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癢啊,癢的她想笑。想毫不掩飾的笑。


    被自己的笑聲驚醒,林株睜開眼睛,就看到令人羞澀到不能麵對的畫麵,柔情款款的金小光站在床前,雙手輕輕揉捏著自己的一隻腳。


    她下意識的慌忙將腳抽迴被窩裏,蚊子般的說:“金公子,奴婢,奴婢的腳沒洗,有味道。”


    雖然不是汗腳,不很臭,走了那麽遠的路,怎麽也有點味道吧?再說了她又不是三寸金蓮,也不是什麽風塵女子,腳有什麽好把玩的。


    堂堂定遠侯世子這樣顯得有點輕浮吧。


    金小光眼裏泛著桃花說:“株兒,大冷的天,腳在外麵都凍冰了。”


    凍冰了怎麽不放進被窩,林株慌忙起身,看到窗外夜空的星辰,原來天已經黑了。


    這麽晚了又迴不去了,她還急著給爹娘報喜呢。慌慌張張的就下了炕,鞋子都穿不到腳上。


    金小光淺淺一笑,扶了她一把說:“慌什麽?慢慢穿,這麽晚了,想吃點什麽?隻管說。”


    不說吃的還好。,一說吃的,肚子馬上很配合的咕咕作響。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金公子晚飯吃了麽?沒吃的話,吃什麽都行。”


    金小光慢悠悠的坐在了桌後,習慣性的拿起一支毛筆說:“我們就吃手抓羊肉。哦對了。小爺忘了你是不喜歡吃羊肉的,那就牛肉。有烙餅。”


    有牛肉烙餅吃,這個好。


    她忙很奴性的站在一旁,有好吃的自然是好,拿到銀子更好。既然已經寫好了合同,最好雙方正式簽約,拿到銀子。


    金小光用毛筆指了指林株說:“株兒,坐下吧。你這份契約寫的還好,不過這字實在太寒磣。”


    說完手腕一轉。這就簽了!爽快。


    林株忙挽起衣袖,說:“金公子簽了?奴婢這就簽。”


    這個字得快點簽了下來。


    好像有點迫不及待,金小光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柔和。她將手裏的毛筆交給她。起身走過來站在她身後,懷抱著她。握著她的手,帶著她簽下自己的名字。


    這樣看起來兩個簽名倒也龍飛鳳舞,很有氣勢。可惜她的那些個字寫得實在不忍直視。


    她不好意思的閉上眼睛。說 :“金公子,要不您受累將契約重抄一遍。奴婢這字寫的太對不起你啦”


    金小光有點兒不舍的慢慢轉身說:“隻是一個約定 ,這樣挺好 。不過,既然寫了契約,你我就得好好依照契約上書寫的來做。這樣吧。如你所說你爹娘也不容易。既然是你有孝心,這個債就由你來償還。你也知道 ,小爺最憐香惜玉啦,隻要你每隔五天來一趟質子府,有西紅柿的時候帶點兒西 紅柿,沒有西紅柿帶點兒鹹菜。每月就算還了,五兩銀子,。你看這樣可好 。”


    好自然是好,可是,每次來都要這樣倍睡,好像有點兒吃虧 。


    她委婉的說:“好是好 。 可是 ,能不能將陪睡的這個環節去掉?金公子也知道奴婢已經17了。這樣很傷風敗俗的 。”


    “哦!你不說小爺倒還忘了,原來你已經17了,是不小啦!”


    說完更加柔情款款 滿眼曖昧的看著他,眼裏噴出的桃花猶如火山爆發,閃的林株不開眼睛,。


    心跳如鼓 。這樣火一般的眼神兒,哪個女人受得了?除非她不是女人 。


    這樣說話這樣的眼神兒,傳達的是什麽意思?


    是在暗示什麽吧?該不是真的陪睡吧,。


    不行,不能繼續。得出去吹吹風,清醒清醒。


    不能為了一個宅院將自己給賣了,有點兒廉價。


    她忙 低頭說:“金公子,。奴婢,奴婢內急。”


    話沒說完匆匆跑了出去。


    金小光盯著他的背影,眼神眯了起來 。 磨磨唧唧的賴在彌漫著香味兒的廁所裏不想出來,就聽到外麵傳來金小光的聲音:“株兒,你是掉進淨桶裏了麽?要不要打撈。”


    林株隻好說:“好了好了,女兒家麽。自然是慢了點。”


    迴到屋裏,有丫鬟已經端來了水。


    金小光說:“洗洗手吃飯吧。”


    還好沒在繼續。


    不過吃完了也還早吧,看現在的天色也就是九十點鍾、慢慢長夜,覺也睡夠了。


    接下來要怎樣。


    還是慢慢磨吧,最好磨到明兒早上。不過也許他會像上次一樣很認真的看書,而她可以自由活動。


    磨磨蹭蹭的將手洗幹淨,金小光遞給她一個細瓷小盒,打開一看是羊脂般的脂膏。應該是護手的。


    她很優雅地用食指尖兒輕輕沾了點,均勻的抹在了手上。


    還搭在鼻尖上聞了聞,味道還不錯。有股清淡的香味兒。


    金小光安靜的看著,有點驚異。這種國外進貢的玉指膏可是專門為皇後娘娘幾位及笄的公主享用的,不要說林株這樣的民間婢女,就是那些個千金大小姐也沒幾個見識過的。


    她是怎麽知道用途的?還用得如此優雅。


    大盤的熱氣騰飄著香味兒的牛肉端了上來,還搭配了兩樣涼拌菜。


    金小光坐在了飯桌前,示意伺候的兩個丫鬟出去。


    挑中一塊骨頭相比小一點,肉多一點的放在林株麵前的碟子裏說:“株兒,好好吃,今年過年沒吃好吧。”


    今年過年被軟禁了,沒顧得上給菜園送點大魚大肉的。


    林株低頭對準骨頭上煮的稀巴爛的肉咬了一口,味道實在是好極了。


    才說:“還好啦。虧的金公子年前給奴婢帶了肉什麽的,奴婢的娘將它們都放進了菜窖,金公子不知道我家的菜窖冬天就是個冰窖,完全可以當冰箱用。隻是過年的時候我奶奶病了,都沒心情。”


    金小光哦了一聲說:“以後想吃什麽,就說。”


    “金公子對奴婢已經很好了。”林株忙很及時的感謝:“奴婢的爹娘都說奴婢去年猛長了。這都是拜金公子所賜,要不然奴婢每天吃白菜蘿卜的營養哪裏跟得上。還不長成豆芽菜,還是扁豆芽的。”


    說完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關鍵時候幽默一點,好調節調節氣氛。


    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不說不笑又不是請人很尷尬的。


    金小光也跟著笑了笑說:“株兒,難得你今天來了。小爺高興,不如你陪小爺喝點小酒。”


    喝點小酒?要不要喝呢?


    喝了酒會不會亂性?現在她可不想將自己這麽給賣了?再說了,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世子爺同她這個種菜的小丫鬟。那不是飛龍同麻雀麽,根本就不在一個雲層。


    不喝吧漫漫長夜要怎樣相對。


    喝點就喝點吧?反正金小光是不會對她感興趣的。這麽多次的機會,人家都沒當機會,曾經有一次還狠狠的挫傷過她的自尊心。


    所以他是不會動真格的,最大限度也就是一起睡在一張床上而已。


    她嬌笑嫣然的說:“金公子想喝奴婢自然是陪著了。不過公子海量。奴婢可不勝酒力,還望公子憐惜。”


    她這一笑不要緊,卻讓金小光的心痙攣起來了。


    這笑容也太勾人了。


    他有點艱難的拍了拍手,門外進來兩個丫鬟。都低著頭。


    “去拿壇子女兒紅來,再來點豆幹,肉幹。”


    兩個丫鬟低頭退了出去,後麵一位很好奇的轉臉偷偷的看了林株一眼,慢慢的嫉妒羨慕。


    林株見金小光笑微微的,一點沒了平時的冷酷深邃,比較親民。


    也放開了平時的防備。


    悄悄說:“金公子。你那個丫鬟吃醋了。看見剛才看奴婢的眼神了麽?恨不得殺了奴婢。”


    金小光淡淡的說:“她吃什麽醋?”


    “當然吃的是空中飛醋。不過啊。那丫鬟看起來比奴婢還小,正是情竇初開,公子又是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的人物。不吃醋倒不正常了,隻不過是瞎吃醋,奴婢也是個丫鬟,同她們一樣。”


    這一席話,還真逗得金小光開懷大笑起來。


    說:“株兒,。小爺可沒將你當丫鬟看,丫鬟哪裏有資格同小爺這樣共進晚餐。”


    “哪裏是共進晚餐,簡直是燭光晚餐。”


    林株再次很煽情的指著屋子裏紅紅的燭光。


    既然要喝酒。就先營造一個美好的氛圍。


    金小光的眼神更加的柔和起來,看著燭光下林株柔美嬌豔的臉龐、


    心裏竟然有點惶恐。


    一壇子飄著酒香的奴兒紅被打開,金小光揮手讓丫鬟們下去。、


    親自倒了滿滿兩大杯。


    杯子是精致的細瓷酒杯,有小碗那麽大。


    林株紅著臉盯著酒杯說:“金公子。有點大吧。要不然金公子大杯,奴婢小杯?”


    這樣大的杯子,一杯子基本上是一碗。她可沒那麽大的酒量。


    金小光慢慢地搖了搖幾根手指,說:“不行。小爺沒將你當丫鬟看待,是當友人來看,既然是友人。那就得坦誠相待。”


    友人?既然這個時候當友人。不妨,不妨,問問他到底利用自己要達到什麽目的。也就是側麵打探一下金臻少爺什麽身份。


    她咬著嘴唇想了想說:“好,友人。,純友人。”


    既然是友人,應該不能牽扯到男女之情吧?


    而且人家既已將她當成了友人,也就是沒有了男歡女愛這一說。她也不用自作多情提防他會占她便宜。


    金小光淡淡的笑著將一碗酒推到她麵前說:“株兒,來我們先碰一杯,小爺先幹為盡。”


    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林株也不示弱,端起來晃了晃。豪氣十足的一口氣喝下。


    味道真心不錯,有紅酒的潛質。


    既然是朋友,不管是什麽樣的朋友,在喝酒這個問題上的幹脆利落。


    金小光似乎很欣賞林株的豪氣,又將酒碗倒滿說:“株兒,再喝一杯,好事成雙。”


    “對,好事成雙,雙雙對對。”


    今兒絕對是好事兒,但願以後好事連連。


    一連喝下三碗,。林株的臉更紅了。


    頭腦有點發暈,話也多了起來,說:“金公子,奴婢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就醉了。奴婢還是幫金公子倒酒吧。”


    “倒什麽酒,喝酒。”


    金小光端起酒杯說:“你不是說陪小爺喝酒的麽?怎麽害怕了?”


    “害怕?害怕什麽?喝酒又不是喝我。”


    酒壯慫人膽,沒這句話一點沒錯。


    已經是三大杯酒下了肚,膽子大了,哪裏經得起金小光這麽一激。


    她端起麵前的酒杯,很響亮的同金小光碰了個杯,說:“金公子,這一杯奴婢敬公子,感謝公子,千恩萬謝金公子幫奴婢。金公子的恩情奴婢永生永世不能忘,來世做牛做馬還”


    喝的有點多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金小光淡淡的笑著,保持著最美好的狀態,說:“記得就好。”


    這麽一碗接著一碗, 林株那點酒量,很快的舌尖發硬,醉了。


    金小光慢慢放下酒杯,輕輕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


    林株便沉沉的睡了。


    金小光默默地站在床前,看著被酒色渲染的即使不動也千嬌百媚的林株。


    站了很久,慢慢的脫去外袍,一層一層。直到一絲不掛。


    第二天一早林株睜開眼睛,忽然覺得哪裏不對,慌忙來了個眼睛全身檢查。


    卻悲哀的發現赤身裸體的躺在被窩裏,抹胸**都沒穿。


    更驚慌的發現身邊還有一具赤裸裸的身體,熱乎乎的。


    這個樣子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是要大聲驚叫,同跟電視劇裏的鏡頭一樣,還是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也同電視劇裏的一樣呢?


    經過兩分鍾劇烈的思想鬥爭,她決定裝做什麽事兒也沒發生。


    她屏息凝神的偷偷看了看足以讓她真的想好好感受一下的還在沉睡的金小光,一點一點的將身體往後床沿挪動。


    還順手將被子一點一點的往金小光那邊扔。


    隻不過是酒後亂性,這也是一拍即合的事兒。不是誰一個人的錯。想她也是來自開放年代的人,腦子沒那麽封建。


    不會為了貞操尋死覓活,也不會要死要活的求個名分。隻不過虛歲才十七,有點小。


    而且這第一次有點草率。


    轉眼一想,古代人民成親都早,過了十五歲,就算成年了,。十七歲,也算適齡了吧。


    幸運的是她剛才很快的算了算,正在安全期。而且她是醉了的,醉了就睡了。什麽也不知道。


    好不容易挪到了床邊,輕手輕腳的伸手去抓滿床的衣裙。


    就感覺身體被一條有力的臂膀很熱烈的攬進了暖哄哄的懷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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