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我很讓你丟人?」


    蔣連山的語氣褪去了以往的溫和,罕見的發怒,字字沉重。


    池鬱被這麽兇一頓,也不管有沒有理,騰一下火就上來了,「你喊什麽喊,這才跟你好多久,你脾氣就臭了是吧?」


    自從身體不再被束縛後,池鬱也沒再向之前一樣跟著沐玥,見到也是不鹹不淡的打招唿。


    忙於工作中,有個項目和蔣連山有些交集,見他不喜歡沐玥就又纏了上來。


    他是最了解池鬱的,一步步攻占他的心理防線,最後池鬱妥協了。


    跟他在一起,不過是地下情。


    不能公開,隻能偷著來。


    上次被他避如蛇蠍的舉動給氣到了,蔣連山幾天都冷著,偏池鬱也是個嘴碎的,我行我素,絲毫不想哄。


    男人嘛,氣氣更健康。


    但現在也把他給氣住了,「說好的地下戀,被我爸媽發現我腿得斷,你能不能懂點事。」


    「你知道小爺我為了和你在一起承受了多大壓力嗎?」


    他爸媽那個脾性鐵定不接受他們的事,這些天又問東問西女朋友的事,他都給糊弄過去了。


    蔣連山麵色冷靜,「你就是不愛。」


    池鬱抿唇,煩躁的叼了根煙在嘴邊,「要分手?」


    聽到這句話,蔣連山徹底失控了,額間青筋暴起,按住他的脖頸,「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唔……」


    畫麵估計已經進行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步,祁硯崢拉著眼睛瞪的錚亮的女孩離開。


    將她送迴池家,簡單道別,祁硯崢就離開了。


    池哩迴到房間,懷裏抱著抱枕,想到祁硯崢問的那個問題,摸了摸自己跳動的心口處。


    喜歡嗎?


    她癟嘴,低頭將下巴枕在粉紅的抱枕處,她不排斥他的靠近,至於喜歡……


    翌日,池哩在下班時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聽聲音是李文海的。


    他語氣多了些不冷靜,「池小姐,你現在有時間嗎?」


    「怎麽了?」


    李文海停頓一秒,嘆息,用悲傷的語氣說:「祁爺…他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池哩一愣,「啊?」


    「你能過來看看嗎?」


    他癲的讓他都有些害怕了。


    池哩滿腦袋問號,祁硯崢這是怎麽了?嚇的李文海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


    她打車去了奚園,門口小英和陳姨在外麵等著,見到她臉上有了笑容,像看見什麽救星似的。


    這讓她心底的疑惑更深。


    走到門口,小圓溜了出來,親昵的蹭她,可愛模樣讓她想好好擼一把,但現在不是時候。


    池哩跟著上樓,主臥門虛掩著,門口的李文海見到她眼睛放光,急忙請她進去。


    她站在門口,看著裏麵的場景腦子一片發昏。


    主臥的床邊放著和在古堡那個一致的金籠,而裏麵,男人穿著黑褲,上身的黑襯紐扣全解開,裸露處的線條蜿蜒而下,性感中帶著幾分風情。


    他指尖捏著玫瑰花瓣,向這邊看來,唇邊笑容妖冶。


    池哩看見他腳上鎖著一條金鍊,艱難咽了下口水,靈魂發問:「你…沒事吧?」


    李文海在門要合上之際,「池小姐,祁爺從昨晚迴來就把自己鎖在這個籠子裏,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他非得說要等主人迴來,你幫幫忙,治治吧。」


    他雖然說的生無可戀,但嘴角是笑著的,金屋paly…嘖嘖,祁爺玩的真花。


    不愧是病嬌。


    門被他合上了,池哩掃了眼桌上冷掉的飯菜,「你一天沒吃東西。」


    祁硯崢點了點頭,將籠門打開,把她也拉了進去,這次的感覺不一樣。


    她能自由活動,而祁硯崢是被束縛的那個。


    鏈條鎖在他腳踝,還挺…美的…


    不是,祁硯崢是不是有什麽大病,池哩一時間沒忍住,「你神經吧,幹嘛把自己鎖住。」


    祁硯崢還握著她的手腕,見她沒甩開更是肆無忌憚的捏了捏,嗓音低沉,「你不是怕嗎?」


    「現在換我被關,你當主人好不好?」


    他屈指勾下她的掌心,那雙瀲灩的鳳眸好似在放電,胸膛半敞開,池哩眼神一凝,低咳聲,將小紅臉給扭開了。


    她此時此刻隻想說一句,經典台詞,「你好…」


    祁硯崢這麽一弄,她那點陰影都變成了另一種色彩,是不害怕了,隻是現在腳趾發麻。


    他病的,她招不住啊。


    怎麽可以色誘,那胸肌…腹肌……


    她就這麽瞥了眼,小臉更紅,空氣冒著熱氣,她額角都冒出了點汗。


    坐在床上,放在腿上的拳頭握緊,發現自己一隻手還被他捏著,急忙抽迴。


    低頭就能看見男人腳踝上的鎖鏈,怎麽他戴上再加上放蕩的裝扮,本該恐怖窒息的金籠似乎都變成了她的玩具。


    他手心的柔軟被收走,男人貼近,低啞的聲線擊入耳廓,「哩哩覺得怎麽樣?」


    「關到你滿意好不好?」


    「我來當你的金絲雀。」


    「主人…」


    池哩哪敢說話,縮了下脖子,渾身都變的燥熱,背脊酥麻一片,尤其是耳垂,紅到滴血。


    好羞恥。


    他這哪是金絲雀,明明就是狐狸精。


    他屈指挑起她的發尾,纏繞在指尖,「哩哩不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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