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著他的前襟,將他帶到了我可以輕而易舉吻到他的地方。


    氣息交纏,曖昧頓生。


    「聖上要去沐浴嗎?」綿長一吻過後,虞殊在我耳側輕聲說道。


    他的唿吸有些急,音色被欲念染上了別樣的色澤。短短的一句話,卻被他說出了一種期盼著、邀請著的意味。


    話音剛落,我仿佛就已經看到了那在我麵前緩緩垂落的床幔了。


    「去。」我說。


    但和我想的略有不同的是,虞殊竟沒有要與我共浴。


    更奇怪的是,待我從隔間內出來時,原本先沐浴完,好端端坐在殿中讀書的他卻突然尋不到蹤跡了。


    我在屋內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他,不知道這整的是哪一出,便開門喚來小單子,問他虞殊在何處。


    「璃少禦方才和小虎子一塊去東殿了,」小單子道,「他說聖上若是問起來的話,便讓小的與您說一聲,他馬上就來。」


    「孤知道了。」


    我闔上門朝內殿走去,坐在了床沿邊上,心中不住地思索著,他準備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怎的這般神神秘秘的,弄得我好生好奇。


    等了片刻,門口還是沒有動靜,我想分散些注意力,便隨手找了本書看。


    但還沒翻過幾頁,虞殊就進來了。


    「你……」


    我看著他,覺得有哪裏怪怪的,很違和,一時間卻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裏怪,隻好拖長了聲音,蹙著眉飛快地思索問題所在。


    「聖上想說什麽?」他淺笑著走到了我的跟前。


    我的視線在近在眼前的某處定住,人都傻了。我算是知道是哪裏不對了。


    「你的肚子怎麽了?」我緊張得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連鞋也顧不得穿,直接踩在了沒鋪軟墊的腳踏上,涼意瞬間自木板往上蔓延。


    虞殊執起我的手,將它輕輕地放在了他的肚子上。


    很真實的觸感。


    「這,這是什麽情況,」我手足無措道,「方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麽辦,你疼不疼,這該傳太醫吧?」


    虞殊說不用,他俯身欺上,將我按倒在床榻上,溫柔地與我說,「人人都想要聖上有皇嗣,人人都盼著這至尊之位要後繼有人……可殊實在是不想讓聖上去碰別人,殊想要獨占聖上,想要聖上的心裏、眼裏和身側,都隻有殊一人。」


    我很想告訴他,皇嗣的問題壓根不用擔心,我會從五弟的孩子裏挑一個最聰慧的將他培養成太子。但虞殊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他把我的嘴捂住了。


    「思來想去,這矛盾歸根結底隻有一個解決辦法了,」他眉眼含笑,「殊給聖上生個皇子吧。」


    我傻了,這,這是個什麽發展。


    先不談我二人都是男子,無人具備生育能力這件事,光是以我二人的位置來看,這生孩子的那一方也不可能是虞殊吧?


    怎麽想都不可能是啊!


    我又不是海魚成精,如何能以這樣被動的姿勢叫他有孕?


    「聖上怎麽不說話,」虞殊與我耳鬢廝磨,將我的手放在他的腹部輕輕移動,「怎麽不和孩子打個招唿?」


    這場麵太離奇了。


    我不由地閉了閉眼,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宴上酒喝多了,後勁姍姍來遲,現在終於熬不住開始昏頭了。


    不過,他捂著我的嘴,還讓我打招唿……我覺得他可能也喝了不少。


    得不到我的迴應,虞殊也沒有再問。


    床邊衣衫散落,他一件都沒給我留,自己卻還嚴嚴實實地穿著上衣,不肯解開。我作勢去扯他的衣服,虞殊輕輕鬆鬆地將我的手腕攥在掌心,將我控製住了。


    長虹破雲霄,寒芒閃過,頃刻間,百騎共啟程,萬劍盡歸宗。


    他那肚子也不知到底是怎麽迴事,若說是假的,動來動去半天也沒見它往下掉,若說是真的……不,怎麽可能是真的,定然不可能。


    我將額頭抵在軟枕上,來勢洶洶的兵馬太過所向披靡,我無力抵抗,被折騰得眼前一陣陣地泛著空白,渾身都沒了力氣,隻能軟軟地倒在被褥之上,任由他將我翻來覆去。


    他與我說了幾句什麽,我都像是在聽從天外飛來的傳訊似的,縹縹緲緲,一點也不真切。


    偏在就我聽不清也說不出話的時候,虞殊叼著我的耳垂輕輕咬了咬,很認真地問我,「聖上想要孩子嗎?」


    我欲要表態,開口卻隻發出了一聲無意義的哼喘。


    「嗯……」


    聽上去跟承認了似的,可沒辦法,我努力了,真的發不出別的聲音了。


    我兩眼一睜,一閉,心道要完。


    「聖上想要?」


    我聽到他笑了一聲,不過不是那種歡愉的笑,更像是生氣到了一定的程度,被我氣笑了。


    「……」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虞殊輕嘆道,「聖上,殊該拿您怎麽辦才好呢?」


    其實,我也想知道,我該拿這個醋罈子怎麽辦好。


    他的指尖順著我的脊骨慢慢往下滑,所到之處皆起顫慄。我以為他要直接深入腹地,再一次舉重劍而起衝鋒陷陣,都已經做好準備將手下的被麵攥得更緊了,沒料到他隻是虛晃一槍,略過了那緊要關口,反而對著我那珍藏了二十年的玉如意動了手。


    雖然這不是他第一迴把玩玉如意了,但因那輕柔的動作升起的難言羞意依舊讓我害臊得抬不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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