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貓膩!」有人斷言道。


    「難不成跑了?誒呦這可就麻煩了!」


    韓榆和韓鬆相視一眼,犀利的目光一寸寸掃過雅間的每個角落。


    「人沒跑。」身後傳來一道男聲,是聽到動靜後出來看熱鬧的客人,「我那雅間正對著樓梯口,一直開著門,也沒見人下去。」


    活生生一個人,總不能憑空消失吧?


    韓榆陷入沉思。


    方才一路走來,除了這兩個相連的雅間,其餘的都有客人在。


    有兩個可能性。


    那人趁人不備,去了其他雅間藏身。


    那就意味著,他很有可能還有同夥。


    亦或者,他還在這間屋裏。


    隻是藏身的地方太過隱蔽,一般人發現不了。


    韓榆垂下眼簾,視線落在被酒液洇濕的地麵上。


    幾團濕痕,從桌腿邊往右,緩慢淡去。


    韓榆視線右移,停在角落靠窗的矮櫃上。


    矮櫃約有半人高,一尺寬,上麵擺放著品相劣質的擺件。


    矮櫃底端被掏空,約摸四五寸,很顯然無法容納一個成年男子。


    韓榆眼前忽的閃過什麽,後退兩步,朝最高最壯實的男人招了招手。


    男人不明白韓榆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還是彎下腰,


    附耳上前。


    這小娃娃不僅眼尖,還聰明得不似常人,說不準有什麽發現。


    這廂他們能把兇手找出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韓榆同他耳語幾句,得到對方一個滿是懷疑的眼神。


    韓榆笑了笑,氣定神閑道:「試試吧,萬一呢?」


    韓鬆看他倆一眼,沒說話。


    那男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同另幾人低語幾句,首當其衝地輕手輕腳上前。


    目標正是那矮櫃。


    韓鬆眸光微閃,拎起韓榆退到門口。


    兩個男人站到矮櫃兩邊,把住邊緣的凸起,預備往外抬。


    剛抬起一點,突然出現一股反方向的拉力。


    極其細微,抬櫃子的兩個人卻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


    唿吸瞬間變得急促,眼裏爬上興奮。


    那小娃娃還真猜對了!


    一個眼神過去,幾個壯漢抱住矮櫃,同時發力。


    「嘿!」


    「砰——」


    矮櫃砸到地上,同時一道黑影跳起來,往門口竄去。


    隻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都是無稽之談。


    縱使那黑影動作靈活且迅速,在膝彎挨了一腳後,還是不可避免地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到地上。


    「抓住了!」


    伴隨著一聲高吼,門口看熱鬧的人一窩蜂湧上來。


    「謔!這人怎麽丁點兒大?」


    「他到底是大人還是孩子啊?」


    「沒見他有鬍鬚,肯定是大人啊。」


    「長得也忒嚇人了,跟猴兒似的。」


    韓榆看著被壓在地上不得動彈的黑臉男子,心想可不是。


    乍一看身形,這男子頂多三尺


    ,全身骨瘦如柴,看起來比韓榆還要小一圈。


    這也是他為何能藏身矮櫃底下,卻險些沒被人發現的緣由。


    黑臉男子不斷掙紮,嘴裏不幹不淨地罵髒話,眼神怨毒地瞪著韓榆,像是要活活剮下他一層肉。


    摁著他的男人被他撲騰得不耐煩了,一巴掌抽上去,罵罵咧咧:「瞅你那土行孫的挫樣,人不大勁兒倒是不小,比年豬還難按。」


    「屁點大的人,竟然還敢殺人,我看你那膽子比你人還大!」


    「殺人償命知道不?老子今兒一定要把你送去縣衙,給旁邊死了的那個償命!」


    話糙理不糙,但在黑臉男子看來,這是極致的侮辱了。


    所以他反抗地更厲害了。


    韓鬆把韓榆往後拎了拎,提議道:「他這樣明顯是做賊心虛,不若先把人送去縣衙,再由縣衙的人通知死者家屬。」


    當下就有幾人毛遂自薦。


    都是平民百姓,大家最恨為非作歹之人。


    定要親眼目睹此人被關進大牢,他們心裏頭才能痛快些。


    他們向酒館掌櫃要了粗麻繩,捆豬似的把人綁起來。


    由掌櫃掏銀子,租了輛驢車,直奔縣衙而去。


    「小娃娃,你是怎麽知道他躲在櫃子底下的?」


    這一問,問出在場許多人的心聲。


    韓榆一改原先的淡定,臉蛋紅紅地往家長身邊貼了貼。


    手指攀上對方的衣袖,捏得緊緊。


    「我在樓下時,看到他推窗戶的手,隻比我略大一些。」


    「而後上樓來,發現凳


    子上有腳印,便猜想他可能是站在凳子上往外看。」


    雅間內可以藏身的地方並不多,矮櫃就算一個。


    韓榆也是賭一把,不料竟然賭對了。


    接下來,就看那人能活到什麽時候了。


    在眾人的疊聲誇讚中,韓榆扯了扯韓鬆的衣袖:「二哥,咱們先去書齋?」


    韓鬆應聲,兩人往樓下去。


    掌櫃追上去叫住他倆,強塞了兩壇好酒,並一食盒的好菜。


    這不僅是精神損失費,還是感謝費。


    前者是從天而降的酒罈子,後者則是因為韓榆幫他抓到了兇手。


    如若那人逃走了,怕是酒館將會惹上人命官司,生意肯定也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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