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尾巴嘚啵嘚啵把那場與饅頭有關的爭搶說給老父親聽,惹得楊知府哭笑不得。


    楊知府指向門外的韓鬆:「恐怕不行,他的家人已經來了,他要迴自己家。」


    小尾巴的眼裏暈開霧氣,很認真地想了想:「那我跟哥哥一起迴家。」


    韓榆:「???」


    楊知府:「......」


    楊知府忍住扶額的衝動,循循善誘道:「你娘和祖母都很想你。」


    提及親親娘親和親親祖母,小尾巴果然被帶偏了思路,著急忙慌地催促:「迴去!迴去!」


    楊知府和韓榆同時鬆了口氣。


    前者滿是對麽兒的無可奈何,後者則是擔心楊知府因為小尾巴的堅持對自己有意見。


    楊知府抱起小尾巴,語調和緩許多:「多謝。」


    韓榆看了眼他懷裏咧嘴傻樂的小尾巴,搖搖頭說:「我並沒有做什麽。」


    可對楊知府而言,麽兒的安危勝過一切。


    單憑韓榆護了麽兒一迴,就當得起這句謝。


    「哥哥哥哥,我先迴家看娘和祖母,下次再找你


    玩。」小尾巴信誓旦旦地保證。


    韓榆笑著應好,心裏不以為然。


    農家子和官家子,身份上隔著一道鴻溝,如何能玩到一起?


    這時,褚大人走進來:「大人,所有的拍花子都在外麵,您看接下來......」


    楊知府放眼望去,屋外黑壓壓一片,都是參與拐賣的拍花子。


    「把人押迴去,逐個審問,挖一挖他們是否還有同夥。」


    「至於這些孩子,報官的便登門知會一聲,其餘的暫且留在府衙,再慢慢找他們的家人。」


    能不能找到,找到後會不會被他們的家人接納,就是另一迴事了。


    楊知府心裏自有計較,吩咐下去後便抱著麽兒往外走。


    眼看楊知府將要走遠,角落裏全程一言不發的小姑娘突然出聲:「知府大人。」


    楊知府轉迴身:「你有何事?」


    小姑娘俏生生立在原地,漆黑的包子臉一派嚴肅:「知府大人可否上前來?」


    現場驀地一靜。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小姑娘,眼裏是明晃晃的「你怕不是瘋了」「這是知府大人,你竟敢用命令的口吻」「祝早死早超生」。


    卻見楊知府不僅沒有發怒,還真走上前去。


    小姑娘從衣襟裏取出一物,遞到楊知府眼下。


    屋內光線昏暗,小姑娘在角落裏,又有人高馬大的楊知府擋在身前,韓榆隻依稀瞧見那物件形似玉佩,更詳細的便不得而知了。


    不過他可以確定,當楊知府見到那玉佩,瞬時變了臉色。


    楊知府張口欲言,被小姑娘打斷:「知府大人可否幫忙傳個口信?」


    楊知府頗為複雜地看了小姑娘一眼,示意後者收迴玉佩:「這是自然。」


    小姑娘麵上閃過一絲滿意,收起玉佩,轉而向韓榆走去:「你......」


    韓榆抬手:「別吵,我在思考。」


    這玉佩是何物?


    楊知府為了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


    這小姑娘又是什麽身份?


    韓榆想不出來,索性停止思考,黑亮的眸子望進小姑娘始終淡定的眼裏:「你說什麽?」


    小姑娘罕見地極有耐心:「你叫什麽?」


    韓榆不假思索道:「伸手。」


    小姑娘頓了頓,乖乖伸手,白嫩的掌心朝上,和她臉上的黑漆漆呈現出鮮明的對比。


    還知道用泥灰遮掩麵容,這般聰慧,韓榆更好奇了。


    但他深知每個人都有秘密。


    如他一般。


    所以韓榆什麽也沒問,並起兩指在小姑娘手心裏寫字。


    「韓、榆,我叫韓榆。」


    指尖劃過皮膚,留下一絲癢意。


    小姑娘眼睫輕顫,在韓榆收手後五指收攏,合上手心。


    禮尚往來,韓榆也想問一問她的名兒,不料話未出口,被小尾巴打斷了。


    小尾巴不知何時從楊知府懷裏下來,對韓榆說:「我叫楊星文。」


    韓榆笑眼彎彎:「韓榆。」


    三人......兩人相視一笑,小姑娘冷眼圍觀,對兩人幼稚的舉動不做絲毫評價。


    楊知府出聲道:「走吧,我送你們倆出去。」


    這邊還有一


    堆事亟待解決。


    目送楊知府三人遠去,韓榆後知後覺發現,他忘了禮尚往來,問小姑娘的名字。


    罷了,反正日後不一定再見,名字什麽的倒也沒那麽要緊。


    韓榆啪嗒啪嗒走向韓鬆,主動牽住他手:「二哥,我好了。」


    韓鬆掩下眼底的深思,二人往花廳去。


    路過捆作一團的拍花子,韓榆特意掃了眼,並沒有那麵具男子的身影。


    韓榆低頭,輕嘖一聲。


    溜得倒挺快。


    不過沒關係,他最擅長守株待兔了。


    大夫在花廳等了好一會兒,喝了五杯茶,已經開始打盹兒,被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驚醒。


    韓鬆把韓榆推上前:「勞煩大夫給他診個脈,再處理一下傷口。」


    大夫取出脈枕:「請小公子把手放在上麵。」


    韓榆照做。


    甫一湊近,大夫被韓榆身上濃鬱的血腥味嗆得渾身一哆嗦。


    韓榆敏銳地注意到,抬起草草包紮的右手:「傷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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