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三朝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搭話。


    餘田已經習慣了他如此靦腆的樣子,趕緊把自家妹妹手裏麵的圖紙遞了過去,“就是這個東西,你看看能不能做出來?”


    餘如月也連忙在旁解釋道:“這個東西叫做自行車,就跟你做的獨輪車的原理也差不多,就是多了個輪,多一條鏈子,用起來十分方便!”


    “你看!前麵這是兩個把手,這個地方是座椅,人可以坐在上麵握緊把手,控製方向,然後踩下麵的腳踏板帶動鏈條,讓這兩個輪子轉動,就向前走了。”


    樹三朝前在讀書的時候,為了節約住宿費,找了一個木匠家借住,那木匠家裏沒有妻子,隻想將一雙兒女撫養長大,也不想續弦,所以他借住進去之後,每天早上,晚上幫著煮飯,還要天天幫著打掃衛生,還有那些殘留下來的木屑,以及給這一家三口洗衣服。


    因為他話少幹活利索,將院裏院外打理的井井有條,從學堂迴來還會教木匠的兒女讀書,甚至在他們後院還種了一些蔬菜,搞得木匠極其喜歡他,平日裏做工的時候甚至會瞞著他的徒弟,也不會瞞著他。


    於是在那個環境的熏陶下,又或許他對於這方麵確實是有些天分,隻是天天看著,便學了大半。


    但一直沒有時間實踐!


    如今來到了這深山老林裏麵,遍地都是高聳入雲,極其粗壯的樹木,正好能用來練手,他也隻試驗了兩迴,就將這獨輪車製作出來!


    大家一致好評,並且給他開了特例,不用出去幹那些體力活,隻要做做這些木工就可以。


    隻可惜,他會做的東西還是太少,如今看著手中這細致的圖紙,隻覺得欣喜。


    如果這個東西真能製作出來的話,那出門兒走親戚,就不用每迴都是徒步了,要知道他們家每迴去趟外祖家,那都要在路上走這三天呢!


    餘如月看著樹三朝的臉越來越紅,眼睛也越來越亮,便知道這件事兒靠譜了。


    隻是樹三朝實在是太害羞了,尤其是看見餘如月那雙漂亮又清澈的眼睛,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餘田雖然習以為常,但看著他這沒出息的樣子還是有些無奈。


    “你不是會寫字嗎?如果說不出來就將話寫出來。”


    樹三朝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拿了一個小木棍兒在地上寫道:“這個東西可以做,隻是我得研究兩天,尤其是鏈條那個地方,感覺做工必須精細一些,所以會慢!”


    餘如月連忙點了點頭,“這個東西你不用著急,先做完獨輪車 再做這個也行,我也不著急,不過若是你有什麽需要,就同我說,或者你這個鏈條實在弄不了,我那兒也有更好的替代品,就是那東西的造價極貴,如果能用木頭替代的話那就更好了。”


    樹三朝點了點頭寫道:“好的!我會努力嚐試的。”


    餘如月還想再跟他討論幾句,可是看著那通紅的臉,也隻能作罷,打算迴去跟自家二哥好好說說,到時候再讓二哥轉達。


    了結完這一樁心事,她就去巡視了一波旁邊的菜園。


    菜園子裏麵各式各樣的青菜全都成熟了,就連那紅薯,也長勢十分好!


    還有旁邊兒的野兔子,居然也下了兩窩崽!


    不得不說,兔子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難下崽了,一次能下十多個!


    餘如月看著有些泛濫的兔子,立馬指著兩個吃的最歡的兔子道:“荷花,荷葉!這兩個兔子實在是太能吃了,本小姐有些養不起了,今天晚上就把他們兩個做成麻辣兔子吧!”


    荷花和荷葉聽見這個話,二話不說就打開門進去抓了那兩隻兔子出來。


    餘如月逛完這邊,去了自己製作火藥的小木屋。


    屋裏麵,在專心致誌弄火藥的梁淑蘭,被身後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


    “怎麽走路沒有聲音?”


    餘如月冤枉道:“娘!我都喊了你三聲了,結果你就像聽不到一樣,這是又發現了什麽?”


    梁淑蘭點了點頭,招唿著自家女兒過來,“之前不是說往火藥裏麵加一些釘子或者是毒藥,爆炸的時候殺傷力更大嗎?隻是如果真的加了這兩樣東西,會打破原本的平衡,所以我一直在調配。”


    餘如月走上前,看了看桌上的東西,“怎麽樣?調配成功了嗎?”


    梁淑蘭十分驕傲的挺起胸膛,“你也不看我是誰的娘親!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如果真的將毒氣彈製造出來的話,那咱們在這亂世之中又有了一樣保命的手段。”


    餘如月見自家母親興奮的樣子,也很是開心,但她懷著身孕,實在是無法接觸那些毒物,而且出去溜這麽一圈兒,就覺得有些身心疲憊,進了空間準備休息,剛進去,看見茶幾上擺放著的電腦。


    她立馬就想起了前兩天兒看到一半兒的電視劇,於是她穿上從陰間交易所買的防輻射的衣服,笑嗬嗬地打開電視,一邊開始吃零嘴兒,一邊看電視。


    而沈之恆這邊,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擦了擦臉上的血,隻覺得越發心煩了。


    林逸浩如今跟在沈之恆身邊,算是當個謀士,他一臉震驚的看著沈之恆,“沈兄!本來府尹就死了,你又把同知也給殺了,這~咱們如何能服眾呀?而且他說的也是很有道理,如果再找不到水的話,那些人真的會暴動呀!”


    沈之恆彎腰,將地上屍體腰間掛著的木牌扯了下來,又掏了掏屍體懷中的印章,然後扔向林逸浩。


    林逸浩連忙雙手將其接過,一臉疑惑地看向沈之恆,“你把象征同知身份的木牌和玉章扔給我幹什麽?”


    “你說這官府也是的,這麽有錢就不能弄個玉牌,非要弄個木牌!?”


    沈之恆看了一眼林逸浩,並沒有從他的眼神中看見厭惡和恐懼。


    他這才說道:“這個同知!你來當!”


    言簡意賅的話,讓林逸浩有些懵。


    他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我!?”


    “你說讓我當同知!?”


    “你確定沒說錯?”


    “真的是我嗎?”


    “我當同知!?我連童生都考了好幾迴!”


    沈之恆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怎麽?難道你不敢?”


    林逸浩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牌和印章,又看了看麵前的沈之恆,咬牙道:“敢!怎麽不敢?你小子還打不過我,都能當個大將軍呢!憑什麽我不敢當同知!”


    “從今往後!俺小林!你沈愁唯一的好朋友,那也是能當官兒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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