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沉,金小光同燕無憂書墨醉意朦朧的出了金臻少爺家的大門,跌跌撞撞的相攜走過院牆,還不忘硬著舌根抱拳告辭。


    燕無憂還口齒不清的說讓林株留下來幫著清洗廚房,打掃衛生。


    金臻少爺的臉上也泛著緋紅,也是口齒很不流利的說過感謝之後胡亂的揮手目送,待一行人轉過牆角。臉上的柔美笑容凝結,冷下臉轉身進了院子。


    沒看一眼還在院子裏有點不想離開的林雲林朵。


    金臻少爺一向溫柔,即便平時是對林雲林朵不理不睬,也絕不是冷著臉。


    林雲嚇了一跳,金臻少爺隻是冷著臉。她卻覺得心緊緊揪起,覺得他比生氣更可怕。她忙拉了拉林朵說:“朵兒,我們去幫著洗洗鍋再迴家。”


    即便是現在看著金臻少爺很害怕,也不想就這麽迴去,還想著要多呆一會兒,哪怕是感覺也好。


    她也想給金少爺留下點勤快的影響。


    金臻少爺徑直進了屋子,重重的坐進了椅子,慢慢的閉起雙眼靠在了椅子背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猛地張開眼睛:自己同司馬明珠的事兒除了自己人,就是林株知道。


    該不是那晚金小光帶著林株去追殺蒙麵人,林株告( 訴了金小光?想了一會兒又閉起了眼睛。


    林株很聰明,她又對金小光很防範,應該不會去亂說。而且她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同自己之間有著親密的關係。


    那麽金小光發現了什麽?


    想來想去,忽然想起了第一次纏綿之後。司馬明珠親手將脖子上配掛的鳳凰玉送給了他,說是她出生的時候皇上親自賞賜的,這塊玉就代表她自己。她將這塊玉送給他就代表將自己給了他。


    這種玉叫鳳玉也叫做公主玉,前朝的時候他的姑姑們每人都有這樣一塊,就像他的父王也有一塊雕刻著飛龍的玉。看來當朝還是沿用了前朝的習慣,隻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那天司馬明珠走後,他便將玉隨手扔到了一邊,他可不想看著他腦子裏一直想起那血風腥雨的往事兒。


    後來九兒整理房間,問他這塊玉怎樣處理。他隨手指了指書櫃說:“扔那兒吧。”


    對於他來說書櫃隻是個擺設,是為了掩飾身份的。平時他並不怎麽去看這些些書。他看的都是父王留給他的。


    他猛地起身去了書櫃,匆匆忙忙的翻過一遍之後,果然看到了那塊閃著幽幽青光的泛著一抹微紅的玉。可以肯定,金小光一定是發現了它。那紅色的掛帶有一點留在了外麵。玉上的灰塵也沒了。


    原來他是看到了這個。怪不得會提起司馬明珠。想他同司馬明珠從小一起長大。這個一定是認識的。


    他扯起嘴角冷酷的笑了笑,知道也好。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人對他說出司馬明珠的身份。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這樣也就算是個多情書生而已。以後就算知道了。大不了知難而退。反正自己又不吃什麽虧。


    想到吃虧,腦子裏閃過被他肆意蹂躪的嬌美身軀,身體的忽然便有了反應。恨不得她現在就在眼前任他折磨。


    他自己一個人咬牙切齒的意淫著看不見的軀體,九兒林株一起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林雲林朵。


    他立刻換上以往的柔美笑容,說:“株兒,今兒辛苦你了。九兒去拿三隻玉釵送給株兒她們。”


    “還有打賞啊。”林株驚叫一聲很誇張的說:“金少爺,那以後你府上來了誰一定要喊我來幫忙啊。”


    說完拉住九兒的手說:“算了九兒姐姐,金少爺見外你可不能見外。隻是舉手之勞還要打賞,以後誰還敢來啊。”


    這麽好的關係,先不說同金少爺了。九兒是她來這裏唯一的閨蜜,閨蜜之間幫幫忙如果都這麽見外的話,那還叫什麽閨蜜啊。


    九兒有點為難的看著金臻少爺,說:“少爺,株兒既然不想要就算了。”


    林株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如果硬是給了她東西,反而惹得她不高興,以後她說不定不會來了,而且東西她也不會要的。


    林朵也忙說:“金少爺,我們不要。以後隻要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喊一聲。”


    金臻少爺可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幫他幹點活兒是她的榮幸,要了東西好像有點不平衡。


    隻有林朵多少有點遺憾,不過已經看到了書墨也算是圓了她的夢。


    “株兒,你先等一下,我有話問問你。”


    天色不早,林株告辭準備迴家。今兒出來這麽久,也不知道爹有何反應。


    就聽金臻少爺說:“株兒,你先等一下,我有話要問問你。”


    有話問她?一定是要問爹看病的情況。林株便對林雲林朵說:“大姐二姐,你們先迴去。”


    金臻少爺的迷藥實在是太厲害了,的好好誇幾句。她覺得如果金臻少爺是大夫的話,都應該必須送塊匾額。


    便很快搜集了許多讚美詞。什麽藥到病除,妙手迴春,華佗在世。不過好像都不怎麽沾邊。


    九兒很識趣的退了出去,順手關上門。


    卻是林雲林朵剛剛走到大門口,林雲的頭正好轉迴來看到了這一幕。一股冷氣霎時衝上了頭頂,金臻少爺對自己愛理不理看看不看也就罷了,人家是大戶人家的少爺,隻要有機會,慢慢感化他就是。


    可是林株憑什麽但獨留下來,還關上門單獨相處。一個無憂公子對她另眼相看難道還不夠麽?


    該死的賠錢貨,爹娘都不要的小賤人。她嘴裏小聲罵著:“小賤人。”一不小心,腳沒抬起被高高的門檻絆了一下。差點一個大馬趴。


    氣得她出了門,上前對著前麵的林朵就是一巴掌,嘴裏罵道:“你急著迴去找死啊!不知道奶奶今兒沒看見我們,就這麽迴去想挨打啊!”


    林朵嚇得馬上收住腳步,縮著脖子苦巴巴的問:“那我們怎麽辦?”


    “怎麽辦,等著珠兒出來去菜園拿點炒麵迴去喂來寶唄。都是你那個娘,生下來保又不管,害人沒深沒淺。”


    來寶是自己的親弟弟,娘不管,輪也輪到自己照顧了。林朵也不敢多言。乖乖的站在金臻少爺家的大門口等著林株。


    屋內。金臻少爺溫柔的對林株說:“株兒。忙了那麽久累了吧,坐下來休息休息。”


    “不累,其實呢我隻是加工一下,什麽洗的切的都是大家做的。”林株嘻嘻笑著說:“說起累。九兒姐姐才是真累。從頭到尾都忙活著。”


    “那是她的本分。”金臻說。看林株還是站著,又說了句:“坐吧株兒,坐下來說說話。”


    被他這麽一說。還真是覺得腿有點酸困,坐就坐吧,既然他不這麽講究,她也就不顧及了。


    她毫不扭捏的坐在了金臻少爺對麵的椅子上,笑吟吟的看著金臻少爺,等著他問話。


    金臻少爺轉過臉醞釀著最柔美的笑容,卻是看到林株一臉笑意,悠悠的看著自己。那雙清澈眼睛同母妃活著時一模一樣,雖是年紀還小,也透著滿滿的愛意。


    妹妹越長越像當年的母妃,隻是多了份純真。


    他一時有點發愣。


    林株睜大雙眼等著金臻少爺說話,見他遲遲不說,隻是看著她。很快地揣摩這種眼神的含義,那就是讓他迴想起了什麽?


    看來他有很久以前自己的影印象,又或者她很像誰。


    卻是一眼看到了金臻少爺剛才放在了桌子上的鳳玉,伸長脖子看了眼:晶瑩剔透的一隻鳳凰。


    玉鳳的質地一看就是上好的,側麵看去一點雜質都沒有,鳳尾的那抹紅也似天然的,看起來很自然。


    她帶上神秘的笑,稍稍往前湊了湊,小聲問:“金少爺,這是明珠小姐送的定情之物吧?這麽別致。“


    金臻問問笑著反問:“很別致麽?我怎麽不覺得。”


    得了便宜賣乖啊!公主送的東西還不別致?


    林株白了他一眼,說:“嘴上不說心裏話。公主送的東西不別致誰送的東西別致啊。金少爺,不要太得意啊!”


    金臻少爺看她的眼神給她的信號說明兩人很親近,親近到可以無話不談,可以不顧尊卑。


    果然金臻少爺微微笑著抿嘴低頭,樣子很是嫵媚。卻不顯得娘。


    林株也跟著笑了。、兩人笑了一會兒。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


    金臻說:“株兒,我同司馬明珠之事千萬不要說出去。”


    林株癟了癟嘴巴:“我才懶得去管你們的事兒。你不是說我們之間沒什麽關係麽?怎麽我覺得我們之間關係很深。”


    既然他這樣,不妨直說。也好弄清楚到底是什麽關係,感覺撲朔迷離的。


    金臻少爺不肯定也不否定,隻是說:“不管有關係沒關係,你隻要知道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不管發生了什麽我都會幫你的,就是了。”


    這就是說一定有關係了。那就要問清楚了。


    忙追問:“那到底是什麽關係呢?”


    金臻少爺隻是笑著說:“也沒什麽關係。”


    這就打起了太極。林株側著小臉很用心的看著他,看了很久,才說:“沒什麽關係是什麽關係?我該不會是你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吧?如果是,以後就不要說出來了,我可沒本事同公主爭。家世長相都爭不過。”


    金臻少爺哈哈大笑起來。


    妹妹真是有趣兒,不過她能這樣想也在情理之中。


    笑過之後說:“如果是,我可不會讓你同她爭的。”


    這就是說,不是指腹為婚的。那就是親人了。


    親人好,不用去費心的爭寵了。


    似他這般年紀的親人就是哥哥了。


    不過似乎也不對,金臻少爺也就大她五六歲,如果現在他能認出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下落,爹娘一定知道。


    看他的樣子家裏很有錢,這麽有錢怎能讓女兒流落這麽貧窮的人家。而且就算爹娘都不在了,認了她也不難啊。她是收養的地球人都知道啊。


    不過猜測歸猜測,人家既然不說自有他的道理。金臻少爺是燕無憂金小光這樣的人物都會去相交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


    不說就算了,就當是關係很親近的朋友吧。


    她嬌嗔的噘著嘴說:“不說算了,我也不問了。不過金少爺我可鄭重的提醒你,司馬明珠可是名副其實的公主,小心引火上身。”


    金臻少爺笑著點了點頭:到底是親妹妹,梅九公李竹山隻是露出擔心的神色,卻沒有如此提醒。


    這叫做心靈相通。


    他立刻覺得自己並非孤軍奮戰,身邊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妹妹。


    雖然他並不想她牽連進來。但是有她在心總是安的。


    林株見他不再提起別的話題,起身告辭。


    臨走時還湊近身子看了眼閃著冷光的玉鳳。這個精致的玉墜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金臻少爺便拿起來說:“株兒。你喜歡的話就拿去玩幾天吧。”


    林株慌忙縮迴手:“不敢不敢。這可是公主的貼身玉墜。是身份。我是什麽人啊,。菜園種菜女子,還是個丫鬟,看一看就已經飽眼福了。”


    說完忙忙的拉開門往外走,不說公主之物,也是人家定情之物。


    金臻歎了口氣將玉鳳扔到桌子上,對外說:“九兒,將剩下的牛肉什麽的都給林二叔他們帶迴去吧。”


    剛才是不是透露的信息有點多了。妹妹實在聰明,一定想明白了關係。之所以沒繼續發問,是不想他為難。


    他有點後悔剛才沒一口否定。畢竟妹妹年紀還小,又沒見過什麽世麵,萬一泄露,他暴露了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妹妹失去了利用價值,也會有危險的。


    林株帶著一大紙包的東西出了大門,九兒跟在身後相送,李竹山也一起走了出來。天已麻麻黑。


    九兒眼尖,一眼看見林雲林朵靠在牆上。忙伸手從林株手裏奪過紙包夾在自己腋下。李竹山見狀走在了她身旁。


    林雲林朵見三人出來,迎上前去拉著林株急促的說:“株兒糟了。我們今兒出來一天沒迴去,奶奶已經在院子裏罵了起來。株兒,你迴去跟二嬸說說,昨兒給來寶炒的白麵還有一小碗,讓我們帶迴去堵堵奶奶的嘴巴。明兒我同朵兒一大早就來菜園幫忙醃菜,曬菜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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