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一個宴請魚的人


    這是他倆名字的由來hhh


    晚安!


    (最近學業壓力大,虐點把自己寫哭崩了,本周末不休息補一點更新)


    第78章 謊言乍破赴同浴


    我臉上的神情空白了一瞬, 「你說什麽?」


    「我說,我聽到大美人喊你的名字了。」阿蓬一字一頓地重複道。


    ——虞殊早就知道了?


    我啞然,心中思緒繁雜, 不知該作何反應。


    拍了拍阿蓬的腦袋謝過他的提醒後, 我略帶恍惚地去拿了東西, 又沉默地抱著它們返迴了小屋內。


    家裏,虞殊還保持著和我出門前一樣的姿勢,站在原地半分未動,聽到木門開闔的聲音,他微微側過了頭, 視線空洞地朝我望了過來。


    我沒有出聲,但他依然很快便弄清了進來的人是誰, 並對我露出了清淺的笑意。


    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後,我緩步走到他的麵前。


    原本是有點想質問他的, 可一看到這張美若冠玉的俊秀容顏,看到那滿鬢霜白, 我就說不出重話了。


    「聖上, 殊擋了您的路嗎?」他感知到我站在對麵一動不動,下意識便想要往旁邊讓開些。


    「沒有, 」我嘆了口氣, 把他拽迴來,糾正道, 「別喚我聖上,也別用那些虛頭巴腦的尊稱了。按如今這情況, 咱們能不能迴京都難說。」


    有國民才有君主, 天災帶走了太多生靈的性命, 我甚至開始懷疑, 此刻,朝廷還存不存在。


    虞殊頷首稱是。


    瞧他那恭順賢良的樣子,不知為何,我莫名幻視了一隻披著兔子皮的狐狸。


    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我問他,「你是從何時認出我的?」


    「你抱我的時候。」他說。


    麵不改色底氣十足地撒謊,這人還真是演技了得。


    我戳了戳他的臉頰,略帶威脅道,「你知道的,我不愛聽虛言,說實話。」


    虞殊抓住了我的手,眉眼含笑,煞是好看。他低聲道,「殊對硯卿思之如狂,日日夜夜地念著,想著,故而從你開口說的第一句話開始,我便知道是你了。」


    分別多時,已許久未聽到他說的那些意蘊纏綿的話了,現下咋一聽聞,熱意瞬間從耳尖生起,勢不可擋地竄入了衣襟之下。


    「那,那你後麵還說什麽……」我憶起他拎著衣擺茫然無措的樣子,心中就酸澀難耐得緊。


    虞殊輕輕揉捏著我的指腹,解釋道,「殊看不見自己如今是何模樣,很害怕蓬頭垢麵的模樣會被硯卿嫌棄。實不相瞞,在來的路上,殊一直想著萬一你見了不喜歡,不要我了怎麽辦?」


    「可殊愚笨,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答案來,於是隻好出此下策,扮個可憐樣,」他眉眼低垂,摸索著將我的手放到唇邊吻了一下,「隻要硯卿能疼疼我,別把我丟掉,讓殊做什麽、演什麽都行。」


    我仰頭強忍淚意。天命不公,他這般風姿卓絕的人,本該意氣風發張揚肆恣,卻被現世磋磨得自輕自貶毫無安全感。


    哪怕我表現得再傾心,他依舊會控製不住地去揣摩自己在我這兒的份量,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觀察我對他的愛到底有多少。


    「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我說。


    「殊記下了。」


    衣衫濕答答地粘在身上,在外麵走動不察覺什麽,進屋裏靜下來就逐漸開始泛涼。


    念到他這一程披星戴月,當有許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我便不再扯著他說話,收拾了幹淨衣物和布巾就帶他去了沐浴的地方。


    舀熱水的時候,阿嬤告訴我裏邊圍牆旁新搭了個小棚子,今天下大雨,上那兒洗可以避一避。


    我應了一聲,一手拎著桶一手牽虞殊,把他領了過去。


    這棚確實不大,是用高竹竿做支柱架起來的,頂上鋪著他們不知從何處找來的舊蓆子,有的地方還破了洞,抬眼就能看到陰乎乎的天。


    雖然用處不大,外麵下大雨裏麵下小雨,但總比沒遮擋的強。


    因著這會不是尋常沖涼的時間,那水缸上頭便被壓了蓋子。我掀開看了一眼,裏麵沒水,是空的。


    虞殊聽到了我放繩子去井裏打涼水的聲響,亦步亦趨地跟在我的身後,想要幫忙。


    「這又不重,」我扶著他的肩,將他推到了一邊,道,「你在那站著別動,我馬上就弄好了。」


    在苜都呆了幾天,我已經逐漸習慣了這裏事事都得自力更生的日子,打水的動作十分利落。


    可惜虞殊看不見,否則還能與他顯擺一下。


    將兩桶水都拎到了棚子底下後,我讓他過來把沾滿髒汙的衣衫脫下,兌了溫水便想幫他淋浴。


    正要上手,虞殊卻說他自己可以,不用我幫忙。


    「真的可以?」我將信將疑地把手中的水瓢遞了過去。


    他說,「嗯。」


    而後下一刻,他就把水瓢伸進了我用來放幹淨衣物的籮筐裏。


    「……」


    看著他沒舀到水有些困惑的神情,再看看簍裏衣衫上明晃晃的深色痕跡,我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從他手中將水瓢拿了迴來。


    「硯卿……」虞殊似乎意識到自己幹錯事了,拘謹地將指尖縮迴去攥緊,又可憐又脆弱地小聲喚我,想讓我別生氣。


    「脫。」我無情下令。


    也不知他在猶豫什麽,明明我二人坦誠相待的次數十根指頭都數不過來了,他卻還揪著衣衫係帶,半天都不抽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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