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對應上自己,確實和墨宴待在一起時他會更開心。但他還不太懂如何算想念,後半句的情緒更是目前的白琅無法理解的。


    他愁眉苦臉:「那怎樣的情緒算作關心擔憂與牽掛?」


    墨宴想了想:「比如會害怕對方出事,會想保護對方……之類的。」


    他沒說太多,怕白琅把他給套入到這個模式當中,察覺出太多端倪,現下他還不能讓白琅太早陷入到這種關係的思維定式當中。


    所幸此時的白琅關注點已全然不在「套模式」之中。


    【「那你會不會有的時候害怕他會受傷,害怕他會難受、會累到之類的?」】


    白琅對應起之前方慕雅同他說過的話。


    害怕……嗎?


    那他或許還是得先弄清楚,麵對墨宴身體狀況時,他心底的那陣害怕或是莫名的苦澀,究竟是什麽。


    第95章


    白琅對這個話題仍是一知半解, 並不能馬上將墨宴所言全部串通理解。


    墨宴亦不著急,給了他時間慢慢去體悟消化。


    有了墨宴,白琅對那話本餘下的內容便沒了興致, 在墨宴去做糕點時放下話本去練字。


    待到午後,一早晨沒見到他的鳳鳴和方慕雅跑來找他,問他要不要一同去村子裏逛逛。


    白琅這段時日鮮少不帶目的地出門閑逛,聞言稍有些興致, 抬眸看向了墨宴。


    墨宴笑道:「想玩便去玩吧。正好多出門走走,多見見人, 亦有助於你鍛鍊一下你的交際。有何事記得及時找我就好。」


    白琅乖乖點頭,總算放下手中物什,跟隨鳳鳴與方慕雅一道出門去。


    落隱村之前白琅已跟隨墨宴大概逛過一遍, 今日方慕雅便沒帶他們去認地方,尋了幾處她覺得還算好玩的地方同他們一道去玩。


    不過大部分時候還是鳳鳴與方慕雅在玩, 白琅隻是在旁側看著他們, 順便將墨宴才同他解釋過的「朋友關係」落實在實際觀察之中。


    等玩了一圈, 兜兜轉轉間他們又到了方慕雅的姑姑與姑父家。


    潘武通與穆蔓正坐在院子內似是聊著些什麽, 方慕雅興致勃勃地上去同他們打招唿:「姑姑姑父!」


    「是小雅啊。」潘武通笑著迴應她一聲, 嚴肅的麵容中多出幾分親切和善, 「這是帶白小公子與這位鳳鳴小公子一同過來玩麽?」


    方慕雅笑得更燦爛:「隻是路過而已啦。不過若是姑姑與姑父現下有閑暇的話,我倒是不介意進來坐坐。」


    潘武通無奈搖頭:「好話壞話可都讓你說了是吧?罷了,想玩便進來玩罷,正好我在休息, 再過會兒我同你姑姑可沒空招待你了。」


    方慕雅那是分毫都不客氣, 拉著鳳鳴一道進院子內去, 白琅便跟在他們後麵。


    穆蔓在這時站起身:「那我去準備些吃食過來。」


    方慕雅清脆應聲:「麻煩姑姑啦。」


    她大大方方地在院子一處找了個位置坐下, 連帶著把鳳鳴一塊拉了過去。


    白琅尚不懂這種行為就可算作「恃寵而驕」, 隻依稀分辨出潘武通對方慕雅的無奈態度,和偶爾墨宴對他的態度感覺有些相似。


    這便是關係比較好的家人麽?


    白琅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實際的觀察思考。


    他與墨宴之間至少應當是要比「朋友」關係要親近些的。


    方慕雅在父母才意外過世時在潘武通與穆蔓家中住過一段時日,哪怕之後搬走同祖父同住,這邊仍留有她的房間。


    閑聊間方慕雅便想起一些她此前玩過的,存放於這邊房間的小物件,問鳳鳴有沒有興致去看看,鳳鳴一口便答應了。


    她又問白琅,白琅興致一般:「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方慕雅:「好哦,那白琅哥同姑父在這兒吧,我們等會兒就迴來。」


    說完,她便徑直拉著鳳鳴去了她此前的小房間去,非常迫不及待似的。


    潘武通搖著頭輕嘆氣:「這孩子,到底是還未長大,總是這般風風火火的,難為白小公子平日關照她了。」


    白琅並不知「關照」是怎樣的關係,但自墨宴身上學到過,這樣的話隻是客套話,可以不必一本正經地應答,隻需要搖搖頭便能顯得很成熟。


    他照著墨宴說的做,潘武通果真沒說什麽,還覺得他性子沉穩,該讓方慕雅好好同他學習學習。


    白琅便繼續沉默著,並未主動找任何話題——墨宴亦同他說過,麵對不擅長應對的「大人」、「長輩」,他若是怕自己說錯什麽話,那便不用說話,隻是沉默地偶爾點個頭或簡短應一兩聲,完全能糊弄過去。


    這些都是前日起墨宴會在他用膳或是閑暇時教他的,白琅今日還是頭一次付諸實踐。


    他容貌乖巧溫順,這般安安靜靜不說話的模樣隻讓潘武通覺著他應當是個內斂靦腆的性子,確如墨宴所言那般,並未對他有任何偏見,反倒還多出幾分更親善些的溫和來,似是怕自己平日習慣性板著臉的模樣會把他嚇到。


    潘武通盡可能緩和著語氣問他:「白小公子這幾日在我們落隱村中,待得可還習慣?」


    白琅因他的話而抬眸,在需要對話時對上他的視線,小幅度點頭,輕聲說:「嗯。習慣的。」


    他聲音小小的,灰眸單純又真誠,看不出任何客套似的意思。


    潘武通語氣更和緩了,同他簡單聊了些日常話題,甚至都未問他有關蘇誌榮的事宜,生怕白琅會誤會這是對他們進度的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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