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下嘴,「反正我也跑不掉,也長不出翅膀。」


    「到哪天你厭了我,我就離開不礙你的眼。」


    「不會。」


    祁硯崢迴的很快,鼻尖蹭上她的臉頰,目光偏執,承諾著,「永遠不會。」


    「哩哩,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直到死亡。」


    她扯了下唇,沒再說什麽。


    祁硯崢觀察她臉上的神色,看著沒任何不對,像是真的釋然了。


    吃過早餐,池哩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側躺著,雙腿搭在男人腿上。


    絲縷光打在靚麗的黑髮上,她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裏麵的狗血劇情。


    而一邊的祁硯崢在開會,沒讓她把聲音調小,而是戴著藍牙耳機,一邊工作,餘光卻滿是她。


    專心研究劇情的池哩渾然不知,突然,聽見了幾聲貓叫。


    聽著有些耳熟,池哩轉過頭去,就見通體雪白的小貓正在撓沙發背。


    歪著頭,用一雙水亮的青藍眼睛盯著她看,可愛到讓人心軟。


    「小圓?」


    「喵~」


    池哩眼底一亮,立刻起身蹲在小貓麵前,伸手將它抱進懷裏。


    摸著它柔順的毛髮,親昵的蹭它的臉,親了幾口。


    「這麽久不見怎麽還是這麽可愛。」


    夢中情貓啊。


    半年都沒見過了,小圓還是很親近池哩,沖她搖尾巴主動蹭她的手臂叫喚。


    「有沒有想媽媽?」


    她撓小圓的下巴,眼眸裏蕩漾柔意,唇角弧度很深,喜悅藏不住。


    屏幕裏正在匯報工作的高層,見祁硯崢偏著頭盯了某處幾秒,明顯在失神,他停住聲音,有些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下一秒,祁硯崢睨過來,眼底收起了溫和的暖光,轉為一片暗,繼續投入工作。


    有了小圓在,池哩電視也不看了,拿著逗貓棒陪它玩,和它說話的聲音總是咬的很軟,跟哄小孩沒什麽區別。


    「小圓,過來這邊」


    「小圓,撿球」


    「小圓好棒」


    「小圓…」


    客廳迴蕩女孩軟乎乎的叫喊,輕柔的笑聲。


    整個冷情味的古堡熱鬧起來,不再是寂寥的冷感。


    會議結束,祁硯崢沒急著去找池哩,徑直走到落地窗,打開煙盒叼了根煙。


    火光照的臉頰處暈點紅色,他神色淡漠,盯著笑容嬌媚的女孩,解開喉結處的一顆紐扣,幽幽吐出一口氣。


    煙霧繚繞,模糊的輪廓卻淩厲硬朗,沉眸籠罩陰暗,迸發出無限貪念。


    他屈指抖掉菸灰,嘴裏輾磨兩個字。


    一直這麽乖,就好了。


    她聽話,他就可以不這麽病態,讓她有活動範圍,縱容她的脾氣,這些都能做到。


    隻有放她自由,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的事。


    迴想起在餐桌上女孩說的那番話,他臉色稍沉,低眸吐出一口煙圈,垂下手。


    但願她是真的想通了。


    「硯崢哥哥」


    女孩突然朝他看過來,祁硯崢滅了煙,朝她走過去,聞著有些濃的菸草味,池哩蹙了下眉。


    他自覺退了幾步。


    池哩將小圓舉在他麵前,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擁有強大氣場的男人,感到一絲懼意,喵嗚著就要迴到女孩的懷抱。


    她安撫著給它順毛,一邊對祁硯崢說:「我想帶小圓去外麵走走。」


    祁硯崢沉默幾秒,盯著她含帶期待的亮眸,嘴裏湧出的話咽下去,吐出一個字,「好」


    他沒跟著去,隻叫單栗陪著,這是池哩在這裏唯一說不上排斥的人。


    他站在原地看著小姑娘仰著頭和單栗說話,唇角笑意淺淺。


    看著女孩的背影一點點消失,眸底的晦色翻滾,他忍下想把人抓迴來鎖在身邊的欲望,轉身上了樓。


    到了外麵,池哩的心一下就放鬆了,看著外麵的碧水藍天身上的每個細胞都舒暢了。


    單栗側頭看女孩笑意盈盈的模樣,好奇問道:「夫人真不想跑了?」


    這是今天第二個這麽問,池哩緩下心裏的情緒,抬頭看她不露出絲毫破綻,眨了下眼俏皮迴她,「我又沒長翅膀,怎麽跑啊。」


    她垂下眼簾,撫摸小圓的毛髮,這個島嶼守衛森嚴,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麽逃離。


    至於那個合適的時機,自己又該等多久?


    係統隻承諾她逃脫後幫助隱藏一年蹤跡,可是怎麽逃得靠自己,給她愁住了。


    她往海麵看,一望無際墜入卻是深淵,遊出去的可能性為零。


    猝然,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她看見烏廉拽著一個男人的衣領,拖著往一間屋子裏走,那個男人神色有幾分猙獰癲狂,池哩下意識捂住小圓的眼睛。


    一旁的單栗則是見怪不怪,她好奇問:「這是什麽情況啊?」


    「犯事了得懲戒一頓。」


    作為身經百戰的僱傭兵,一旦犯錯,都會進小屋子裏懲戒一頓磨一磨對方浮躁的性子。


    要是還有下次,那人就會被隊內除名。


    池哩輕點下頜,看著懷裏正在玩她頭髮的小圓,「為什麽他神色這麽可怕?」


    「那是烈藥。」


    多半是好色被烏廉給抓了,他平生就討厭淫亂過度的人,不磨一下這人就廢了。


    藥性看脾性去定,有些人熬一晚上之後眼神都堅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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