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淩軟小聲的應了一聲。


    賀時錦放下u盤,俯身抱著他,難耐的親了上去。


    賀時錦隻要一聞到他唇間那股淡淡的香味,整個人都立刻沉迷了。


    他沒怎麽去碰淩軟唇瓣上的傷口,桃花眼裏泛著一絲絲忍耐和壓抑的血絲。


    在貼上淩軟雙唇的瞬間,立刻閉上眼睛,把全部的注意都集中在了唇間。


    盡管他一撞上那咬痕斑駁,滾燙飽滿的唇瓣,體內就控製不住的泛起了想要上頭撕扯的衝動。


    但他還是用最大的意誌力,把這股占有的瘋狂給克製了下來。


    他硬生生的把渴望給壓製了下來。


    他那雙冰冷的桃花眼染上了一層瘋狂的血紅。


    有種止不住的瘋狂漫出了眼眶。


    就連淩軟都知道他忍得辛苦。


    但他也確實壓下了這種狂暴亂咬的心思。


    他貼著淩軟,粗重紊亂的鼻息一下一下的擊打在淩軟漂亮的臉蛋上。即使聽唿吸,都能知道這是一次不同尋常的動心。


    「寶寶,對不起。」


    賀時錦忍得渾身的骨頭都痛了。


    他抱著淩軟,脊背僵硬的停了一下,才重新貼上去。


    用自已的唇貼著淩軟的唇瓣,用皮膚之間的細微觸感,品嚐似的探詢老婆受傷的地方。


    那些細小紅腫的傷處,被他敏銳的探詢到,而後,他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淩軟的傷處,在別的相對完好的地方,親了親淩軟。


    「好喜歡你。」


    賀時錦說完,喘息暴烈的放開了淩軟。


    「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嗯,你快去吧,錦哥。」


    淩軟這個時候終於消氣了。


    「我等你迴來。」


    賀時錦摸了摸他的頭髮,帶上u盤出去了。


    淩軟摸了摸唇邊,賀時錦那種克製和掙紮的力道,全部透過剛才那輕如羽毛的一個吻傳達了過來。


    那股灼熱的溫度還殘留在唇邊,在隱隱的灼燒著淩軟。


    淩軟的唇瓣像被雨水沖刷過的玫瑰花瓣。


    透著股新鮮迷人的潮氣,那是賀時錦濕潤的薄唇留下的。


    雖然賀時錦有時候很可怕。


    但賀時錦的隱忍,壓抑和克製,他也不是感覺不到。


    賀時錦還是在乎他的。


    淩軟嘆了口氣,起身燒了一壺熱水,摻著冷水倒在了臉盆裏,打算快速的在宿舍洗個頭。


    他認真的在臉盆裏搓起滿腦袋的泡泡時,宿舍突然傳出了一聲「哢嚓」。


    這聲音淩軟可不陌生,電閘斷掉的時候就會發出這樣的聲音。「誒??」


    淩軟立刻伸手去擰水龍頭,果然,水龍頭嗚嗚叫了兩聲,吐出了最後幾滴餘水,就徹底沒反應了。


    「臥槽,完蛋了。」


    淩軟從口袋裏摸出手機,就看到研究生公寓樓的群裏緊急發了條公告。


    「同學們,緊急通知,公寓電閘過載了,現在正在緊急搶修,預計下午五點就修好。


    下午五點同學們放學迴來就能正常使用宿舍設備了。」


    淩軟對下午五點這個時間無語到了極點。


    「錦哥,救命。」


    這種時候,隻能求助自已的舍友了。


    淩軟狼狽的撥通了給賀時錦的電話,說明了情況。


    「宿舍門開著嗎寶寶?」


    「開著。」


    「我先叫周驍然給你送點水,應應急。」


    「好。」


    「我馬上迴來。」


    「嗯。」


    周驍然送了點水,林政嶼他們也幫忙攢了點水過來,但還是沒把淩軟的腦袋沖幹淨。


    淩軟趴在洗手台前,感覺脖子都快累酸的時候,賀時錦終於提著兩大桶迴來了。


    「錦哥,那我先迴宿舍趕小論文去了。」


    「嗯,好。」


    賀時錦也不知道哪裏搞來的溫水,居然不是冷水,他把桶裏的溫水倒在另外一個盆裏,「寶寶,我往下倒水了。」


    「嗯嗯,快倒吧錦哥。」


    賀時錦單手拿了臉盆往下慢慢倒水,另一隻手在淩軟的頭髮裏逡巡著,幫他撥弄著頭髮裏的泡沫,澆水的時候對準頭上的泡沫。


    慢慢的,帶了泡沫的清水順著淩軟的臉頰緩緩流淌了下去,被衝進了池子裏。


    「你列印好了嗎,錦哥?有沒有需要補充的材料?」


    「有幾個,我在列印店幫你弄好了。」


    「再幫你沖十次,可以嗎寶寶?把臉上的泡沫弄幹淨。」


    「可以,十次肯定幹淨了。沖完我們去教學樓吧。教學樓肯定沒停水。」「嗯。教學樓有備用水源。」


    賀時錦幫淩軟沖了幾次水,淩軟保持這個姿勢保持到感覺脖子都要斷了,沖幹淨之後他顧不上頭髮還在滴水,立刻站直了身體。


    「我去幫你拿毛巾。」


    賀時錦才拿了毛巾過來,就被眼角眉梢都在滴著水珠,身上濕衣如同輕霧環繞的淩軟給吸引了。


    濕衣下清雋纖薄的身軀下,隱約可以看到賀時錦之前用力過猛留下的斑駁指印。


    像是在純白無瑕的畫布上暈染開來的顏料,淩軟身上的痕跡,也在逐漸變淡了。


    賀時錦沒忍住,跟出水芙蓉似的淩軟接了個帶著淡淡洗髮水味道的吻。


    他知曉淩軟受傷,沒敢用力,還是那種克製著的纏綿的、逐漸升溫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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