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聖人把目光落在顏淨塵身上,眼神中充滿了玩味的意思。這時身後十二人中,唯一的女長老開口說道:“我願收顏淨塵小友為徒,還望聖人同意。”


    顏淨塵看向這位女長老,隻見她看上去隻有二十七八的年紀,生的是風姿綽約,一雙明眸水汪汪的,渾身上下散發著女人特有的溫情,若不是此時站在仰聖殿前,誰能想到她是一位身居高位的長老。


    顏淨塵還沒等呂聖人開口,搶先一步跪倒,對著女長老說道:“師尊在上,受小徒一拜。”


    咚,咚,咚。


    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又重又響,惹到呂聖人也是哈哈一笑,痛快地答應下來。


    清風看了一眼女長老,開口說道:“江靄仙子,顏淨塵一介男兒身,怎麽能入得了你的門下?”


    江靄迴道:“誰說的男兒身不能入我門下,隻是以往的那些男子入不了我的法眼而已,我看這為顏淨塵小友性情高雅,跟你們這些人可不一樣。”


    在場的其他十一位長老聽她話裏有話,全都不樂意了,紛紛上前要與她理論。呂聖人大袖一揮,說道:“我不問宗門事務多年,想的便是你們十二個人能夠齊心協力的管理好宗門,今日一見,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看到聖人發怒,原本亂糟糟的仰聖殿前,頓時平靜下來,十二位長老全都麵麵相覷,不敢出聲。


    呂聖人走到顏淨塵二人麵前,用隻有他們三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多謝兩位小友,出手救下小女。”


    張道鴻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想要開口說話,卻被呂聖人打斷,他繼續說道:“此事不要對外生長,你們就安心在呂家修行,如果有什麽難處,盡管開口。”


    說罷,呂聖人朗聲宣布:“今日的入宗儀式到此結束,大家都迴吧。”


    廣場上近百名修士齊聲說道:“恭送聖人。”


    呂聖人走了,廣場上修複了熱鬧的景象,眾修士紛紛起身向顏淨塵二人道喜。仰聖殿前江靄長老走到顏淨塵身前說道:“跟我來一趟。”


    說完,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顏淨塵騰空而起,消失在遠處。


    隻用的幾息的時間,江靄拉著顏淨塵就降落在一處園林之中,這處園林曲徑悠遠,風景錯落有致,宛若是在畫中一般。


    江靄在前麵帶著路,將顏淨塵領入一處亭閣之中。她隨意地坐在亭閣中的長椅,看著顏淨塵說道:“想做我的弟子,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你也知道了,我這裏從來沒有男弟子踏入,所以你還得住在宗門裏,不過我會時常過去督促你的修行。”


    顏淨塵抱拳一禮,“多謝師父,宗門的居住環境已經很好了,晚輩不敢奢求太多。至於修行上的事情,晚輩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江靄從腰間解下香囊,隻見香囊之上光華一轉,便出現了一枚晶瑩剔透的果子。她將果子交到顏淨塵手中說道:“這是九幽果,算是對你不能在此處修煉的補償。另外……”


    說著她又從香囊裏取出一把泛著金色流光的短劍,“這是呂聖人獎勵給你的。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小家夥撞了什麽大運,但能得聖人賞識,那都是天大的機緣,你可要好好珍惜。”


    顏淨塵從江靄手中接過九幽果和短劍,仔細端詳了一下,由衷的歎道:“這劍當得上神兵利器。”


    江靄見他對短劍又興趣,於是介紹道:“這柄劍名為‘飛雨’是一位煉器大師所製,材質更是大陸上少見的玄冰鐵,對水係的術法有著巨大的加持作用。”


    顏淨塵愛惜地將‘飛雨’收住自己的瓷瓶之中,隨後恭敬地對江靄說道:“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弟子就先退下了。”


    江靄饒有興致的看了看顏淨塵,嫣然一笑,說道:“我說清瑤那丫頭,怎麽會給聖人發那樣的消息,看來你小子還真是不會說話。”


    今日仰聖殿前發生的事情,顏淨塵雖說沒當迴事,但心中還是充滿了疑惑,這會聽江靄的意思,這一切都跟呂清瑤有關,不禁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江靄。


    “大小姐對於發生在掇刀城的事情,把那張道鴻誇的可是天花亂墜的。你今天看到的那些長老,與其是說看中張道鴻的天賦實力,倒不如說是在巴結呂家的大小姐。而你……”江靄停住了話音,沒有繼續說下去。


    對於她想表達的意思,顏淨塵此時心裏已經明了,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張道鴻與晚輩是結拜的兄弟,他能得到呂家的栽培,我也十分開心。”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呂家可是傳承萬年的世家大族。若你是個可造之才,呂家也不會吝惜的,比如說我。”江靄站起身,在亭閣裏繞了一圈,繼續說道。


    “我出身於古梵帝國風池郡,兩百年前,我在風池郡的仙帝城決選中奪魁,拜入呂氏宗門門下,八十年前被呂聖人提拔為宗門裏的長老,不僅是宗門裏唯一個女性長老,更是唯一的外姓長老。”


    江靄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流露出無比的自信,她的仙途一路平坦,靠的不僅是超強的天賦跟不謝的努力,還有強大的氣運。


    氣運這個東西真的是說不清,道不明。據說隻有天劫境的高手才堪堪能摸到門檻。江靄見顏淨塵神情謙卑,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心中便起了指教之意,“我隻用一層的功力,你全力來攻,讓我看看自己收了怎樣的一個徒弟。”


    聽到江靄的話,顏淨塵退後幾步,擺出一個標準的起手式。江靄卻是一副風輕雲淡地站在那裏,以她真聖境的實力,哪怕隻用一層的功力,相信顏淨塵也不是她的對手。


    “師父,我要開始了。”這時,顏淨塵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短劍,正是剛剛得到的‘飛雨’,他可不想因為沒有充分展示實力,而被江靄看不起,所以才剛一出手,他就動用了自己所有能夠調動的勢力。


    江靄伸出一隻玉手,身前立刻升起一道泛著七色光芒的屏障,與顏淨塵施展的‘屏障術’有所不同的是,江靄的這道屏障將其完全的包裹在裏麵,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綻。


    一擊不成,顏淨塵腳步連踏,飛快的向後退開。心中大驚,對於江靄的一層實力有了深刻的認識。


    既然強攻不成,顏淨塵立刻借用‘飛雨’劍發動了一式‘驟雨術’,隻見漫天的雨點憑空降落,絲毫不受亭閣簷頂的影響。


    這些看似無害的雨滴,其實另有玄機。包裹著江靄的七彩屏障,光芒漸漸暗淡下來。


    顏淨塵嘴角微微一笑,心道這‘飛雨’劍真的是個好東西,能夠這麽有效的加持到水係的術法之上。


    眼看屏障就要被破,江靄讚許的看了顏淨塵一眼,說道:“你的‘驟雨術’倒是有些門道,我在上麵感覺到了一絲燭龍的氣息。注意了,接好我的進攻。”


    原本江靄打算,隻是簡單的試探一下顏淨塵的實力,沒想到這一試竟給自己帶來了驚喜。隻見她抬手一揮,漫天的雨幕就這樣懸停在空中,無法再落下半分,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冰珠。


    江靄的動作很優美,猶如舞蹈一般,一顆顆渾圓的冰珠在她的指揮下,以各種刁鑽的飛向顏淨塵,但卻都避開了要害。江靄現在對自己的這個徒弟越來越有興趣了,可不想一個不小心傷了他。


    顏淨塵揮舞著‘飛雨’劍,左右抵擋。冰珠的威力,一顆比一顆大,不一會顏淨塵就道力枯竭連手中的劍都握不穩了。江靄見他已露敗像,索性將剩下的冰珠合而為一,開口說道:“接的了這一招,就算你合格了。”


    趁著冰珠中斷的瞬間,顏淨塵將手中的‘飛雨’劍,收迴瓷瓶。雙腳丁字步站穩,運起體內剩餘的道力,嚴陣以待的麵對江靄的最後一擊。


    在江靄的胸前,一顆皮球大小的冰珠,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甚是美麗。可隻有麵對它的顏淨塵才知道,這美麗的背後,是足以開山斷江的威力。


    “來吧。”顏淨塵眼睛堅定地看著前方,心念一動,玄武盾立刻出現在身前,同時雙手抱圓,等待著江靄的攻擊。


    “沒想到你區區定道境,就掌握了同時施展兩門術法的方法,而且還能召喚出玄武盾,你這個徒弟,我是收定了。”江靄眼露喜愛之色,不由得將手中的冰珠削減了幾分。


    當然這些小動作,顏淨塵是不知道的,他現在整個人陷入到一種奇妙的感覺之中,仿佛天地之間,一切的術法都變得簡單,就連眼前的冰珠,他也能一眼就看出破綻。


    江靄輕哼一聲,冰珠猛然飛入,眨眼間就撞擊在玄武盾之上。


    玄武盾雖說是傳說中的最強之盾,但顏淨塵用‘屏障術’召喚出的這個畢竟不是本體,在接觸到冰珠的刹那,盾牌的表麵表麵之上就出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紋。


    就在這時,玄武盾正中的蛇眸之中光芒大盛,竟然掩蓋住了冰珠上的光華。幾息過後,冰珠和玄武盾同時破碎,巨大的衝擊波把江靄這處園林中的屋瓦都掀飛了不少。


    但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冰珠雖然破碎,但其崩碎的冰渣依舊威勢不減,穿過玄武盾的防禦而來。


    顏淨塵又豈會不留後手。在玄武盾消失的瞬間,他就動了,原本抱圓的雙手在身前畫出一個似有似無的太極圖案,一陰一陽隨著他的動作緩緩旋轉。


    看到這一切的江靄,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真的是撿到寶了。


    顏淨塵又豈會不留後手。在玄武盾消失的瞬間,他就動了,原本抱圓的雙手在身前畫出一個似有似無的太極圖案,一陰一陽隨著他的動作緩緩旋轉。


    看到這一切的江靄,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真的是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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