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安妮塔比洛麗斯大了十歲,所以我斥責了安妮塔……安妮塔說是洛麗斯先罵她,打她的……」萊古倫夫人道,「我當然不信……洛麗斯一直很乖巧,反而是安妮塔處在叛逆期。


    「直到我發現洛麗斯越來越多怪異的行為……她砸碎了我的香水,把我的化妝品弄得亂七八糟,被我批評後,還想用滾燙的水燙我……」


    萊古倫夫人說得語無倫次,不過她從頭到尾都在強調著——洛麗斯原本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


    現在卻做出了種種怪異的行為,如同變了一個人。


    「萊古倫夫人,我在驅魔方麵其實並不是很專業。或許你可以找神父或者修女幫忙,當然,我會輔助他們。」木蕭蕭說。


    專業方向不對。


    她這已經不是驅魔了,是滅魔。


    惡魔出來了,她可以暴打惡魔,但惡魔潛藏在洛麗斯的身體中,她用物理驅魔的方式顯然不合適。


    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弄傷洛麗斯,洛麗斯又是個小姑娘。


    如果她不悠著點,都怕把洛麗斯打壞了。


    萊古倫夫人激動道:「可是,你讓洛麗斯睡著了,自從她的行為怪異開始,我就沒再看到她睡得這麽香甜。」


    「這個辦法,之後或許就不那麽容易奏效了。」木蕭蕭說。


    萊古倫夫人走到床邊,說:「您請看。」


    她捲起了洛麗斯的衣袖,讓木蕭蕭看洛麗斯手臂上用利器劃出來的痕跡。


    「有時候惡魔會掙脫保鏢,瘋了一樣在洛麗斯的身上胡亂劃。」萊古倫夫人輕撫著女兒的手臂,為女兒的事情感到憂心。


    「雖然我可能無法驅趕惡魔,但我可以試著,讓惡魔無法控製洛麗斯做出傷害她的行為。」木蕭蕭說,「麻煩您取一根洛麗斯的頭髮過來給我。」


    萊古倫夫人抽取了一根洛麗斯的金髮過來,遞給了木蕭蕭。


    正在此時,傑西和格羅夫警官等人走了進來。


    木蕭蕭注意到二人進來了,但萊古倫恰巧問她:「您要怎麽做呢?」


    「很簡單。」木蕭蕭拿出了人偶娃娃。


    她將那一根金髮餵給了人偶娃娃吃,人偶娃娃本來是一個素體娃娃,屬於看不出性別,也沒有五官的。


    但當人偶娃娃吃下頭髮之後,五官便出現了,還穿上了和洛麗斯一模一樣的睡衣。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這是洛麗斯嗎?」萊古倫夫人驚得合不攏嘴。


    木蕭蕭頷首:「這代表洛麗斯。」


    她動了動人偶娃娃的左手,睡著了的洛麗斯左手也跟著動了動。


    萊古倫夫人敬畏地看著木蕭蕭,她仿佛看到了木蕭蕭身後多了潔白的翅膀,神聖不可侵犯。


    「木小姐,您現在有空和我走一趟嗎?」格羅夫態度極好地問。


    她擁有的力量,超出了他的想像空間。


    木蕭蕭朝著格羅夫點了點頭,對萊古倫夫人道:「失陪了。」


    至於格羅夫的其他同僚,則是留下來調查剛剛死亡那個驅魔人的死因。


    萊古倫夫人得配合調查,沒能送木蕭蕭他們,便叫了管家送他們出門。


    木蕭蕭等人走到門口時,正好看到一個男生送安妮塔迴家。


    那男生一眼就看到了木蕭蕭,就沒能移開眼,小聲問安妮塔:「她是誰?」


    安妮塔踹了男生一腳:「滾開!」


    木蕭蕭隻看了他們一眼就移開視線,阿莫爾幫她打開車門,她坐上車。


    格羅夫也跟著上車,坐在木蕭蕭的旁邊。


    阿莫爾皺了皺眉頭,他還是不怎麽喜歡格羅夫。


    「謝謝您能來協助我們。」格羅夫說,「您真是美麗又大度。」


    「讓我協助調查的許可下來得,比我想像中快。」木蕭蕭道。


    格羅夫道:「因為您施展了不可思議的魔法,待會兒您就知道了。」


    由於許可協助調的隻有木蕭蕭,所以格羅夫帶著木蕭蕭去見受害者屍體的時候,阿莫爾和傑西沒能跟著過去。


    格羅夫帶著木蕭蕭去見了今早出現的第二個受害者,女孩兒叫黛西。


    屍體的皮被剝掉,猙獰恐怖。


    格羅夫本擔心木蕭蕭會吐,畢竟兇手過分殘忍了。


    不但把人家的皮剝了,還故意把女性的器官搗爛。


    「法醫分析兇手是個極其冷漠,且有可能厭惡女性,又或者是在那方麵功能有問題的人。」格羅夫道。


    木蕭蕭的手在屍體的腹部懸空放著,說:「她的五髒六腑被取走了?」


    「是的。」格羅夫迴道,「可是很奇怪,她髒器像是憑空消失一樣。溫妮也一樣,內髒也曾消失。」


    這是不能公之於眾的案件細節,不過得到了上麵的允許,木蕭蕭又看出來了,他迴答也無妨。


    木蕭蕭抓住重點:「也曾?」


    「就在你去馬林特先生家,從惡魔的手裏解救出溫妮後,她消失的內髒重新迴來了。」格羅夫道,「正是因為這件事十分不可思議,所以上級很快批準了我的申請。」


    時間上對得上。


    那說明受害者的內髒,確實是用來獻祭給惡魔。


    因為木蕭蕭拯救了溫妮,所以溫妮的內髒迴來了。


    即便這非常不可思議。


    可屍體給他們的線索,本就不可思議了,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可能再怎麽荒誕也該是接近現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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