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他們身後有至少二三十人,都是五品以上官員。


    「韓大人。」


    「兩位韓大人來了,昨夜睡得可好?」


    韓榆麵色如常地應付同僚的問好:「睡得不錯,意外沒有認床。」


    這番言論引得眾人忍俊不禁。


    永慶帝睡得遲,這會兒還沒醒,但既然來了,也不好再迴去,隻能在寒風裏等著。


    閑來無事,大家談天說地打發時間。


    「這麽冷的天,鍾叔同和鍾季同跪了好幾個時辰,凍暈過去了也沒見到陛下。」


    「唉,怎麽說都是他們的身生父親,這會兒估計還不知道南陽伯又出事了。」


    斯人已逝,還是以那樣悽慘的方式結束了性命,大多數人心有底線,說兩句見好就收,轉而提起其他。


    「誒你們聽說了沒,陛下把虎頭令給了長平公主。」


    人群中傳來吸氣聲。


    虎頭令乃是掌管禁軍的令牌,唯陛下一人所有,怎麽落入長平公主一介女子手中?


    疑惑的目光投向戴首輔,大家都盼著他能給個答覆。


    戴首輔聽人提及自己的外孫女,仍然麵不改色,維持著一貫的嚴肅:「老夫如何能揣度陛下的意思?約摸是看在殿下武藝非凡,禁軍又沒個領頭的,便由殿下暫為統領。」


    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丁點兒有用信息都沒透露。


    眾人不免失望,見戴首輔不想多說,隻能按捺下滿腔好奇,閉口不言,改為用眼神交流。


    反正戴首輔在最前頭,又看不到他們


    的眼神官司。


    ——陛下此舉何意?


    ——大抵是看重罷。


    ——可長平公主一介女子,如何能拋頭露麵?


    ——不能拋頭露麵那位也拋頭露麵不止一次了。


    ——長平公主倒是有幾分本事,文武雙全,可惜她是個女子。


    ——所以陛下才放心把虎頭令交給她啊。


    ——此言有理,此言有理!


    韓榆發現,他竟然能完全明白他們的意思。


    所謂女子,所謂公主,他們怕是忘了,一百多年前曾有兩位女帝。


    不過這可以勉強視為朝臣們對她的肯定,姑且算作好的發展。


    韓榆垂手而立,將眾人的眼神交流盡收眼底,不禁莞爾一笑。


    眸光流轉,恰好與韓鬆四目相對。


    韓鬆:盯——


    韓榆:「......」


    韓鬆眼神複雜:「你......」


    韓榆眨了眨眼:「什麽?」


    韓鬆搖頭:「沒什麽。」


    韓榆摸了摸鼻尖,轉迴頭目不斜視。


    不多時,永慶帝醒來。


    他隻召見了部分官員,其中包括韓榆和韓鬆。


    永慶帝心裏存著事,臣子的殷殷關切也沒能讓他開懷。


    官員們都是極有眼色的,見陛下興致不高,請辭告退。


    「韓大人的縫針之術當真厲害,連陛下都讚不絕口。」


    「聽聞梁軍攻城時韓大人給雲遠府駐軍用上了縫針之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韓大人真乃高義!」


    恭維之詞不絕於耳,韓榆始終保持謙遜的微笑。


    「韓某隻是誤打誤撞發現了縫針之術的妙用,這


    一方法能救治陛下和受傷百姓,韓某自是深感榮幸。」


    彼此說了些客套話,韓榆和兩位師叔及韓鬆離開。


    戴首輔在原地站定片刻,眼裏帶著思量。


    「父親。」


    戴首輔長子戴振耀上前來,恭敬喚道。


    「聽到了嗎?」戴首輔單手負後,麵容冷峻。


    「您是說......虎頭令?」


    戴首輔看戴振耀一眼,後者瞭然。


    「讓你媳婦進宮一趟,給皇後娘娘傳句話,她若是做不成,老夫不介意幫她一把。」


    戴振耀低聲應是。


    -


    就在永慶帝命全公公嚴查的時候,祭天大典出事的消息傳迴越京城內。


    當天便有流言傳出,祭天台之所以會坍塌,全是因為永慶帝為君不仁,德行有損,上天諸神不滿永慶帝這個皇帝,才會在祭天大典當日降下災禍。


    不過三天,就在城裏傳得沸沸揚揚。


    當今百姓大多迷信,否則也不會相信雲遠府花神娘娘的傳說。


    人雲亦雲下,絕大多數的百姓信以為真。


    有人跑到皇宮門口叫囂,讓永慶帝向上天認罪。


    有人在夜裏往府衙大門上丟爛菜葉和臭雞蛋,藉此表示對永慶帝的不滿。


    城裏鬧哄哄,流言也大有往城外地方傳揚的趨勢。


    全公公掌管皇家暗衛,在第一時間將此事稟報永慶帝。


    永慶帝怒不可遏,下令絞殺故意傳播謠言的人。


    全公公不僅要調查南陽伯是否清白,還要遏製謠言的流傳,可把他老人家累得夠嗆。


    不過兩日,


    就有數十人死在皇家暗衛的刀下。


    另一邊,韓榆也知道了越京城的流言,借吃飯找上韓鬆。


    韓榆吃一口菜,咽下去才說:「果然,他就沒有安分的時候。」


    韓鬆不置可否,把韓榆喜歡吃的菜往他那邊推了推:「南陽伯的事查得如何?」


    他打算插手,卻被韓榆攔下了。


    「我沒能救下他,怎麽也要還他清白。」


    韓鬆便不再堅持,任由韓榆自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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