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遠府不比在越京快活?」


    最重要的是,韓榆一旦迴來,極有可能搶了本該屬於他們的晉升機會。


    這誰能樂意?


    有人故意跑到韓鬆麵前陰陽怪氣:「又是瘟疫藥方又是口罩防護服,這會兒又先後做出火藥和水泥,待來年迴京述職,怕是要與韓尚書平起平坐嘍~」


    尾音上揚,滿是不懷好意的挑唆。


    最好這對昔日親密無間的兄弟能因此生出隔閡,甚至反目成仇,好讓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可惜他們註定要失望了。


    「是否與韓某平起平坐,端看陛下如何決斷。」韓鬆神色淡漠,「劉大人知道陛下為何傳喚韓某嗎?」


    劉大人表示他又不是韓鬆肚子裏的蛔蟲,當然不知道。


    「陛下賜下水泥與匠人,專為韓某家中修建水泥路。」冷若冰霜的尚書大人微微一笑,麵色柔和卻令人毛骨悚然,「這是懷清進獻水泥時,特意向陛下提出的請求。」


    水泥目前並不對外售賣,真有那一天,起碼也要等到明後年了。


    非常眼饞水泥路的劉大人:「......」


    好歹毒的炫耀方式!


    不得不說,還真被韓鬆炫耀到了。


    劉大人氣沖沖地離開,留韓鬆淡定應對一眾羨慕嫉妒恨的同僚。


    「阿秋——」


    韓榆打了個噴嚏,揉兩下鼻子:「哪個不長眼的罵我?」


    張同知斬釘截鐵:「不是我,我在想中午吃什麽。」


    吳同知義正辭嚴:「也不是我,我在想待會兒出什麽題


    考校學生。」


    知府大人嘴角抽搐,別過臉不理會他二人。


    他們正在前往府學的路上。


    眼看鄉試將近,大家都很重視雲遠府秀才和外地秀才之間的第一次正麵對決。


    這不僅僅關乎個人的輸贏,更是關乎雲遠府的集體榮譽。


    因此這幾天,韓榆盡量把一些不重要的公文丟給下麵的人處理,帶著兩位學識還算不錯的同僚去給秀才們做考前突擊。


    臨上課時,韓榆發現有兩人缺席。


    雲遠府攏共就那麽十幾個秀才,在課室裏稀稀拉拉地分布,誰來了誰沒來一目了然。


    「陳同和鄧迴軒為何缺席?」


    「迴大人,他二人家中出了點事情,特讓學生向您告假。」


    韓榆輕唔一聲:「知道了,那便開始講題吧......」


    講完前幾日布置的試題,輪到吳、張二人為秀才們答疑解惑。


    韓榆悄無聲息地退出課室,找到馮教授:「您可知今日缺席的兩人家中出了什麽事?」


    他對陳同和鄧迴軒記憶深刻,兩人都是勤學好問,有上進心的好學生。


    若是無傷大雅的小事,他們絕對不會在鄉試臨近的關鍵時候告假。


    韓榆還真找對人了,馮教授確實知道內情。


    「其實他們已經告假三五日,下官心中擔憂,便登門了解情況。」


    「陳同母親病重,為了給她看病花光所有積蓄,下官聽陳同話裏話外的意思,約摸是不打算參加今年的鄉試了。」


    「鄧迴軒則是兄長賭錢欠下


    千兩外債,鄧家無力償還,賭坊的打手日日鬧事,這種環境下,怕是也不參加鄉試了。」


    韓榆若有所思:「多謝教授告知,本官知道了。」


    說罷,便要轉身離開。


    馮教授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安靜目送韓榆遠去。


    知府大人能於百忙之中每三天一次地來府學已經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隻是可惜了兩個孩子,下次鄉試不知又是何種風光。


    半個時辰後,韓榆和吳、張二人離開府學。


    「本官沒記錯的話,去年整肅青樓娼館時賭坊也算在內?」


    吳同知愣了下,點頭應道:「確有此事,至今還有兩家賭坊的東家在監牢裏待著。」


    韓榆眸光微冷:「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吳同知和張同知對視一眼,心底隱隱有了猜測。


    怕是又有賭坊不安分了。


    這才多久過去,教訓還沒吃夠嗎?


    韓榆把陳同和鄧迴軒的事兒如實相告,眼底劃過厲色:「張大人還請你盡快帶人前去各大青樓賭坊敲打一番,閉門整改,或者丟進監牢,關他個三兩年。」


    張同知自是無有不應,又問起兩個秀才:「大人,就這樣放任他們放棄鄉試嗎?」


    他打心眼裏不願意這麽做。


    雲遠府的秀才本就稀缺,要是再少兩個,到了貢院門前怕是要被其他府笑話死。


    韓榆搖頭:「當然不。」


    吳同知和張同知表情同時一鬆。


    有知府大人插手,這事定能迎刃而解。


    韓


    榆揉了揉眉心:「迴去再說。」


    二人應下,先後上了馬車。


    迴到府衙,韓榆直奔廳堂。


    「本官打算從公帳上取出一筆銀錢,以借貸的方式借給有需要的讀書人。」


    「借貸?」吳同知深吸一口氣,「這與放印子錢有什麽區別?」


    不過一個正大光明,另一個隻能私下進行。


    張同知也想到這一點,肅色道:「大人,下官以為此事不妥。」


    「並非印子錢,也不存在什麽本金利息的問題。」韓榆耐著性子,把所有掰開揉碎了解釋給他們聽,「隻是將這筆銀子借給急需用錢的讀書人——當然,前提是簽訂借貸契書——待他有償還的能力,隻需如數奉還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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