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有點大,豎起來比林株還高大,她放起來有點困難。金小光便拽著線繩拖著大大的紙鳶跑去草壇最高處將它慢慢放了起來。大大的雙眼敏銳身姿威武兇猛的老鷹便帶著王者的氣勢莊嚴的升了起來。


    看著升起有一人多高,穩當了,將線軲轆交給林株說:“來,你來拽線。等會可要使勁兒拽。”


    說完快跑跑幾步,林株還沒看清楚是怎麽迴事兒,發現他已經不知怎麽就到了紙鳶的底部,還緊緊的背貼著老鷹的腹部,似乎是背著老鷹。


    這不就是電視劇裏的場麵?。


    老鷹猛地向下抖了抖,林株嚇了一跳。他是怎麽貼上去的,怎麽貼的住?


    她顧不得理出頭緒,慌忙使勁的拽線繩,邊拽邊逆風跑。紙鳶有點沉重,卻還是沒有落下,而是一點一點慢悠悠的往上飛。


    比起電視裏的優美浪漫差了一點點。不過已經太神奇了。


    紙鳶一點一點的平衡中略有上升的飛起來了!看來這世上真的有神乎其乎的輕功,不是飛簷走壁的那那種,而是這種具說根本不可能的身輕如燕。


    她很賣力的拉扯著紙鳶,,驚豔的看金小光高大的身軀貼在輕 溥的紙鳶上,慢慢的向上向前飛去。


    雖然看起來隨時有落下來的可能,已經太神奇了!神奇的超乎想象。


    紙鳶慢吞吞的忽悠,飛不上去也沒落下。金小光緊貼著老鷹膜部,樂不可支。


    甚至笑出了聲,邊笑邊說:“好,秒,實在是妙不可言。株兒,你說妙不妙。”


    雖說隻是拉拉鬆鬆線繩,卻是全身都鼓足了勁,,胳膊也用了力。拉扯了一會兒,就感覺實在是太累了,聽到金小光從上而下傳出來的笑聲。


    大聲說:“金公子。玩夠了咱就下來吧,奴婢也就那麽一說。你功夫這麽好。如果真的想飛。下一次就用點好的竹條,將那尾巴做的寬一點,紙鳶稍微重一點。公子你再輕那也是個大人。這麽輕薄的紙鳶哪裏能承受得住。”


    金小光想想也對,林株人小力氣小。繩子用不上勁。也就不能將紙鳶牽扯到一個高度一個位置。就算他將自己的體重縮到如一隻飛燕。也飛不上去。


    還是等迴到府上同書墨一起試驗吧。


    他大聲說:“好吧,我下來了。”


    話音剛落,紙鳶便直直的落了下來。竟然是金小光雙腳先落地。


    原來他自己可以操縱。


    林株驚訝的半張著嘴巴。半響說不出話來。


    金小光武功高強,這她知道,卻不知道如此利害。


    想他人高馬大站著似一座山,坐著似一座塔。貼在紙鳶上卻輕如鴻毛。


    這麽厲害的人,可不敢輕易招惹。萬一惹怒了,一定不是扔進溪水裏那麽簡單,也許會扔去山那邊。


    她的臉上換上諂媚到沒下限的笑,說:“金公子好身手。公子這麽厲害,絕對是當將軍大元帥的料,不去當大元帥來做質子實在是起委屈你了。你想如果兩軍交戰,公子就這麽從天而降,手拿利劍,嗖嗖嗖這麽幾下,還不將賊寇殺得片甲不留。說不定根本就不用動手,那架勢,天神下凡似的,敵人嚇都被嚇死了。”


    她隻是隨口說說。想拍拍馬屁,好讓今天這二十兩銀子拿的順利。另外也真是佩服這據說沒有可能,其實是已經失傳的輕功。


    金小光卻聽出了有另一種意思。


    他頓時腦動大開。乘著紙鳶從天而降,手持利劍上陣殺敵,殺他個聞風喪膽片甲不留,這個主意不錯。


    他哈哈大笑幾聲,爽朗極了。這笑聲也太洪亮了,驚的八長遠處樹上的鳥兒都驚慌失措的撲棱棱飛走了。


    遠處緩坡上的書墨都聽到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一會兒就趕了迴來。


    看金小光親自動手從馬車裏拿出油布鋪在地上,還搬出了小方桌。公子親自動手,看起來心情好了很多。


    他很快的看了一眼林株,帶著誇張的表情。


    佩服吧!林株很得意的一笑。


    拿了銀子就得想辦法用心讓他高興,反正哄死人也不償命。


    事實上金小光確實讓她很佩服。以前雖是經常在一起,卻沒看到過他這樣利害。而且通過剛才的,她似乎有點懂金小光,他的骨子裏還保留著一點童真,還有點童心未泯。


    也許是肩上擔負的責任太重,他才剛剛二十。


    書墨看金小光自己動手,上前說:“公子,讓屬下來。”


    金小光搖了搖頭說:“你休息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小爺今兒伺候伺候你。你是吃雞腿還是牛肉。”


    這主仆二人還客氣上了。林株看金小光從了車裏拿出了兩個食盒,才想起從早上到現在還一口沒吃。


    沒想起的候,先是被二十兩銀子帶動了情緒,接著被放飛的紙鳶們感染。並沒有覺得餓。


    現在還真的是餓了,不但餓了,還快餓瘋了。


    她眼巴巴的盯著食盒看,眼睛恨不得穿過食盒看到裏麵的東西。


    書墨卻是感動的一塌糊塗,


    這麽破天荒的。公子親自伺候,這玩笑有點大,除了感動,還嚇得不輕。


    他低下頭連連說:“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這段時間金小光心情不好,不要說伺候他了,給個好臉都不錯了。


    金小光說:“有什麽不敢的。這段時間定遠都城的跑,你也累了。你去坐下休息一會兒。”


    他不能隨時離開都城,卻又擔心定遠戰事。隻能是書墨夜騎千裏馬一遍一遍的來迴跑。


    順便還參參戰,實在也辛苦。自己還總是對他臭著一張臉。他同書墨絕不是一般的主仆關係,是生死與共患難與共的兄弟。


    書墨隻覺得一股暖流衝上了眼眶,幾乎奪眶而出。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定遠處境危險,他同公子一樣焦心焦慮的,他的爹娘兄弟姐妹都在那邊。


    但是他知道公子比他更焦慮。這段時間他總是想要怎樣讓公子一展愁眉。


    公子能對他說這樣的話,看來是林株陪他玩高興了。


    書墨低頭說:“多謝公子。能為公子做事兒,屬下不累。”


    不過既然公子一再強調讓他去休息,那就好好休息。他慢慢的走去一旁,坐在了馬車的車轅上。


    他果然沒看錯,公子對這個前朝小郡主真的是動了心。


    金小光很快的將車內的東西全搬了出來。桌子凳子杯子水酒一應俱全。


    他像模像樣的將油布鋪在草地上。擺好小桌,小登。打開食合。


    一會兒的功夫,就擺了滿滿一桌子的美味,看著肥美的雞腿。她的口 水直順著嘴角往外流。肚子也很不“爭氣的咕咕作響。聲音還挺大。


    金小光的眼睛一下子就看了過來。林株慌忙低下頭去。


    實在有點不好意思。


    食物擺放好。還倒了三杯灑,金小光說 :”好了,你們來吃。都餓壞了吧。”


    三人圍著小桌,林株側過眼睛,看到另一個食盒裏有包子,點心,酥餅。


    “趕車的大叔呢?不吃麽?“


    林株拿起筷子,看那位趕車的大叔不見蹤影,問。


    金小光說:“不用管他,他有自己的事兒。“


    林株哦了一聲,看金小光書墨都已經開吃,這才伸出筷子。


    雖是餓的喉嚨間快要長出手來,她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做的很淑女,慢慢地將雞腿放進嘴裏細細的嚼著慢慢地咽著。一邊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耳聽六路是怕會有什麽意外發生,眼光八方那就是添水倒酒。


    金小光書墨也不說話,吃了點,便開始喝起了酒,喝著喝著。


    金小光說:“書墨,這次去又退了多少?”


    他問的是邊界線。


    書墨有點傷感的說:“二裏多。還虧的又百姓自發的抵抗,要不然更多。”


    “百姓自發的?”金小光將送到嘴邊的酒杯停下來:“是最近自發的還是以前就自發的。”


    書墨說:“最近,就在前幾天。人還挺多。有一兩千,領頭的姓秦,都叫他秦四爺。”


    金小光歎息一聲說:“自發的,還不是堵了槍頭。擋了刀刃。”


    書墨沉思著說:“那倒不盡然,這些個百姓似乎很懂得擺陣布局,也都小有蠻力,並無多大傷亡,還逼退了賊寇的進攻。”


    金小光說:“父侯有沒有獎賞他們。”


    書墨搖了搖頭:“侯爺倒是有意嘉獎,可是那夥百姓早已散去。”


    金小光喝下一杯酒說:“能在國難當前隻是為國效力而不計報酬,是有識之士。書墨,這些天迴去之後好好查訪查訪那位姓秦的,這樣的賢能之士,理當重用。”


    書墨點了點頭。


    金小光說:“又退了二裏多,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忙,就到了定遠城。父侯有何打算?”


    書墨說:“侯爺說了,讓公子繼續在都城當質子。如果五月底朝廷還不下令出兵,那麽就隻能動用暗軍了。那時候就算聖上還不放心,公子也隻能迴去率軍抗敵了。侯爺的舊病又複發了。”


    金小光神情憂鬱起來,說:“已經讓賊寇們得寸進尺,現在抵抗就很難了。真想現在就迴去領軍殺敵,將賊寇趕出去。”


    書墨說:“賊寇們這次看起來是誌在必得,除了進犯的十幾萬。據說又準備了十萬做後備。我們加上暗軍才不過區區五萬,如果朝廷不出兵,寡不敵眾啊。”


    林株很安靜的邊吃邊聽。


    自從來到這裏,隻想著要怎樣改善生活怎樣提高生活質量,從來沒關心過國家大事兒。


    剛才聽了一會兒,原來定遠現在同侵略者作戰。


    還敵眾我寡的,皇上不允許定遠有自己的駐軍守軍,還不出兵。、


    這不是想將定遠拱手送給別人麽。


    自古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兵來了沒有將去擋,那還不很快的就被占領了、


    金小光說:“明兒你再去看看,如果戰況還是不容樂觀。我也就顧不了那麽多了。不管聖上下不下旨,都要迴去。作為定遠侯世子,這個時候一定要同定遠百姓同生死共命運。哪怕是戰死。”


    說得好,有英雄氣概。


    林株不由得對他生出一種敬佩之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了一會戰事,金小光的神情又憂鬱了起來。


    他默默地自斟自酌了三杯酒, 說:“去定遠後,讓府上的匠人們做十幾隻大大的紙鳶,最好用那種一人粗的竹子。還要試試能飛起來的。”


    書墨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也不問,隻管答應著。


    談論這種國家大事兒,林株也插不上嘴,更沒有發言權。雖然還有點憂國憂民之心,也排不上用場。


    能做的就是自己吃飽了,幫他們倒酒。


    金小光的眼神便盯著她看,幽幽的說:“株兒,你也別恨我,也別怪我違背了你的意願將你帶來這裏。過了今天以後,也許以後你想我帶你出來,我也無能為力了。”


    又被看穿了。


    不過這是沒來之前的想法,現在她已經沒有一點點這樣的意思了。


    她隻想金小光書墨高興一點。


    金臻少爺走了,燕無憂也走了,金小光也要走。


    三個男神都走了,以後的日子就少了很多的色彩。


    她有點悲傷起來。


    對金小光抱有的防備之心一點也沒了。


    她陪著小心幫金小光倒了一杯酒,說:“金公子,少喝點酒。酒喝多了傷胃。況且你現在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更容易醉。”


    金小光苦笑一聲說:“還是株兒了解我。可是,不喝酒心裏實在是煩。那兩個外夷聯合起來進犯,我們隻有一點自衛軍加上百姓,這無疑是以卵擊石,可笑的是聖上還疑心不改的。”


    書墨也苦笑著自己喝下一杯。


    國家社稷江山。


    這些很遙遠的事兒就近在眼前。她不知道該怎樣勸慰這兩個掌握百姓命運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子。


    ? 想了想說:“金公子,雲大人。奴婢聽說兵不厭詐勝者為王。我去過定遠,知道邊界處都是高山深穀的。既然我們沒有相抵的兵力抗擊,就不必硬碰硬的。不如就打遊擊戰。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再加上點什麽陷阱戰,地道戰的,我們在自己的地盤上,有吃有喝的,再說我們在暗他們在明。隻要將他們擋在大山那邊,耗上它幾年,耗不死它也耗它個國力虧空。無心戀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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