負。


    “聽說呂聖人將鍾白飛也收到自己門下了?”張道鴻毫不關心場上爭鬥的兩人,轉頭向顏淨塵問道。


    顏淨塵一想起那個每日找自己較量的鍾白飛就是一陣頭疼,但聖人的事情他這個做徒弟的隻能被迫接受,“師父確實是收了鍾白飛師弟做徒弟,想必是看到了鍾師弟身上的驚人潛力,想要著重培養吧。”


    張道鴻聽到‘著重培養’四個字,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火氣,憤憤然的說道:“就是,有天賦的自然要著重培養了,像那些沒實力還一門心思搞陰謀詭計的活該被放棄。”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張道鴻的一番話瞬間就刺激到了旁邊的許俊拔。隻見他牙關緊咬,發出咯咯的響聲。


    “許俊拔大哥,聽說你在最近已經達到了半步立道的境界,突破立道境指日可待,那小妹在此就提前恭喜了。”百裏蓉也加入到話題之中,托了許俊拔一把。


    眼看四人之間也要爆發衝突,呂豐誌剛剛的那一絲得意瞬間煙消雲散,“都這麽閑嗎?不如一個都滾迴去修行,別站在這裏搗亂。”


    有了大長老在麵前站著,四個人紛紛收了火氣,安靜得看著場上還在比試的二人。


    此時場上兩人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雙方出手毫不留情,招招都是衝著對方要害而去,但凡露出一點破綻,等待他們的結果就隻有死亡。


    王宏達架起雙臂擋開張封朝著他脖頸劈來的手掌,身體向後一躍,大口喘著粗氣說道:“張封師弟,這麽打下去也分不出勝負,不如我們誰都不設防禦,硬接對方一招,誰能站到最後,就算誰贏如何。”


    張封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豆大的汗珠掛滿了額頭,“你才是師弟,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雙方互不設防,皆拿出自己最強的一記殺招攻了過去,就在兩人即將碰麵的時刻,王宏達卻偷偷的開啟了身上的一枚護身法器,抵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


    兩人錯開,背對著對方,張封有些不甘心,想要說些什麽,但卻沒有力氣開口,隨即重重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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