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躲在遠處的百姓有人認出了馬車裏的青年,用又驚又喜的語氣大喊:「知府大人!」


    這一聲,成功讓韓榆成為萬眾矚目的存在。


    韓榆勾起嘴角,向眾人揮手示意。


    沒


    了發瘋咬人的威脅存在,百姓們陸陸續續走出來。


    大多滿眼崇敬地看著韓榆,也有一部分膽子大的,好奇地看著被咬死的人。


    「多虧大人路過此處,否則今天死的就不止一個了。」


    「大人,這屍體該如何處置?」


    「大人,我怎麽覺得剛才那人不對勁?瘋瘋癲癲也就罷了,怎麽還當街把人咬死了?」


    「你們看見沒,這人脖子上一大塊肉沒了,地上又沒有,我懷疑是被那個人吃下去了。」


    「吃下去?」


    吸氣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麵露驚恐之色。


    「吃人肉?那個人肯定有問題,好端端的誰會像他這樣!」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大過年的怎麽就碰到這種事情,早知如此,我今天死都不會出門,差點命都沒了。」


    「大人您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嗎?」


    問話的是個鬚髮皆白的老丈,他眼神灼灼,期待韓榆的迴答。


    議論聲暫停,所有人都在看著韓榆。


    韓榆眸光微暗,若無其事地道:「此事尚未查證,本官也不敢妄下定論。」


    百姓嘆氣,臉上的擔憂更甚。


    「官府會盡快查明此事,給大家一個交代。」韓榆揚聲道,清朗的嗓音透著安撫人心的意味,「還請大家放寬心,本官以為此人多半是被瘋狗咬了,染上狂犬症才會如此。」


    「狂犬症?」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我娘家村裏有個人,當年就是被瘋狗咬了,最後神誌不清,鬧得可厲害,沒


    幾天就死了。」


    「但我也沒聽說得了狂犬症的人會咬人啊。」


    「知府大人何時騙過咱們?咱們隻管等官府的消息便是。」


    韓榆攏著厚重車簾的手指鬆了鬆,麵色漸緩:「本官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百姓忙不迭退到一旁。


    韓榆頷首示意,轉而同韓八低聲道:「把屍體送去義莊,派人看守好,別讓人找到機會做什麽手腳。」


    「還有兇手跟死者的家人,記得如實告知事情的來龍去脈,順便再查一查這兩家。」


    韓八自是無有不應,走向躺在一灘血裏的屍體。


    韓榆又叫住他:「用馬車吧,莫要大張旗鼓。」


    比起沿途引來無數人圍觀,造成恐慌,韓榆更願意浪費幾十兩銀子。


    馬車而已,他不差這一輛。


    所幸此地離府衙不遠,走個一炷香時間就能到。


    韓榆跳下馬車,徒步折返迴府衙。


    另一邊,韓二韓三韓八兵分三路。


    韓三去監牢,韓八去義莊,韓二則挨家挨戶通知幾位在府衙說得上話的官員。


    「知府大人有要事相商,還請大人盡快前往府衙。」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迴到家,剛飽食一頓,準備迴屋泡個澡,然後睡它五六七八個時辰的官員們:「......」


    天殺的!


    天殺的韓榆!


    天殺的你沒有心!


    韓榆你再這麽無休無止地使喚下去,我真的要鬧了!


    村口的騾子都不帶這麽使喚的!


    「錢大人?」


    知府大人貼身護衛的聲音讓錢通判


    迴過神來。


    他枯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快要垂到腳底板的眼袋,和仿佛被人打了一拳的黑眼眶,鼻子一酸,當場落下淚來。


    韓三:「???」


    錢通判哽咽著站起來,龜速往外走:「本官知道了,本官這就去。」


    如果他有罪,請直截了當地用大越律法製裁他。


    打板子,坐牢,甚至流放八千裏都沒問題。


    而不是一次又一次,日復一日地被韓榆翻來覆去地折騰,還不能流露出一絲半點的怨念。


    這簡直比讓他死了還難受。


    「錢大人,您沒事吧?」韓三非常虛偽地關心了一句。


    錢通判顫顫巍巍爬上馬車,眼含淚光:「本官沒事,隻不過是......想到分別不久又能再見到知府大人,心中激動,一時沒能控製住。」


    韓三:「......」


    他真的有一點點可憐,還有億點點好笑。


    可無論他們有多可憐,還是不能無視知府大人的召喚,苦大仇深地前往府衙集合。


    孟通判忍了又忍,忍無可忍,張嘴打了個哈欠,露出血盆大口。


    「大人,您這麽急匆匆地讓人叫下官過來,是有什麽要緊事?」


    但凡你敢說不是什麽大事,今兒我就敢撂挑子走人。


    韓榆轉眸,黑黢黢的瞳孔冰冷無機質,像極了孟通判沒被歸還賄賂掏空家底前,那顆藏在私庫裏的黑珍珠。


    好吧,不敢。


    孟通判慫了吧唧地低下頭,弱聲弱氣道:「下、下官隻是純粹好奇。」


    為


    何韓榆看起來這般凝重,跟天要塌了似的。


    韓榆不想搭理這憨貨,沉聲道:「不久前本官下值歸家,恰巧撞見一男子當街發瘋,撕咬另一男子致死......」


    不待韓榆說完,錢通判就搶答道:「莫非得了狂犬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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