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心對著鏡子化妝,經紀人站在她的旁邊和她說著今晚的飯局: 「蔣心啊,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但是他們也不會做的太過分,你就忍忍。等你火了就不會再受這樣的委屈了,知道嗎?」


    蔣心沉默著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打扮得精緻艷麗,眼裏卻沒有一絲光彩,她輕聲道: 「我知道。」


    等她火了,她會把所有人踩到腳下,她會得到一切她想要的。


    「好了,我們該走了。」經濟人看了看時間催促道。


    飯局定在了郊外的一處高檔會所,蔣心進去的時候副導正在和出品方投資的方總說笑,桌上的菸灰缸裏放著不少隻剩一小截的菸頭。


    經濟人滿臉堆笑地給了每個人一支好煙,又帶著蔣心和每個人打招唿。


    方總看見蔣心來了把手上還燃著的煙在菸灰缸裏摁滅,然後笑著向她招手: 「蔣心來了?來來來,快讓我瞧瞧。」


    蔣心深吸了口氣,臉上帶著妖嬈的笑坐在方總旁邊,她剛落座方總的那雙肥手就從後麵環住她的腰,蔣心隻覺得他周圍都有一股臭味逼著自己要吐。


    可是一想到她的女一號她還是忍住了,她笑著從桌上拿過一個杯子倒好酒: 「來,方總我敬您。」


    「好好好。」方總對蔣心的奉承很受用,他沒有拿起自己的杯子而是要從蔣心手裏拿過她的杯子,接過杯子的時候他的手還故意摸了摸她的手。


    蔣心被他這一摸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麵上卻還是維持著笑。


    「小蔣啊,你可真得謝謝方總,要是沒有她你說不定就沒這個機會得到女二的角色了。」副導笑著說。


    然而蔣心臉色卻是一變,她僵硬地轉頭看方總: 「女二?不是女一嗎?」


    方總笑得別有深意: 「蔣心,我是生意人,生意人是不做虧本買賣的,我相信齊導的眼光,既然他選了餘殊做女一,那我就不會再讓別人當女一號了。」


    又是餘殊,為什麽自己想要的她總是能輕而易舉得到?


    蔣心攥緊手掌,憤怒快要溢出來。


    「不過一個女二的角色我還是可以給你的。」方總看她氣得顫抖, 「好心」提醒她, 「蔣心你可不要不知好歹,這個女二的角色很多人想要,沒有我你連女二都不一定能得到。」


    蔣心知道他這是在嘲諷自己,偏偏他是資本自己就算是被他當眾羞辱她也得忍下去,她抬頭看向經紀人得到的隻是他輕微的搖頭,然後他就站起來替蔣心道謝: 「哎呀,我們蔣心當然願意當女二了,這麽好的機會怎麽會拒絕呢?」


    蔣心沒有說話,她知道經紀人是什麽意思,哪怕隻是個女二,那也是齊導的女二,能搶到就已經不錯了。


    但是,女一的角色偏偏是餘殊的。


    之後蔣心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待下去的,她隻是不停地接過別人遞來的酒,然後再一幹二淨地喝掉。


    一場飯局下來,蔣心已經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就連旁邊方總不懷好意打量她的眼神她也沒有對此有什麽反應。


    合同簽完,房間裏的人逐漸都走了,蔣心卻還是一言不發地坐在原位。


    經濟人看著她的樣子,嘆了口氣: 「走吧,咱們要接受現實。」


    「你先走吧。」蔣心還是坐著不願動彈。


    經紀人無法隻好獨自離開。


    蔣心忽然臉色變得煞白,捂著嘴巴一下衝出房間跑到衛生間裏。


    「嘔,嘔,嘔!」


    喝了那麽多酒她終於受不了吐了出來,剛才被方總占便宜忍著的噁心也全都湧了出來。


    「憑什麽?憑什麽?」水流不停地沖刷,蔣心壓抑地哭了出來,她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滿是不甘: 「憑什麽她不用承受這些噁心的東西就能得到女一號,而我卻要笑臉盈盈地迎著別人隻為了得到一個女二?哪怕要被人羞辱!」


    不知道在衛生間待了多久,蔣心終於整理好心情,她擦幹眼角的淚走了出來。


    「我剛好路過,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嗎?」


    聽到熟悉的男聲蔣心一怔,她抬頭發現曾明竟然也在這裏。


    「你怎麽在這裏?」蔣心剛哭過,眼角還泛著紅,看到曾明她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幾步,一邊警惕地看著他。


    「不用緊張,我隻是剛好和朋友們一起在這裏喝酒。」曾明笑著向她走了幾步,他彎腰大拇指擦著蔣心眼角的紅,他收迴手指看了看, 「不是眼影,那就是哭過?」


    蔣心抿唇,她忽然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與其以後還要巴結那些啤酒肚噁心的禿頭老總倒不如和他達成協議,他似乎豪門的人也認識不少。


    「你之前說的話我答應了。」她盯著曾明,雙眼裏滿是恨意和不甘。


    「好。」曾明得願以償,笑著單手把她摟進懷裏, 「那你可得把你的誠意給我看看,我會幫你把餘殊重新拉進黑暗裏。」


    被蔣心憎恨的餘殊對這一切毫無所覺,她今天去古玩市場淘到不少好東西正高興著呢,現在和樂娛公司簽了約以後她也不用擔心錢,所以她現在去古玩市場純粹是想買古董迴去收藏。


    她正準備迴去楚緒打來了電話: 「餵?」


    「上車。」


    餘殊一臉莫名: 「什麽?」


    「嘟嘟。」


    餘殊被突如其來的喇叭聲吸引,循聲看去,楚緒正坐在那輛車上,他開著車窗手裏還和她通著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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