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堯懵逼,楚恆冬不像在開玩笑。


    難以想像天上會掉餡餅,而且許堯也沒陪過他。


    啊這,許堯扭曲了:「楚先生,這是,多少錢?」


    「十萬,額度。」楚恆冬說。


    許堯捏著卡,說不出話,也許他該表達一些什麽,但什麽都說不出口。


    他還什麽都沒做,拿錢不辦事,心裏不安寧。


    許堯認命了:「那我今晚迴去洗屁股。」


    楚恆冬:「……隨便你。」


    楊森把許堯送迴他和安洋的出租屋,順便通知他:「明天開始,你可以來上班了。」


    「上班?」許堯錯愕:「什麽班?」


    楊森說:「試香。有些香味,老闆現在不敏感,聞不出來,就要有人幫他試。」


    「哦…」許堯撓頭:「那就是說,我、不用陪床了?」


    楊森踩剎車,慣性作用下,許堯往前撞到頭。


    「兼顧。」楊森冷酷道:「如果他要叫別人,你可以休息。」


    許堯放下心,楚恆冬看上去,一時半會兒不會要他。


    畢竟也是,像他這樣的老黃瓜,遠不如男大學生青春活力,大佬能看上他才有鬼。


    果然楚恆冬留著他,有別的用意。


    然鵝許堯想錯了,這天晚上,楊森就給他打電話:「現在到cris酒吧樓上,十七樓,老闆在等你。」


    「幹、幹什麽?」許堯渾身顫抖。


    楊森還挺幽默:「老闆翻你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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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11.


    許堯不打車,坐公交省錢。


    公交車搖搖晃晃,裝了滿罐子人,在縱橫交錯的街道上七拐八繞。


    十分鍾,楊森就call他了:「為什麽還沒到?」


    許堯緊張,如果楚恆冬是大老闆,那麽楊森就是二老板,他幹巴巴地解釋:「我還在路上,快了。」


    前麵有人闖紅燈,司機師傅踩了一腳剎車。


    許堯撞到前麵胖胖的婦女,對方迴頭瞪了他一眼,許堯連忙道歉。


    楊森問:「交通工具?」


    許堯答:「公交。」


    「……還要多久。」


    許堯算了算:「十多分鍾。」


    調香師也是藝術家,藝術家注重靈感,而靈感轉瞬即逝。


    十分鍾,足夠楚恆冬的靈感消散殆盡。


    楊森一個腦袋兩個大,他盡職盡責的工作,為老闆服務,為老闆著想,沒成想還有許堯這樣拿大錢辦差事的員工。


    「你失職了,」楊森批評,「老闆傳召,你應該在十分鍾內趕到。」


    許堯改不了狡辯的臭毛病:「您給我買架直升機,我肯定十分鍾。」


    楊森:「……」


    他把電話掛了。


    楊森生氣了,許堯以為楚恆冬也生氣了。


    嘴是硬的一比,心裏忐忑得不行。


    他想起家裏供奉在財神爺麵前那張信用卡,他是一分都沒敢花。


    楚恆冬也沒給他別的現金,隻有那張卡。


    許堯戰戰兢兢,到了「錦上華庭」大樓,這是卓家的產業,一到五樓娛樂會所,六到十八樓酒店。


    從下至上,主打一個泡妹玩樂上床一條龍。


    許堯在外表低調的大樓前駐足,心道以後這裏就是他的工作場所了。


    上夜班,楚老闆能不能給他加錢啊?


    許堯撓頭,進去後跟前台通報。


    前台有專人帶他進電梯,刷卡,讓他上十七樓總統層。


    楊森不在。


    許堯謹小慎微地敲了敲門:「楚先生?」


    楚恆冬親自來開的門。


    許堯在門口,眨巴眼睛,並不誠心實意地道歉:「對不起,我來遲了。」


    楚恆冬沒說什麽,轉身進屋。


    許堯猶豫片刻,跟進去,順便關上門。


    「我先洗澡?」許堯在玄關躊躇。


    楚恆冬在紗櫥後看什麽東西,沒搭理他。


    許堯在偌大的套房裏暈頭轉向,終於找到了浴室,他鑽進去洗澡。


    櫃子裏有浴衣,許堯猶豫了很久,還是穿浴衣,沒有換迴自己的衣服。


    浴衣很薄,楚恆冬沒開空調,初春多少有點冷,許堯剛踏出浴室門就打噴嚏。


    楚恆冬說:「遙控器在電視旁邊。」


    許堯沒聽清,踩著小碎步過去,弓背哈腰聆聽指示:「您說。」


    楚恆冬說過的話,不會再說第二次。


    許堯沒有得到迴應,裹緊了身上單薄的浴衣。


    楚恆冬麵前有四個玻璃櫥櫃,像四根及腰高的立柱,每個櫥櫃裏都有一枚精緻玻璃瓶,盛放沒有顏色的香水。


    「四家公司製同一種茶香,分辨。」楚恆冬言簡意賅。


    許堯指了指自己:「我?」


    楚恆冬迴頭看他,滿臉都寫著:難道是我?


    許堯咽口唾沫,點頭哈腰:「是,是。」


    他上前,從左至右開始。


    第一個櫃子,許堯小心翼翼取出來,他在鼻子跟前嗅嗅嗅,剩下三個如法炮製。


    他的辨香手法毫無技術可言,楚恆冬也沒有給他準備試香紙。


    許堯忽然覺得,楚恆冬也許不是想請他試香,而是想逗他玩兒。


    他真沒嗅出來差別。


    許堯頭皮發麻,實話實說:「楚先生,我覺得,是同一種,沒有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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