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


    謝斯年偏頭瞧著哪張掛滿淚痕的臉又想起昨晚對方所學的神態,沒由來的厭惡湧上心頭:「顧藍,打從一開始我就警告過你了,不允許你模仿有關沈稚的一切,是你不聽。顧藍要不是我你那裏有現在?真是瘋了。」


    "年哥…"顧藍慌了,不管對他肢體是多麽的厭惡直接從後麵抱住了謝斯年的腰身,隱隱帶著哭腔的嗓子一點一點的說:"年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求你不要我..."


    "年哥我不能沒有你…"


    "求求你了不要趕我走,年哥我求你了。"他絕望的流下了眼淚,後麵的話全被厚重的鼻音給蓋住了,傾泄出來的情緒是絕望和悲哀。


    後背的衣服被眼淚浸透,溫熱的眼淚接觸到皮膚他的心也是痛的,謝斯年無聲的嘆了口氣:"顧藍我想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有交集,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他一點一點撥開顧藍的手。


    "不是不是,是我錯了我錯了,年哥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顧藍此刻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一個勁的道歉。


    顧藍認錯的聲音如同密密麻麻的細針刺進謝斯年的心髒,痛徹心扉…


    謝斯年無奈的站在原地不做掙紮,任由著顧藍在其身後哭鬧。


    過了很久謝斯年覺得夠了,他毫不拖泥帶水的將顧藍的手抽開,冷冰冰的話從他嘴裏吐出來:"哭也哭過了,鬧也鬧過了,該走的還是要走的。"


    顧藍痛苦的閉上眼睛一行清淚順著他的臉頰落了下來,身體微弱的顫抖聲音可憐的像是被人丟掉的小狗:"年哥…"


    他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講最後說出嘴的隻有一聲年哥。


    這一聲謝斯年沒有應,頭也不迴的走上樓梯。


    "嘩啦"桌子上玻璃瓷器從桌子上掉了下來,尖銳的聲音讓謝斯年停了下來。


    顧藍從沙發上掉了下來,他無力的蜷縮在有玻璃渣的地板上,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後背下的地板被血跡染紅,在顧藍身下綻開成一朵花的形狀。


    謝斯年沒有迴頭,踩著光裸的腳踝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及時止損是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後路。


    ——


    裴時發現自己最近去公司上班員工的態度很是奇怪,比如他下樓巡視,原本還在熱火朝天聊天的員工一見到他就閉嘴了,一開始他沒想多隻當他們是上班摸魚怕被抓,直到有一次,在午休時候遇到相類似的事情。


    裴時才慢慢意識到他們的聊天主角可能是自己。


    他在辦公室想了很久,都沒想到他最近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


    被拉來一塊上班的沈稚並沒有這種苦惱,因為他一般情況下都是窩在沙發上睡覺要不然就是玩手機,幾乎不出去活動,在非一般情況下呢就是在天台的屋頂花園曬太陽,基本遇不到這種情況。


    裴時讓沈稚坐在自己腿上,雙手摟住對方細軟的腰肢,說出了自己的煩惱。


    」員工對老闆有怨氣很是正常的。「沈稚倒是覺得沒什麽,他開口安慰:」我當初在酒吧上——"話說到一半他就閉嘴了、


    「酒吧老闆有苛待你嗎?」裴時神情自然,像是在詢問什麽普通的問題一樣。


    沈稚搖頭,怕裴時不信一樣他開口:「老闆並不會亂扣我的工資。」對於他來說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已經很幸福了,更何況還是一份高工資的工作,哪怕老闆會偶爾扣他績效,但高工資足以養活自己。


    裴時並不信,不然為什麽沈稚會那麽瘦,不然沈稚為什麽會住在地下室,他抱緊沈稚。


    每次聊到這個氣氛就變得沉重,沈稚扭了一下腰試圖緩解一下氣氛,但無果。他轉了個身子,麵對著裴時:「裴時,那段過去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麽,況且你也沒做錯什麽,不用覺得愧疚的,真的。」他語氣認真,眼神帶著光:「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也會努力將咱兩變得更好的,我希望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去糾結這段過去了好嗎,我們現在不是隻有那些痛苦的迴憶,我們有我們曾經在一起甜蜜的時光,以及光明燦爛的未來。」


    很乖很認真的說完這段話,裴時心裏軟的一塌糊塗,他心念一動,低頭吻在對方的額頭上,隨後將人擁在懷裏,他低聲開口:「小稚,我們結婚吧。」


    這是沈稚有生以來第二次聽到裴時的求婚請求,第一次是他收到舞蹈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時裴時拿著求婚戒指向他求婚,第二次是現在。


    沈稚很想點頭,但理智還是克製住了自己:「我們...再等等吧。」


    至少要把謝斯年的事情解決了先,當初謝斯年簽下離婚協議之後便消失了,他們一直沒有辦理離婚證,所以在法律麵前他們還是屬於婚姻關係。沈稚之前沒想過去找謝斯年把這件事解決了,有很大一部分是覺得自己和裴時再也遇不到了,就將這件事擱了十年之久。


    「嗯。」


    「對不起,再等等好不好。」沈稚愧疚。


    隻當他是還沒準備好,裴時哪怕心裏失落但也沒表現出來:「沒關係,我會一直等你。」


    沈稚心裏一酸,眼淚就要掉下來了,摟著裴時的脖子狠狠的吸了一下鼻涕,他開口:「裴時你怎麽可以這麽好呀...」聲音帶著弱弱的的哭腔。


    見人又哭了,裴時有些無奈:「也隻對你一個人好。」眼見著人哭的更兇,他立馬轉移話題:「昨天秦總給我打電話說讓你把小雞毛帶迴去,然後又說你不迴信息,電話也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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