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把靖王揍了一頓。


    猝不及防破了相的靖王:「???」


    「越英幹你是瘋狗不成?!」


    惹了宸王的分明是越含玉,幹什麽追著他咬?


    宸王發泄過後,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


    麵對靖王的質問,他理不直氣也壯:「姐債弟償。」


    靖王:「......」


    越含玉,你給我等著!


    宸王整理衣冠,又變迴尊貴高傲的一品親王,向舅舅和宸王妃之父使了個眼色,幾人匆匆離去。


    外祖父絕不能出事,得趕緊想辦法把他撈出來。


    眾人見鬧劇結束,沒熱鬧可看,唏噓過後各自散去。


    「高國粱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出身寒門仕途艱辛,若非攀上南陽伯這棵大樹,哪能輕易混到正三品。」


    「畫虎畫皮難畫骨,人心難測,今天之前我還以為南陽伯和高國粱是一對至交好友。」


    「人心難測,人心難測啊!」


    「南陽伯泉下有知,定然會為此感到心寒吧?」


    心寒是肯定的,沒人能接受摯友的背叛。


    韓榆順著人流往迴走,輕描淡寫道:「殺人償命,高國粱會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生命的代價。


    「


    南陽伯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官,可惜了。」


    「人死不能復生,所以人活在世,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能輕信人,更不能隨意交付真心。」


    韓榆不急不緩地走在最後,韓鬆與他並肩而行。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聽同僚喋喋不休。


    迴到住處,韓榆進門,韓鬆緊隨其後,順手掩上房門。


    「高國粱......」


    「喝口茶。」韓鬆把八成滿的茶杯放到韓榆手邊,「喝完再說。」


    韓榆輕唔一聲,雙手捧起茶杯,蹙著眉頭飲下。


    一杯茶下肚,喉間的幹涸感得到緩解,煩躁也隨之淡去。


    韓榆長舒一口氣,把茶杯放到桌上,手指轉著玩兒。


    「高國粱確實是貪墨後嫁禍南陽伯的人,但賈昊絕對是替死鬼。」


    已知,南陽伯非常信任身為左右手的高國粱。


    高國粱在材料上動手腳,南陽伯根本不會懷疑。


    「誠然,賈昊與高國粱是一丘之貉,此二人......或者不止兩人參與貪墨,但在我看來,馬羽真正的主子絕非賈昊。」


    韓榆對韓鬆的發言表示十分贊同。


    有光從門縫照進來,通過地麵反射到韓榆眼眸中,如同撒上一層金粉,璀璨透亮。


    可深處,是翻湧沸騰的無盡墨色。


    「賈昊被利用了。」


    迎上韓榆篤定的目光,韓鬆闔了闔眼:「他們究竟想幹什麽?」


    「鍾赫,工部尚書。」


    「賈昊,禮部尚書。」


    韓榆瞳孔巨震,與韓鬆異口同聲:「禮部和工部!」


    「是了,沒錯,一定是這樣!」


    韓榆在房間裏來迴踱步,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心,一臉恍然大悟。


    「興風作浪攪風攪雨還不夠,這是打算從內部開始腐蝕了嗎?」


    韓榆喃喃自語,光打在他的眉骨上,眼窩淺淡的陰影顯得雙眸無端暗沉。


    他看向韓鬆:「二哥,須得盡快將此事告知陛下。」


    韓鬆沉聲道:「你我能推斷出來的事情,他會想不到?」


    在某種程度上,永慶帝並非明君。


    他昏聵,但不傻。


    韓榆身形一滯,宛如被戳破的氣球,周身氣勢散得一幹二淨。


    他坐迴去,雙手捂住臉,悶聲悶氣:「啊......也對,是我心急了。」


    韓鬆輕嘆,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裝不知情,但不代表會任由事情失去控製,往更壞的方向發展。」


    韓榆放下手:「賈昊絕對不幹淨,等處置了賈昊,這兩個空缺他一定會安排自己的人。」


    「是這樣沒錯。」韓鬆予以肯定迴答。


    韓榆又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兩口喝完:「雖然但是,至少成功為南陽伯洗刷汙名了。」


    「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後續如何自有陛下決斷。」韓鬆屈指輕敲桌麵,肅聲道,「接下來,我們談一談你的事情。」


    韓榆抬手打住:「噓,我在思考。」


    韓鬆:「......」


    韓榆在想南陽伯留下的一撇一捺,思考之餘隨口問道:「談我的什麽事?」


    「你和長平公主。」


    韓榆:


    「......嗯?」


    韓鬆雙手環胸:「別想糊弄我。」


    韓榆指尖在桌上來迴蹭,發出噗嘰噗嘰的聲音。


    聽著刺耳,韓鬆動了下眉頭,似乎難以忍受,向他投去不贊同的目光。


    韓榆訕訕收手,轉為雙臂交疊放在桌上,典型的小學生坐姿。


    最初的訝然過去,韓榆很快冷靜下來。


    韓榆想過有這麽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


    這是事實,無論是出於責任感還是感情層麵,他都不會否認和逃避。


    韓榆選擇坦然承認:「嗯......二哥明察秋毫,就是你想的那樣。」


    韓鬆不是其他人,是可以交託後背的人。


    「你們怎麽牽扯到一起去了?」


    這幾年韓榆大多外放為官,長平公主又在越京,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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