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徽州磚場不僅在徽州府範圍內售賣,燒製出來的磚頭廣受讚譽,更有諸多外地人慕名而來。


    外地商賈在磚場購置大量磚頭,運到徽州府以外的地方售賣,也能從中撈到一筆不菲的盈利。


    不敢說揚名大越,至少徽州府周圍的百姓都聽說過徽州磚。


    若非任期將至,韓榆還想把徽州磚場改為徽州磚瓦場。


    既賣磚頭,也賣瓦片。


    很好,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這個艱巨的任務,姑且交給下一任知府罷。


    此外,知府大人提出的縫針之術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傳遍整個大越。


    百姓反應不一。


    「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如何能在身上穿針走線?」


    「這是關鍵時候能救命的好東西,希望大夫們都能熟練掌握,能救一人是一人。」


    「縫針之術太過殘忍,它就不該存在,真不知提出這個的人腦子裏在想什麽。」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越京的皇宮裏,一位身懷六甲的嬪妃在逛禦花園的時候不慎受了驚,提早發動。


    眼看太醫束手無策,將要一屍兩命的時候,太醫院院首提出剖腹取子。


    比起殿內哭號不止的舒嬪,永慶帝更在意她肚子裏的孩子。


    都說多子多福,永慶帝後宮嬪妃眾多,自然希望龍嗣延綿。


    可自從十皇子越英叡出生,後宮已有十多年不曾有皇子長成。


    要麽年幼夭折,要麽都是公主。


    永慶帝希望舒嬪肚子裏是個皇子,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太醫院立刻安排女醫,為舒嬪剖腹取子。


    取出腹中皇子後,女醫徵得永慶帝的同意,對舒嬪使用了縫針之術。


    女醫手藝精湛,縫傷口的羊腸線又極細,舒嬪做完雙月子,配合祛疤的膏藥,竟看不出絲毫剖腹取子的痕跡。


    永慶帝對韓榆提出的縫針之術起了興趣,又看重繈褓中的小皇子,接連半月宿在舒嬪宮中。


    原以為舒嬪經歷剖腹取子後會失寵的人驚掉了下巴。


    舒嬪獨占聖寵,惹來後宮嬪妃的不滿,爭寵的手段頻出,為此鬧出許多笑話。


    不知怎的,後宮紛爭竟傳到了前朝。


    早朝上,


    禦史進言,勸說永慶帝雨露均沾,莫要獨寵舒嬪一人。


    永慶帝向來我行我素,尤其這會兒正沉浸在喜得麟兒的喜悅中,冷不丁被禦史潑了一盆冷水,登時龍顏大怒。


    不僅嚴懲了進言的禦史,還破例晉舒嬪為舒妃。


    除此之外,還下旨給最早提出縫針之術的徽州府知府韓榆諸多賞賜,召仁醫堂大夫王青生入太醫院任職。


    經由永慶帝一番發作,讓縫針之術更加聲名遠揚。


    若有人反對縫針之術,就有人拿永慶帝舉例。


    「陛下都看好,顯然是有大用處,莫非你想違背陛下的意思?」


    自然是不敢的。


    因此,不過一年時間,縫針之術不僅傳入宮廷,還出現在越來越多的醫館裏。


    「知府大人有所不知,現在但凡有人受傷來醫館,甭管大傷小傷,都嚷嚷著要縫針,搞得咱們頭都大了。」


    翻了年,迴京述職在即,韓蘭芸卻染上風寒,連著吃了幾天藥也不見好,還咳嗽得厲害。


    傍晚時下值,韓榆特地繞路來仁醫堂,打算給她買點潤喉的藥丸。


    王青生早已進京任職,坐堂大夫換成了其他人,但放眼整個徽州府,誰人不知知府大人的模樣。


    這廂韓榆一進門,就有人迎上來。


    剛拿到藥丸,那邊就有傷者因為縫不縫針的問題和坐堂大夫起了爭執。


    仁醫堂的夥計見韓榆頻頻側目,就忍不住大吐苦水。


    韓榆沒有出麵,隻提議道:「可以讓大夫指定一個範圍


    ,超出那個範圍才能縫針。」


    夥計眼睛一亮:「知府大人英明,迴頭草民就告訴劉大夫。」


    韓榆麵帶微笑,帶著藥丸打道迴府。


    來到韓蘭芸的住處,韓榆先敲了敲門,才推門而入。


    「喏,止咳藥。」韓榆把裝著藥丸的瓶子給韓蘭芸,「後天動身,這兩天注意休息。」


    韓蘭芸神情懨懨地靠在床頭,嘴裏含著潤喉丸,聲音沙啞得厲害:「知道了,比起我,更需要休息的人是你才對。」


    韓榆抬手輕揉眉心:「這不是情況特殊,總不能把問題留給接任的知府。」


    從正月初二到今天的初六,他差不多每天隻睡兩三個時辰,隻為了處理目前尚未得到妥善解決的事務。


    時間緊急,後天就要離開,他必須在正月初七之前處理完所有的事情。


    思及此,韓榆起身道:「我先去用飯,等會兒讓人給你送來,吃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等一下。」韓蘭芸叫住弟弟,往他嘴裏塞了個潤喉丸,「這東西沒生病也能吃,我看你喉嚨有點啞,今天應該說了不少話吧?」


    韓榆笑了笑,也不迴答,故意揉亂她的頭髮,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韓蘭芸嘖了一聲,頂著雞窩一樣亂糟糟的頭髮對文珠說:「別看你舅舅在外麵唿風喚雨,無所不能,其實忒幼稚。」


    文珠但笑不語。


    那是因為在外麵他是一府長官,所有人都要倚仗他。


    而在家中,身邊是最最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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