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韓榆一行人離開花神山,他問一同前來的好友:「左右要在雲遠府逗留幾日,不如買來試一試?」


    他們從外地來雲遠府談生意,對花神山早有耳聞,又聽聞雲遠府知府舉辦了什麽輪胎滑草比賽,覺得有點新奇,便相約過來看熱鬧。


    想不到竟有意外之喜。


    倘若輪胎真有那麽多的優點,他完全可以大批量地訂購,再轉手賣出去,從中獲取盈利。


    「這會兒天色已晚,輪胎廠該關門了,明日再讓下人去買。」


    「善。」


    翌日天剛亮,張大福就派人去了輪胎廠。


    一個時辰後,小廝帶著輪胎迴來,嘖嘖感嘆道:「小的趕到輪胎廠時,門口黑壓壓的全是人,差點沒能搶到輪胎。」


    張大福真沒想到輪胎會這樣搶手,估計和昨天的滑草比賽有關係。


    他也不多說廢話,讓人把輪胎安裝好,然後就迫不及待地爬上馬車,外出溜達一圈。


    坐在平穩行駛的馬車上,張大福拍了拍屁股底下的墊子,一臉驚嘆:「那位大人真沒騙我。」


    出於輪胎帶給他的驚艷感受,當天他又讓小廝去輪胎廠買輪胎。


    他要把妻妾兒女和老父老母出行的馬車全部換上輪胎!


    奈何輪胎廠人手有限,前來訂購的人又多,隻能承諾三日後出單。


    張大福欣然同意,還不忘同好友安利了一波。


    類似的情況不止在一處發生,輪胎一時間供不應求。


    韓榆從輪胎廠的管事口中得知現狀,欣喜


    之餘批準了二次對外招工。


    管事心滿意足地離開,他已經想像到臨時開放的一百個工人崗位有多搶手了。


    「大人,宋知府楊知府和孫知府前來拜訪。」


    韓榆眼也不抬,飛速批閱公文:「本官沒空,讓吳大人前去接待。」


    韓三不疑有他,轉道去往廳堂。


    被知府大人委以重任的吳同知:「......張老哥,你過來看看,我這白頭髮是不是又多長出幾根?」


    張同知湊過來,眯著眼睛打量:「吳老弟你正值壯年,年富力強的時候,哪有什麽白頭髮,一定是你的錯覺。」


    嗬,以為這樣我就會同情你,然後你再順水推舟,把接待三府知府的重任交到我手上,自己逍遙快活是嗎?


    別做夢了!


    張同知哼哼兩聲,無視了吳同知的怨念,一個向日葵轉頭,背對後者拿起毛筆,佯裝自己很忙的樣子。


    吳同知:「......」


    虛偽的同僚情誼果然不堪一擊,風一吹就散了。


    「嗬!」


    吳同知甩袖而去,張同知把頭埋得更低了。


    三府知府並不是第一次來。


    早在去年臘月,越軍大敗梁軍後的沒幾天,他們仨就匆匆趕來了雲遠府。


    攜重禮而來,意圖不言而喻。


    可知府大人是那種為利所趨的人嗎?


    顯然不是。


    七次求見,都被韓榆以公務繁忙輕飄飄擋了迴去。


    次次無功而返,沒多久又腆著臉再次出現。


    吳同知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好說歹說才把把三府


    知府送走,嗓子眼都快冒煙了。


    連灌五杯茶,又去見知府大人。


    「大人,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兒,不如您下次見他們一麵,直接讓他們死心算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韓榆筆下不停,「本官掐指一算,沒有第九次了。」


    風水輪流轉,昔日他們袖手旁觀,可曾想過今日?


    但凡他們有一次施以援手,雲遠府死去的人也會少很多。


    如今,也該他們為自己的隔岸觀火付出相應的代價了。


    吳同知聽出其中蘊含的深意,狠狠鬆了口氣,終於不用應付那群老狐狸了。


    天知道和那三人坐在一起時,他後背出了多少冷汗。


    果然,很快就有消息傳來,三府知府被撤職降罪,押迴京中開始他們長達三年的牢獄生涯。


    不過這一切都和韓榆無關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越軍攻破梁國皇宮,帶著梁國的皇子公主以及後妃風光歸來。


    大軍在城外安營紮寨,韓榆親自出城相迎。


    「恭迎殿下凱旋歸來。」韓榆向長平公主行了一禮,又對兩位將軍頷首示意,「陸將軍,東方將軍。」


    「韓某已設下慶功宴席,還請諸位移步。」


    慶功宴在軍營舉辦,除了此次參戰的將士,雲遠府官員盡數出席。


    酒酣耳熱之際,將士們痛飲高歌,韓榆這邊的官員們也放飛自我,與人勾肩搭背地飲酒談天。


    從頭到尾保持冷靜的,除了韓榆就隻有越含玉。


    哦不對,還有越含玉


    身邊寸步不離的老嬤嬤。


    韓榆觀察過她,此人一看就是練家子,且深不可測。


    韓八也曾隱晦表示過,老嬤嬤並非真的嬤嬤,以他在喬裝改扮這方麵的高深造詣,十有八.九是男子假扮。


    如此一來,用腳趾頭也能猜到這披著嬤嬤皮的男人是誰派來的。


    幾年不見,老皇帝的疑心越發深重了,一手打壓製衡玩得可謂是爐火純青,連親女兒也不例外。


    韓榆在老嬤嬤察覺之前撤迴視線,一人自斟自飲。


    宴席到深夜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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