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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公子,那姑娘吹的是蕭還是豎笛?”


    一群美麗的女子魚貫而入各就各位開始獻藝了。幾位抱著拿著各種樂器的古典美女正在奏樂,吹拉彈唱的,曲調委婉細膩。十位寬衣長袖的舞女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同上次的陣勢差不多,隻是舞台小了很多。


    林株看一位頭發高高挽起,宛如神話裏的仙女般的手拿不知道是豎笛還是蕭的在吹奏,側過臉去小聲問金小光。


    奏樂的女子一共有十二位,她知道古代有十二種樂器,卻沒有認全,確切的說隻認識古箏,古琴,琵琶,還有那種不知道是笛子還是蕭的,


    “笛子?”金小光愣了愣,說:“自然是蕭了。你說的笛子是羌笛吧。那得是幾排的。”


    林株哦了一聲,繼續觀看節目。


    她對樂器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哪裏知道什麽幾排的。倒是搞清楚了那位仙女般的女子吹的是蕭。


    十二位女子奏出的音樂很優美,林株也聽不出好賴。看金小光司馬良辰紅杉都陶醉的樣子,應該很不錯。


    也跟著帶著如醉如癡的的神情專注的聽著。


    眼睛看著舞女們優美曼妙的舞姿,


    “小光,這位姑娘是你府上的丫鬟麽?怎麽小王沒見過?”


    一曲終了,司馬良辰揮手讓樂師舞女們都出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睛看過來。


    金小光說:“她不是小弟府上的。是我那表弟無憂府上的。這丫頭人機靈很得無憂的心,無憂臨走時托付臣好好關照。她這次來主要是給她爹抓藥。”


    司馬良辰恍然大悟般的的大聲說:“無憂的丫鬟?對,就是她,就是她!上次醉仙樓出事兒的時候就是她,她被那個女賊劫持!小王說她怎麽看著這麽麵熟呢!”


    看著他有點激動的臉,金小光清淡的笑了笑說:“太子殿下真是好記性。臣都忘了這件事兒。”


    今兒一見到司馬良辰晨,他就覺得心裏很不舒服。自己難得出來轉轉怎麽就遇上了他。這個笑裏藏刀的太子爺,還沒登基就玩起了陰謀。對於他這個富裕侯爺的世子更是一手推一手拉。


    他一直在懷疑他同前朝餘孽相互勾結,不止一次的提醒他盡快將那些個還在興風作浪的餘孽們捉拿歸案。


    可悲的是他兩次遇刺,他同燕無憂碰巧都在場。


    這兩件事甚至影響到了鎮殿大將軍他的姨丈燕無憂的父親燕大將軍。


    而且今天林株還在場。


    林株的眉眼處很像那個女刺客。這在他看到女刺客的第一眼就發現了。當然他清楚她們是同出一脈。糾結的是司馬良辰也看出來了,還說起過。


    司馬良辰的眼裏透出一種激情,他身子微微前傾,一連聲的問:“你。你叫什麽名字?脖子上的傷好了沒有?還在燕府當丫鬟還是……。”


    原來他還記得那次那件事兒。也是,樓頂都被炸塌了。還是針對他的。


    想起被那位美麗的小娘子用閃著寒光的利劍搭在脖子上挾持的的慘狀,一股寒意頓時傳遍了全身,她忙更深的低下頭,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脖子。那道傷痕才消失。現在卻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司馬良辰見她已經將頭抵在了桌麵上。小小的腦袋像是埋頭的麻雀。坐起身子恢複了平靜緩緩的說:“不用這麽緊張,抬起頭吧。小王不是老虎不吃人。”


    他的聲音很低沉淳厚,林株卻聽出了一種威嚴。她依言將頭稍微抬起一點,卻隻是將臉離開了桌麵。她不想看這個俊雅的太子,他眼神裏帶著的熱情讓她覺得很不習慣。隻不過是見過一麵的太子爺,這麽熱情做什麽?會嚇死人的。難不成自己已經長得人見人愛?這麽一見難忘?


    她小聲迴答:“奴婢叫林株。還在燕府當丫鬟。脖子上的傷已經好了。多謝太子爺關心。“


    迴答得清清楚楚。


    司馬良辰更來了興趣,似乎很八卦的問:“林株啊,這個名字好聽。說說你準備讓小光帶你去買什麽?”


    太子爺也八卦?


    她說:“金公子帶奴婢給奴婢的爹抓藥。”


    剛才金小光說她是要給爹抓藥吃的。


    確實聰明,不愧是前朝小郡主,就是朝廷命官家的千金小姐。甚至那位侯爺的郡主見到太子爺都會緊張的語無倫次。


    林株已經在菜園很多年了,見到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爺竟然能如此鎮定的應付,實在是難得。


    金小光書墨對視一眼,沒有插話。


    司馬良辰端起茶杯輕輕地很優雅的呷了一口,笑嗬嗬的說:“給你爹抓藥,得讓小光陪著。林株,你夠有麵子的。”


    說完一雙狡黠的帶著調侃的眼神在金小光臉上轉來轉去。


    林株小聲說:“因為奴婢爹的藥還缺藥引子。奴婢在都城也沒熟人,就想起我家公子交代說有事兒可以找金公子。金公子為人仗義,就帶奴婢出來了。”


    她已經隱隱的覺得這個太子爺是故意的,似乎想從她的話裏找出點什麽來。她立刻聯想到了金臻少爺。


    金小光書墨再次放下心來,如果說出一些雞毛蒜皮的東西來,疑心一點不比他皇帝爹少的太子爺又不知道會順藤摸瓜的摸出些什麽?


    說是藥引子,還有點說服力。 可是一般的藥再貴重也不必金小光親自出馬。


    司馬良辰見金小光也不插話。林株隻是低著頭。腦子裏便想起了兩次刺殺他的眉眼比紅杉更迷人的女刺客。女刺客的眼神即便是充滿了仇恨,從裏麵噴出來的怒火可以將他燒成灰燼,但是也難掩風流嫵媚,讓他至今難以忘懷。這個小丫鬟的眼神雖然沒那麽多的內容,看起來很清澈,但是很神似。這一點上一次在醉仙樓她被劫持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隻不過是當時兩人都在場。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所以過後漸漸忘了這件事兒。


    現在再次覺得神似到他很想看看她生氣了,會是什麽樣子。


    他輕放下茶杯說:“藥引子?什麽藥引子還的小光親自去找?說出來小王長長見識。”


    他忽然覺得這個小丫鬟同女刺客之間有什麽聯係。如果她們之間有聯係,那麽金小光燕無憂同她們之間也會有聯係。


    這麽打破砂鍋問到底還要問砂鍋裏有多少米?


    這太子爺比唐僧還囉嗦。


    一定是想套出點什麽來?


    什麽藥引子?應該說什麽藥引子才能不引起他的懷疑。她對中藥不是很了解。根本不知道什麽藥最難。不是藥,是藥引子。


    她低著頭,腦子一片混亂。


    司馬良辰見她不說話,追問一句:“看來這個藥引子很難找啊?說都說不出來。”


    司馬良辰問完。雙眼含著說不請內容的笑,看著林株。


    金小光有點著急,他想替林株擋一擋,卻一時不知該用什麽來擋。


    就聽林株幽幽的說:“奴婢,奴婢是鬥膽求金公子幫忙找 …… 找 …… 。奴婢不敢說。 ”


    一句不敢說。讓可馬良辰更加覺得一定有文章。


    他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將身子向前靠了靠說:“但說無防。說出來也讓本王聽聽。 ”


    林株這才慢慢抬起頭,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他,弱弱的說 :“奴婢說出來太子爺,千萬要恕民女不敬”


    目光有點冷,帶著些許的驚慌,更像女刺客的的眼神了。司馬良辰皺起眉頭。


    什麽?金小光書墨心裏沒底,一齊看向她。


    如果說錯了話會很麻煩的,的用不知多少謊言來彌補。。


    司馬良辰似乎有點不耐煩了,加重語氣說:“就說吧,君無戲言。難道本王還會反悔不成? ”


    林株一雙眼睛又有點兒慌亂的看了眼金小光,才說:“民女求金公子幫民女求幾根龍根龍須?”


    她將奴婢改成了民女,好讓司馬良辰聽起來順耳聽一些。說奴婢隻是一個丫鬟, 說民女便是他的百姓。


    “龍根龍須?是什麽?”


    可不良辰不解的問,還有這樣的藥?需要金小光親自幫著找?金小光書墨也看了過來。


    “就是皇上的頭發胡須。太子爺的也行。”


    林株怕司馬良辰會轉問金小光,搶答。


    “什麽?”


    司馬良辰更疑惑了,一雙原來充滿笑意的眼神冷了下來。自己同父皇的頭發胡須是藥引子?


    林株忙離開座位跪在地上說:“民女求太子爺恕罪。因為民女的爹娘已年過四十膝下無子,有高人傳授了秘方,說是如果能找龍須龍根衝水喝下。便會有子。龍須龍根乃是聖上之物,民女的、爹娘自是不敢奢求。是民女聽說皇上太子都是真龍下凡,每根胡須都心係子民,想來這事兒是真的。民女想爹娘無子以後無人養老送終,本想等我家公子迴來求他幫忙。可是等不迴來。爹娘年事已高,便想起金公子……。”


    她一口氣說完,說的很明白,還再三強調太子也就是未來的皇上,乃真龍下凡。


    說得還像那麽迴事兒。


    還沒當上皇上,還需的努力爭取的司馬良辰越聽越高興。 看來民間已經將他當作皇上來敬了。


    他嗬嗬笑了幾聲說:“好了起來吧。本王還未為是什麽藥引子,原來是這些。這些個東西本王多得是。”


    林株立刻起身做歡喜狀說:“民女多謝太子爺恩賜。太子爺須發濃密,以後臣民自當眾多,太子爺將須發給民女,臣民自當生生不息。”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先哄得他高興再說、


    司馬良辰哈哈大笑起來。臣民眾多生生不息,這不是說以後他治國有方國泰民安麽。


    林株輕飄飄的入座,金小光笑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這個丫頭,話這麽多。太子殿下,臣還沒來急說,還沒好意思張口。那就一會兒煩勞殿下……。”


    司馬良辰自是一口答應。


    氣氛這才緩和起來。


    林株暗自倒吸了一口氣。


    不管金小光怎樣利用她,提防他是自己的事兒。,但是隨他出來了,就是他的人一定要有團隊精神。


    她也是剛才突然就想起了前世的一處什麽戲文裏的一段故事,什麽要用龍須龍根做藥引。


    ‘ 便給利用上了。


    她很乖巧的坐在座位上。聽司馬良辰同金小光書墨閑聊,順帶同紅杉打情罵俏。


    很是佩服自己,有膽有識,女中豪傑啊。


    隻是這太子爺同金小光很明顯的在暗中較勁兒,千萬不要將自己套了進去。


    一頓飯吃到了日落西山,司馬良辰很鄭重的將自己的幾根頭發用上好的絲帕抱包起來交給林株。


    林株如視珍寶般的揣進懷裏。


    告辭之後,林株忙對金小光說:“金公子,天色不早了,。奴婢的趕快迴家,要不然我爹我娘會著急的。”


    金小光看了眼街道,行人已經少了很多。


    對書墨說:“去給株兒的爹娘買點東西,用馬車送她迴去。”


    不用這樣吧。


    林株忙說:“不用了不用了。奴婢腿腳靈便,很快就會迴去的。”


    不過就五裏多路程,走快點半個多時辰。


    金小光帶著欣賞的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她說:“今兒一定得送你。小爺沒想到你會這麽伶牙俐齒。”


    這個前朝小郡主心思真的很稠密,沒說爹娘有孩子,她是收養的,隻是他們說膝下無子。


    這樣司馬良辰就不會更深的懷疑到她的身世。


    林株被他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說:“奴婢也是急中生智。金公子啊。這個太子爺在懷疑金公子什麽吧?”


    金小光淡然地說:“自古為王者都是多疑的。他要懷疑就由他去吧。”


    林株撅著嘴巴說:“他這樣疑神疑鬼的,很難得人心的。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真是小心眼,這以後怎樣服眾。”


    金小光若有鎖死的看著她說:“你不是說他是真龍天子麽,怎麽?”


    林株沒好氣的說:“那不是為了幫你解圍麽?如果奴婢不那樣說,你不是就撇不清我們的關係了麽?”


    金小光笑了笑說:“也對,好了書墨來了。記得五天之後送西紅柿來。”


    說完轉身,背影修長高貴。


    是啊,如果被他看出同林株關係親近,他會更疑心的。


    林株同女刺客的眉眼實在是太像了。


    五天後?對啊,五天後還要來。


    林株看著金小光遠去的背影,忽然明白,沒有被司馬良辰套進去,卻被金小光套了進去。


    五天送一次西紅柿,就會五天見他一麵?


    說好的離他遠一點呢?怎麽都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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