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開文到現在一直是無存稿裸更,最近兩天事有些多,更新時間就比承諾的定時點晚些,希望各位見諒。寫文是打工人業餘時間的愛好,不是全職,也是新人創作,如果有寫得不好地方還請大家盡情指正(鞠躬)


    第34章 契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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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火搖著影,將她眼前之人的麵容照得分明。


    江扶風屏住了唿吸,她甚至能從柳臣澈明的眼仁兒裏,見著自己訥訥迴望向他的模樣。


    他眸裏不再有著她曾難解的藏匿與克製,此刻唯容她一人,揉著零碎斑駁的光影,如雲開見月,一霎真實可及。


    從何時起,她漸漸不抗拒與他舉止勝似夫妻?


    又是從何時起,她早已在他萬般引誘之下,被他俘獲了心?


    江扶風已不想去憶這其間早已發芽的根,任憑它破開冬日餘寒,肆意地生長著。


    旋即她微微仰起麵,吻住了他的唇。


    她明顯察覺他身形一僵,隨後她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將他與自己緊貼一起。


    柳臣的唇畔尤有涼意,與其方飲過藥殘留的苦澀之味,盡數被她巨細無遺地探知著。江扶風卻是吻得愈發輕柔,點點舔/舐他的唇,似是欲把那唇溫吻熱,欲把那藥味拭開。


    卻是在幾番笨拙地吻弄之時,江扶風覺著漸沉的唿吸間,柳臣應著她的吻亦重。他挑弄著她的唇舌,讓她情難自禁地一步步迎合著他,逐而淪陷。


    她偷得柳臣放開她的間隙,望著他唇處泛著的澤光,不由得臉頰發燙。


    她忽的學著那日他在雪中與她會逢之時問的話,「還冷嗎?」


    那時的他印證了她所信所付,皆有迴應;萬事萬行如穿過山穀的清風,皆有迴響。


    他不是她偶然穿至這個朝代時橫流中無奈抓住的稻草,而是同她共束的蘆葦,浮江而渡,自此不懼風雪駭浪。


    「冷。」柳臣答得利落,接而須臾間已是再次俯下身,親在了她生著霞色的麵。


    迎麵的淡淡藥香是柳臣身上長年而成的氣息,混雜著他有些促然的鼻息輕掃過她的麵頰。而江扶風摟著他,卻發覺他身處明明發熱,便知他所言為假,想要吻她是真。


    縱然他欲從她處索取的,比她想像中多得多。


    夜色闌珊,燭台燃盡那瞬時,風攜走了最後一分明滅。


    江扶風微喘著氣,對身旁之人道:「平日裏這般時辰,你皆已因睏倦而早早歇息了。」


    「夫人是不信我麽?」


    未著火的昏暗視野裏,江扶風難以看清柳臣麵色,隻聽得那嗓音帶了些許壓抑的啞然,低低地咬在自己耳畔。


    「不信你什麽?」江扶風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而下一刻她已感知到他溫熱的掌心握住了她,十指相扣間,她從未像此番這般心安,甚至隱約有著幾分期待與雀躍。


    錦被摩挲的響動於寂夜裏格外清晰,甚至因為失去了視覺的憑靠,柳臣在她身前的一舉一動,皆於她的感官裏無限放大。


    他對她的占有欲望,他對她的不知饜足,盡彰於纏/綿裏,與著陣陣接連的風,拂散著冬時凜冽。


    「柳郎…」江扶風細聲呢喃著,她能覺察到他因她所喚而愉悅。


    繼而柳臣拭著她額角細密的汗,輕聲問道:「夫人,生同衾,死同槨,你可願?」


    「生死早已相隨,何來願不願?」江扶風疲軟著聲,應著他的話,又再由著他欺身而來,沉於他耳鬢廝磨的溫柔鄉裏。


    她知曉,她的那尊謫仙,早已化身為血肉俱全的人,不再遙不可及,不再獨自負著血汙與泥塵。


    他隻是屬於她的柳臣。


    天光漸明,江扶風迷糊之中睜開眼時,便見睡於身側的柳臣仍未醒來。隻是眼下他那墨似的發已是睡得有些淩亂,她緩緩支起身,怕吵醒他一般,指腹輕輕撇開那些許碎發。


    江扶風怔怔地望著柳臣的睡顏良久,仿佛還未從昨夜的繾綣迴過神來。


    恰而一聲雀鳥啼過,江扶風收了心神,卻是方欲掀開被起身之時,手臂已是被翻了個身的柳臣抱住。


    「這人也好意思說我睡覺不安分。」江扶風喃喃著,又再戳了戳他的臉。


    接著她卻見著柳臣唇角上揚,「夫人怎麽還不許為夫說實話?」


    聞言江扶風手指微屈,順勢捏著他的臉頰,「那你為何醒了還裝睡?」


    而柳臣頗為無辜地眨了眨眼,「夫人也知我身體弱,昨夜太累,遂起不來,多躺了會兒。」


    江扶風咬牙切齒,「我怎麽就一點也不覺得你昨夜累……」


    而話還未完,見著他麵上越盛的笑意,江扶風微惱地瞪了他一眼,「那你再歇息半刻,我去給你熬藥。」


    「好,都聽夫人的。」柳臣甚至刻意拖長了語調,眼底盡是戲謔。


    饒是江扶風看出他那話中真假摻半,卻也無可奈何。


    直至她煎著藥,望著那藥鍋裏苦澀的藥液時,她驀地想起自己此前為柳臣準備的新年之禮。


    她曾問過柳臣,關乎他身上久治不愈的病。


    「我是出生時落下暗疾,故而從小就體弱多病。原本少時還未曾像現在這般動輒臥病許久,但那次病重無藥而險些夭折後,我便深居簡出,日日抱恙在家養病了。」柳臣細述著這其中過程,而江扶風卻是為著他揪了心。


    「那大夫可有說過如何才能治癒?」江扶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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