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絕無此意,不過是去了醫館一趟,迴來略感疲憊而已,殿下若是不願初九歇著,初九……便在這兒陪著殿下便是。”


    容淵止莫名的煩躁了起來。


    這個女人,在沈家人麵前會伸出獠牙,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在太子麵前會虛與委蛇,看起來是那麽的嬌柔可人。


    唯獨在他麵前,便是一副恭恭敬敬,謹小慎微的樣子!


    毫無生氣,毫無脾氣,就如同木偶一般,隻說著他想聽的話。


    她就這麽聽他的話?


    容淵止沒來由的就是一陣火大!


    伸手一勾,沈初九直接被勾進了懷裏。


    容淵止明顯感覺女兒的身子一僵。


    “殿下,請自重。”沈初九下意識想還手,可卻又生生忍住。


    咬了咬唇,望了一眼容淵止,耳朵像是被什麽東西燙了一下,瞬間通紅。


    容淵止懶散的瞥了沈初九一眼,打量著她那因為緊張而微微蜷縮的身體,哼笑一聲:“你是本王的妃。”


    “嗯……”


    的確是這個樣子,但你新婚之夜想殺我!


    沈初九也不反抗,這是稍稍用了點力,不至於整個人都貼在容淵止的身上。


    容淵止輕笑一聲,手摸向女子脖頸。


    沈初九卻如遭電擊,下意識將容淵止推開,深吸一口氣,行禮:“殿下,初,初九先,先告退了!”


    說完,也不等容淵止有什麽反應,直接抬步走進屋子。


    這個男人太過好看,好看到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仿佛是上天恩賜的一樣。


    不過這美太過危險,那雙鳳眼輕挑間,裏麵藏著的壓迫與震懾總是讓她心悸。


    容淵止坐在石頭凳子上沒有離開,唇角不經意間攀上了一抹笑意。


    這女人,竟也有羞赧的時候?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被摔閉的門上,像是要透過門扇,看清裏麵人的情況。


    許久,容淵止才撐著站起身子,緩步離開了。


    門口守著的楓璿和楓葉,一直觀察著院內的一切。


    直到容淵止離開,楓葉才鬆了口氣。


    “呀,主子的脾氣何時變的這麽好了?莫不是……真對王妃有什麽意思了吧。”


    楓璿睨了楓葉一眼:“別亂猜測主子的心思。”


    “嘁。這還不明顯嗎?換做旁人,敢這般自顧自的走了,怕早就被埋了!”


    楓璿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沈初九的屋子,有片刻失神。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沈初九一早便出門,直到晚上才迴來。


    當容淵止問起時,便也隻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燦陽身上的管子也被沈初九摘了下來,不出意外,再養上幾天,也能好個七七八八。


    直到第三天下午,天上開始下起了雨,瓢潑般像是要將這世界好好清洗一遍。


    沈初九端了張小桌子放在屋簷下,又取了炭火和茶具。


    燒水,洗茶,滿壺香,她品的愜意。


    時不時的看看不遠處站著的楓璿楓葉,兩個人似乎在說著什麽,看到沈初九望了過來,當即止住了話。


    沈初九微微凝神,心裏卻是一動。


    難不成……太子的人已經將人送去城外,容淵止的人也準備動手了?


    天徹底黑透,雨還在下著。


    又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容淵止派人過來請沈初九過去。


    剛進書房,沈初九便看到有個人背對著她躺在地上。


    容淵止正握著本不知名的書,見沈初九進來,道:“看她有沒有死。”


    沈初九沒有言語,當即蹲在地上,將地上的人翻過身來。


    果然是落羽。


    此時的落羽,麵色青灰,身體冰涼。


    “這不是沈府那舞劍的……殿下,此人已死。”


    “確定?”容淵止有些不相信。


    沈初九十分肯定的點頭:“殿下若不放心初九,可找仵作前來,隻不過為什麽要讓初九看一個死人的屍體?”


    沈初九裝作了不解。


    “沒什麽!”容淵止笑了一聲。


    心裏卻是一歎,倒是可惜了!


    見沈初九還望著自己,容淵止本是不想解釋的,卻又不由自主的開口:“本王想抓活的,太子想要死的。如今結果隨了太子的心願,可惜了!”


    沈初九啜默無言。


    恰此時,門忽然被推開了,燦陽急急的走了進來。


    “主子……”抱拳行禮,末了不忘隱晦的望沈初九一眼。


    沈初九很聰明的行禮:“殿下,初九先告退!”


    “去吧!”


    臨出去前,沈初九聽到容淵止吩咐殘陽:“找個人把屍體處理了吧!”


    ……


    是夜,在亂墳崗的某個角落裏,一隻手,從新掩的墳裏伸了出來。


    幾經周折,終於將土層扒開,蘇醒過來的洛雨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土,瞧著四下無人,倉皇的逃出了墳地……


    一連幾天,沈初九都沒有再出過別院,期間隻有翠兒來看她,帶了些沐玉枝做的點心。


    容淵止在書房裏心神不寧,他隱隱覺得落羽之死並不簡單,卻絲毫沒有頭緒。


    終於又是雨夜,容淵止出了書房去了別院。


    站在不遠處透過微開的窗戶往裏瞧。


    她果然還沒有睡下,正坐在茶桌前侍弄著花草,桌上的案幾點著一根燭火。


    火光明滅,便在她的眸子裏跳躍。


    她似乎看不上自己插好的花束,轉手剪了,扔進旁邊的竹簍裏,而後又隨後拿了話本過來瞧著。


    想來書中的故事似乎並不精彩,懶懶的看了幾行便又放到了一旁。


    又似是閑著無事,便開始挑弄燈火。偶爾會透過窗戶掃一眼外麵的月景,有那麽一瞬間,像是與容淵止的目光對上了。


    男人的心便重重的跳了一下,有什麽東西仿佛要從心裏溢出來一般。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沈初九微微抬頭,而後站起來,將窗戶也關上了。


    容淵止眼中那抹燭火便便熄了。


    “喲,看景呢?”慕修寒穿著一身白衣,從容淵止的身後閃了出來。


    容淵止緩緩迴神,看著慕修寒:“誰讓你來的?”


    “見你鬼鬼祟祟,以為你要對美女圖謀不軌,便過來瞧瞧,不行?”慕修寒折扇一開。


    容淵止冷眸以對:“本王看本王的王妃,用得著你管?滾!”


    ……


    沈初九聽到屋外有人竊竊私語,推開門時,卻發現周圍並沒有其他人。


    難道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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