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韓榆以外,他們三人都榜上有名。


    沈華燦第三名, 第二名是另一個府的案首,年過而立。


    席樂安第四十六名,屬於中上遊水平。


    於橫第九名,也算是少年英才。


    但此時此刻,中舉的喜悅完全被韓榆突如其來的發言取代。


    沈華燦或多或少猜到一點,另兩個是完全不知情。


    天知道當他們得知韓榆中了解元,還是左手作答時,內心有多麽震撼。


    席樂安控訴地看著韓榆:「你怎麽不說你可以用左手寫字?」


    韓榆眨眨眼:「我以為你知道。」


    席樂安:「嗯?」


    沈華燦實在看不下去:「以前榆哥兒給你講題,時常左右開弓。」


    席樂安縮了下脖子,默不作聲。


    那時候他的注意力往往都在試題上,誰注意那麽多。


    「好吧,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於橫聳了聳肩,「沒想到你會有......這樣的技能,好在結果是好的。」


    小夥子真會講話。


    會說你就多說點。


    韓榆嘆道:「不瞞你們說,我左手寫得確實不如右手,所以心裏沒底,這才......」


    「我懂。」於橫表示理解


    ,「不過你真的把我們嚇得夠嗆。」


    韓榆停下腳步,略微側身,分別向三人作揖:「是我的不是,還望您幾位原諒則個。」


    道歉的姿態足夠真誠,語氣裏卻帶著濃濃的笑意。


    席樂安翻了個白眼:「行叭,看在你態度誠懇的份上,我勉勉強強原諒你了。」


    韓榆拱手,拖長了語調:「多謝席公子。」


    席樂安雙手抱臂,一抬下巴哼哼。


    旁觀的兩人沒憋住,捧腹大笑。


    笑聲傳出很遠,過路人看他們像在看傻子。


    「哦呦真可憐,這幾個人一定是落榜了,瘋瘋癲癲的。」


    韓榆四人:「......」


    韓榆忙不迭拿手捂住臉,率先跑出去。


    「誒你怎麽......你個不講義氣的!」


    身後傳來席樂安氣急敗壞的低吼,韓榆非但沒停,步子跨得更大了。


    一溜煙的功夫,就把他們遠遠甩在身後。


    ......


    韓榆沒從客棧大門進,拉著三個同夥繞到後門,做賊一樣溜進去。


    謝天謝地,沒人發現。


    大堂裏坐滿了看榜迴來的考生,他們都處於懷疑人生的狀態,就韓榆左手答題一事展開激烈討論。


    「我聽過右撇子和左撇子,可他們也隻擅長一隻手握筆寫字,還是頭一迴聽說韓榆這樣的。」


    「你們難道忘了韓榆的堂兄是誰?」


    「有個探花郎堂兄,韓榆這般倒也不奇怪。」


    有人咬牙切齒,語氣酸不拉幾地嘀咕:「韓家這對兄弟,簡直不是人!」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二樓,韓·不是人·榆進門前不忘提醒好友:「明日鹿鳴宴,可別腦子一熱忘了。」


    席樂安默了默:「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


    甚至早上出門前他就收拾好行李,看完榜就迴家。


    席樂安:「......」大意了。


    「知道了,多謝韓小兄弟提醒。」於橫拱拱手,「據說往年的鹿鳴宴,常有舉人缺席,怕是和席小兄弟一樣的情況。」


    韓榆不緊不慢打了個哈欠,漆黑狹長的眼眸微微濕潤,柔軟而無害:「這幾日擔心落榜,都沒睡好,容我睡個迴籠覺,中午吃飯的時候記得喊我。」


    「睡去吧。」席樂安揮揮手,貼心地把韓榆推進房間,不忘帶上門。


    腳步聲逐漸遠去,韓榆先給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嗓子才躺到床上。


    他是有些困,卻不是因為擔心落榜。


    韓榆左手寫出來的楷書是比右手寫出來的稍稍遜色幾分,可也絕對稱得上端正。


    卷麵印象是一部分,閱卷官更注重答卷內容。


    韓榆對他的答案成竹在胸,就算不是解元,也能榜上有名。


    昨夜沒睡好,是因為他一夜未歸。


    客棧人多眼雜,不宜私下與人碰麵,韓榆大手一揮,壕無人性地在省城置辦了一座三進院子,跟隨韓榆一道來省城的韓一暫住在那裏。


    昨夜得空,韓榆惦記著馬車的調查結果,特意跑了一趟。


    韓榆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件事背後是何人指使。


    隻是比起心


    中猜想,他更想得到一份白紙黑字的結果。


    對方如何設計,又有哪些人參與進來,是否包括那個被他救下的小姑娘......


    韓榆拿到調查結果,確定與他的判斷完全重合,就放到一邊不管了。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燈下,將備考的兩個月裏沒能妥善解決的事務處理完,又給韓一交代了新的任務,這才離開。


    迴到客棧,已是寅時末,天色微亮。


    韓榆小眯半個時辰,就和好友前去貢院看榜了,這會兒眼皮子發沉,整個人打不起精神。


    「又是馬車。」韓榆把被子往下掖了掖,喃喃自語,「還有沒有一點新意了?」


    真當他屬木頭樁子的,危險到跟前了也不知道躲?


    若不是為了救人,韓榆定然可以全身而退。


    好在他有小白,從醫館離開後就已經痊癒。


    之所以對外宣稱右手斷了,也是想安安靜靜考完鄉試,期間不再被那群瘋狗打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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