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愁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表情扭曲痛苦,“爹!那是弟妹的東西,不是我沈家的東西,你還沒淪落到,要搶一個衝喜小丫頭嫁妝的地步吧!”


    他聲音沙啞,顫抖,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忍受著極大痛苦一般。


    沈老財眼神惡毒的看向沈愁,直接拿起旁邊兒手臂粗的棍子,狠狠的打向沈愁的後背,一下又一下,仿佛打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個仇人一樣!


    “餘如月那個小賤人,是我一兩銀子從餘家買過來的,她到了咱家就是家裏麵的奴才丫鬟,就要遵守我沈老財的規定!”


    “別說是一個方子,就是她這兩天賺的所有錢也應該歸我。”


    “你小子在家過了幾天好日子,就不知天高地厚?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沈家究竟是誰做主!?”


    “看我不打死你!然後讓那小賤人下地府去給你衝喜去。”


    餘如月是真沒想到,沈愁居然到這個時候,還維護她這個曾經虐待他,將他害得精神分裂的毒婦,這人也太傻,太善良了。


    而且按道理,沈老財應該明天才迴來,如今看他這架勢,開口就要山楂糕和酸棗糕的方子,定然是有人通風報信。


    想到此,她再次將衣服頭發弄亂,然後從背簍裏麵掏出一大把豬血,胡亂抹向自己的臉和衣服。


    嗷的一聲就撲了出去。


    “我的爹呀,你可終於迴來了,你要是再不迴來,你兒媳婦我都要被這些人欺負死了。”


    沈老財和看熱鬧的百姓被這一聲嚎叫嚇了一跳,等他們尋聲看去,直接被嚇得腿軟。


    這個渾身是血的瘋子是從哪裏跑出來的?


    “爹呀!我好不容易找了個門路賺了點兒錢,想要明天給您老人家一個驚喜,誰能想到,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居然把我迴家的路線透露給了打劫的土匪。”


    “本來要孝敬您的銀子,全都被那些土匪給搶走了,若不是官老爺及時出現,您的寶貝兒媳婦怕是就要死在那些土匪的刀下了。”


    “爹!一定是咱們村子裏麵知根知底的人幹的,這也太壞了,根本就看不起咱們沈家,瞧不起您,直接裏應外合,勾搭外人,搶我的錢還搶我的方子!就連官老爺都不知道他們把東西藏在哪兒了!”


    “嗚嗚!爹!你可要給我做主呀!”


    餘如月一頓哭,直接把沈老財哭蒙了,直到聽見錢和方子被搶走,這才怒道:“你說啥!?錢沒了!?方子也沒了!?”


    餘如月絕望而又悲傷的點了點頭,“那些土匪目標明確,若說沒和認識的人勾結,我是萬萬不信的,官差也這麽說,還讓我迴來問問在家跟誰結了仇呢?”


    沈老財突然想起迴來的路上,確實是看見了一隊官兵在解決什麽山匪攔路搶劫的事情。


    看來這個小賤人並沒有說謊,畢竟這種事兒隻要到官府問問就能得知真假。


    如今他的錢都輸了,那人要15天後才能過來送錢,而這裏原本屬於自己的白花花銀子,還有那個能換大錢的秘密配方都被搶了去,就氣的直拍大腿。


    “這些個殺千刀的,就是見不得咱家好!”


    “一個個的!全都盯著老子手裏麵的錢!”


    餘如月點了點頭,“就是,這些人就是看不得咱家好,對了!爹,你怎麽提前一天迴來了?是有什麽事情嗎?”


    “靠了!”


    沈老財把手中的棍子一扔,咬牙切齒的說道:“陳鳳!王大黑!你們兩個敢耍老子。”


    “看老子不弄死你們。”


    他說完,也沒多做停留,又急匆匆的走了,明顯是迴去找通風報信的人算賬去了。


    餘如月擦了擦眼淚,走到門口,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隔絕了外麵探究的視線。


    然後連忙跑到沈愁身邊,剛想伸手將人扶住,就摸到沈愁懷中正小心翼翼的護著一個極其堅硬的東西。


    沈愁虛弱的抬起頭來,眼中並沒有被親生父親當眾毆打的悲傷,反而異常幹淨明亮。


    他顫抖的手將懷裏麵死死護著的東西拿了出來。


    “我把它們護住了,也沒讓沈老財進你的房間,你看,其實我也不是那麽沒用……”


    說完這話便暈了過去。


    餘如月看著沈愁手中小心保護的硯台和毛筆,心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捏住,又酸又疼,眼眶也忍不住開始泛紅。


    自己的這大伯哥也實在是太傻了點兒……


    等她將人扶到屋內,並沒有動外麵的衣服。直接從空間裏麵弄出了一些靈泉水,倒在沈愁背後的傷口上,這個東西能強身健體,應該對傷口的恢複也有很好的功效,清洗好背後的傷口,又從空間中拿出了幾瓶雲南白藥,均勻的撒在後背上。


    等將血止住,這才出門去找大夫。


    可她並不知,當她踏出屋門,原本應該昏迷不醒的人,慢慢睜開眼睛,眼神探究的看向餘如月離開的方向……


    等將沈羽岩請過來,餘如月就關上了東屋門,到西屋和廚房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沒想到,放在屋裏麵的東西居然一個都沒丟!


    倒是神奇的很。


    不過為了更清楚的了解事情經過,她到了隔壁樹家。


    結果,沈老財之所以沒翻東西,是因為他剛闖進院子,沈愁就出來,說了一些話故意激怒沈老財,導致他顧不上進屋裏麵翻東西,一門心思隻想教訓沈愁。


    靠了!


    餘如月眼眶又紅了。


    不是,沈愁他是不是有毛病?難道他忘記原主是怎麽對他的了嗎?


    虐待,毆打,謾罵,這都是常事兒,為什麽還要如此維護?就因為自己說要好好過日子,就因為她給他買的禮物。


    哎!


    這都叫什麽事兒呀?


    第二天,她自己交代沈愁在家養病,這才拿著做好的山楂糕去城裏,發現多了好幾個擺攤兒賣山楂糕和酸棗糕的。


    而且這些人她都認識,就是村裏麵那幾個見不得她好的長舌婦,經過昨天的鬧劇,全都知道山楂糕和酸棗糕能夠換錢,真是立馬迴家召集全家人就去山上采了山楂和酸棗連夜製作。


    而原本她們賣東西的位置也被汪老太一家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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