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姿端正並不隨意,看的出是有幾分傲骨的大小姐,傭人見她不著急走也沒再上去催促。


    魏先生風流債多,自從來了港城,每天來找他的新麵孔數不勝數,基本都是拿了錢走人。


    又等了半小時,鄭書晴聽著樓上越來越清晰的尖叫有些坐不住,傭人笑了聲,「您著急的話也可以上去一起。」


    鄭書晴臉色難看,握緊拳頭,這是什麽話?


    把她和那群女的相提並論!


    她冰冷的眼神狠狠刮向對方,他卻不以為然,敲了下桌子算著時間,輕喃句,「快了。」


    一分鍾後,樓上傳來動靜,魏清下身裹著浴巾,腹肌塊條堆積汗水,他手裏拿著鞭子,尾端沾著血漬。


    湊近看,血已經被侵入鞭子內,變成暗紅,血腥味濃重,鄭書晴幹嘔一聲。


    魏清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浴袍攏上,將鞭子隨意扔在地上,對她挑眉,「你有重要的事找我?」


    鄭書晴瞥了眼黑色鞭子,胃裏翻滾著,嘴唇慘白,一時間說不出話。


    都說魏清在國外就玩的花,床上那些折磨人的變態手段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玩死的都好幾個。


    這迴到了中國,竟也無法無天起來。


    他撩撥的人不在少數,這會看她的眼裏陌生帶著趣味,食指輕點唇角,寶藍色的眼眸泛著邪惡,似乎在考慮該怎麽繼續玩。


    鄭書晴緊咬牙關,被他噁心的目光掃視著,有想拔腿就跑的衝動。


    那些趕上來的女人事後都是拿錢走人,否則不會白白送上門被欺辱。


    她討厭魏清看她的眼神,這是把她和那些女人放在一起比較了。


    虧她之前還對他有過點悸動。


    不過,他變態和她無關,越變態越好不是嗎?


    想到這,鄭書晴嘴角翹起弧度,忍著噁心看向他。


    「魏先生,我是祁爺的秘書,和你有過一麵之緣。」


    魏清悠哉的抿了口紅酒,「哦。」


    他翹了下杯口對著她,傭人立刻給她倒了杯酒。


    鄭書晴沒有喝下去的欲望,隻是放在手上,「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打聽一個叫池哩的女孩。」


    她目光定定的看向他,沒錯過他眼底那點波動,頓時心底的快意更烈。


    池哩這樣美艷的人要是被這變態糟蹋了,祁爺肯定不會再要她。


    魏清聽她說起池哩,想到女孩那張妖精麵龐,心尖被撓的癢癢,眼眸趣味,很是可惜的說:「她跟的人我可得罪不起。」


    打聽到她是祁爺女朋友後,他心裏那點心思可就歇了徹底。


    祁硯崢詭辯莫測的,手段陰狠,他可不能輕易得罪。


    鄭書晴聞言心裏緊繃起來,麵上笑意卻更盛,在他的目光下喝了口紅酒,「魏先生德高望重的,想必也知道在這個圈子裏女朋友的身份,難聽點就是玩物。」


    「一隻精美的金絲雀要點名分祁爺開心就給了,但…」


    她刻意停頓,對上男人那雙風情眼眸,紅唇上挑,「在這心裏可謂如羽毛般輕。」


    魏清低笑聲,湊近與她碰杯,順勢坐在她旁邊,食指撥弄她的髮絲,「你想送她上我的床?」


    鄭書晴笑了,「魏先生不想嗎?」


    「池哩那身段連女人都嫉妒,床上豈不是像水蛇般狠狠纏著你,又辣又妖。」


    光是聽她的描述,光是想到那副畫麵,魏清渾身都變的火熱,心癢難抑滾了下喉結。


    魏清難受的灌酒,一飲而盡還是止不住心中的饑渴,他晦色眼眸看著她,「我為什麽要冒著得罪祁爺的風險碰她?」


    倏然,他伸手掐住她的脖頸,「你又有什麽目的。」


    鄭書晴被他突然的暴力嚇住,唿吸不過來臉色被憋的漲紅。


    男人居高臨下欣賞她被掐的青紫的肌膚,愉悅的笑了。


    「魏…先生,」


    鄭書晴狼狽的捂著脖子,猛的咳嗽,眼神卻倔強,既然她都來到了虎穴就必須把池哩也送進去。


    他掐她的這迴一定要加倍用在池哩身上。


    「我是祁爺秘書,跟了他三年,他的脾性我還是捏的清的,池哩對他而言,不過是有點新鮮的獵物而已。」


    「要是髒了,就會棄之。」


    她仰著脖子,眼睛閃過精光,「魏先生,您是祁爺的大客戶,到時候隻要說是被她勾引的,祁爺怎麽捨得怪罪於你?」


    魏清重新躺迴沙發上,對她的話起碼是心動的,鄭書晴彎腰給他倒了杯酒,一隻膝蓋跪在地上,將酒杯放至他唇邊。


    視線相碰間,她莞爾一笑,「您要美人,我要祁爺。」


    「這個合作,您滿意嗎?」


    魏清扯了下她的頭髮,順著喝了口酒,輕笑,「你倒是膽子大。」


    鄭書晴鬆口氣,繼續給他餵酒,脖子上的痛似乎都消了,她眼底笑意濃烈,在微光下顯得精明。


    仿佛勝券在握。


    雨漸漸停了,鄭書晴起身,「天色晚,就不打擾魏先生了。」


    猝然,樓上有聲慘叫,鄭書晴下意識往上看,剛才那位傭人拖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下樓。


    她手裏握著錢,表情卻很痛苦,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還有煙傷。


    鄭書晴極力忍住心裏的不適,忽然,手指被勾住,她下意識縮迴。


    魏清「嘖」了聲,打開煙盒叼了根煙,她真不想再待著,輕聲說:「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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