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源市骨科醫院的二樓,胡秀清躺在病床上,她的右胳膊打上了石膏,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她那露在外麵的手背呈紫紅色,腫得老高,痛得她抑製不住的輕聲呻吟。


    胡秀清不停的向門外麵張望,兒子劉三福去幫她打早餐了。自從自己摔倒受傷之後,兒子這幾天來,一直忙的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要是自己年輕時身體好,多生個一男半女,兒子劉三福也不至於忙成這個樣子,想到這些,淚花洇濕了她的眼眶,兩滴淚珠滾落下來,她隻好抬起左手臂來擦拭眼淚。


    這一幕,正好被剛打早餐迴來的劉三福看見了。


    他心疼的問的母親:“媽,你怎麽了?胳膊還疼的厲害嗎?”


    兒子劉三福越是細心體貼,胡秀清的心裏就越是心疼兒子,她關心的問:“福娃子,我要你給蘭蘭寫信的,你寫了沒有?”


    “媽,我早就寫了,可能她早就收到了吧。”


    “唉,希望她收到了能快點給我們迴個信,你們訂婚時她答應的很爽快,這次她能爽快的答應你們今年年底結婚就好囉,我看她是一個明事理的女孩子。”


    “是的,媽,她會答應的。你安心把胳膊休養好,準備明年好抱孫子吧。”劉三福知道母親的胳膊疼得厲害,想逗母親開心。


    “哈哈哈,哈哈哈,福娃子,你說到老娘心裏去了,呃,我真的要趕緊把這胳膊治療好,好抱孫子啊!”胡秀清開懷大笑地說,疼痛似乎消退了一半。


    劉三福把早餐送到母親的病床前,他端起碗要喂母親吃稀粥。


    胡秀清看了一眼兒子,說:“福娃子,你把床板拿上來,擱在這麵前,我自己用左手慢慢吃,你不是說你的苗圃園裏有紋枯病了嗎?趕緊迴去打農藥吧,我以前聽人家說過,那些樹苗得了病,葉子落光了,就會枯萎死的,要抓緊才行。”


    母親的催促和提醒,使得劉三福連忙站起身來說:“媽,我先迴去了,下午再過來看你,中午吃飯,您請保潔阿姨幫你打一下吧。”


    “福娃子,你快點迴吧,我有辦法的,你爸中午可能會過來看我的。”吳秀清催促說。


    劉三福這才急匆匆的往家裏趕,自己苗圃園裏的那些樹苗葉子有點發黃,如果要真是成片的紋枯病,那就麻煩了。


    迴到蘆葦村,他連家門都沒有進,就來到了苗圃園裏,看到自己噴灑過抗菌劑之後,樹苗都返青了,他才長長的舒了一氣:“老天爺總算開了眼,讓這些樹苗都活過來了。”


    他又到雞鳴島上去。轉悠了一番,看到雞鳴島上的那些果樹苗長得鬱鬱蔥蔥,他的心裏踏實多了。


    中午,他正在吃飯時,丁永紅拿著一封信跑過來交給他說:“我去後麵代銷店裏買醬油,看到有你的信,就給你帶過來了。”


    劉三福連忙給丁永紅搬椅子說:“阿姨,您請坐。”並從丁永紅手裏接過信,瞄信封上的名字。


    丁永紅說:“你就在吃飯了,我趕緊的迴去做飯呢。”說完,她轉身離去。


    劉三福笑著說:“我吃的是冷飯,沒有時間做熱飯吃。”


    “啊?你吃冷飯這可怎麽行?”盡管丁永紅很忙,他還是嚴厲的說了劉三福這樣一句,意示他不要吃冷飯,要注意身體。


    劉三福等丁永紅一走,他就打開了張雨蘭寄來的信,隻看重點:三福哥,我同意你的想法,今年年底我們結婚吧。


    劉三福一下子蹦的老高,他喃喃道:“蘭蘭,你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啊!”


    隻要苗圃園裏樹苗沒事,他下午也沒有什麽事要幹,他掛念著住在醫院裏的母親胡秀清。


    劉三福就連忙帶上張雨蘭寄來的好消息,風馳電掣般的趕迴了鬆源市的骨科醫院。


    推開病房的門,他就歡喜的說:“媽,你看,蘭蘭來信了,她在信裏答應,我們今年年底結婚了。”


    胡秀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嗎?這是真的呀。”


    劉三福展開信,讀給母親胡秀清聽:三福哥:(省略)代我向胡阿姨問好,知道家裏發生了這麽多事,我也替你擔心,為你著急。


    你說的對,我是一個很自強自立的人,我想靠自己的能力供弟弟讀書,想把自己家的房子修整好,以我現在打工的能力,在兩三年之內是完全可以完成的。


    但看到你在信中訴說了你的困難,我也完全能理解,愛是成全,是相互奔赴的,我答應你,我幹到今年年底就迴家和你結婚,我也想以此來表白我的一份真心,一份真愛。……


    讀到這裏,劉三福都笑得合不攏嘴了,下麵的生活上麵的叮囑和祝福的話語,他都省略掉了。


    胡秀清聽到這裏也歡喜的不住的點頭說:“不錯,不錯,蘭蘭是一個識大體的女孩子呀,福娃子的眼光真好,尋得這麽好一個女孩子,真是你的福氣。”


    聽到母親的讚揚,劉三福的心裏更是樂開了花。他問母親:“媽,你中午吃的什麽飯?吃的還好嗎?”


    “唉,中午你爸爸過來了,他給我煲了雞湯帶過來的,吃的米飯,喝了雞湯很飽的。”說到這裏,胡秀清幸福的微笑著,看著自己那個懂事的兒子,心疼道:“福娃子,你跑來跑去也累了,到那張空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吧。”


    “嗯,媽,你要是沒有什麽事,我真的要躺一下了,家裏那個果樹苗紋枯病打藥治過來了,我也可以睡個落心覺了。”


    劉三福走到那裏麵的一張空床旁邊,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


    他的頭剛挨到那張床上的枕頭,就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胡秀清聽到那鼾聲,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兒子,抿嘴笑輕笑說:“我的福娃子,真是辛苦了。希望我的胳膊快點好起來。”


    傍晚時分,剛下班的劉尚鵬就匆匆的趕到骨科醫院來,看望老婆胡秀清。


    劉尚鵬一走進病房,就問胡秀清和劉三福:“你們娘兒倆吃飯了沒有?”


    “爸,您過來了,我和我媽吃過飯了,您吃了沒有?”


    “嗬嗬,我也吃過了。”劉尚鵬迴答說,慈愛地看了一眼兒子。


    胡秀清連忙支撐自己坐起來說:“報告你一個好消息,蘭蘭答應年底和福娃子結婚呢!”


    劉尚鵬聽了,腦子反應過來,瞪大眼睛,歡喜的說:“真的?那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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