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沈淼暫時舒了一口氣,然後立刻吹起彩虹屁:


    「媽,你今天真美!簡直就是仙女下凡。這粉色太襯你了!我們兩個站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姐弟呢!」


    「嘴真甜~」江苑卿心情大好。


    ——


    「小軒啊,剛剛那個男同學就是你……對象吧?」現在隻剩餘霞和季如軒兩人。


    「嗯。」季如軒沒敢看餘霞的眼睛,隻微微點點頭。


    「今天我和他媽媽聊了聊,他媽媽性格挺好的。他也是個活潑開朗的人吧?」餘霞想起今天和江苑卿相處的點點滴滴。


    不得不說,江苑卿人長得好看不說,還很會誇人,對身邊人的情緒變化也很敏感,和她聊天十分愉快。


    「對,沈淼他性格挺活潑的,每天都很有活力,和他做朋友特別開心。」提起沈淼,季若軒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些都被餘霞看在眼裏。


    「小軒,今天他媽媽和我說了很多。我現在也有點猶豫,我眼中的為你好真的是你想要的嗎?」餘霞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小姨,這些年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隻不過,喜歡一個人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我也有嚐試過遠離他,但是好像做不到。如果您非要讓我在您和他之間選一個,那我肯定會選您。但是多久我才能完全釋懷,我也不知道。」


    季若軒平時是個沉默的人,這是他第一次在餘霞麵前說這麽多。


    「好,我知道了。你讓我再好好想想吧。」餘霞沒有馬上鬆口,但是季若軒知道,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


    「媽,小軒,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林澤姍姍來遲。


    餘霞:「沒事,你做實驗也辛苦了。吃午飯了嗎?」


    「還沒呢。上午的實驗出了點問題,處理完我就匆匆趕過來了。」林澤剛剛是小跑過來的,現在氣息還不太穩。


    「唉,實驗雖然重要,也要顧著自已的身體啊!」餘霞有些心疼。


    季若軒:「教職工食堂應該還有窗口沒關,我們去那裏吃吧。」


    已經是中午一點半,食堂隻剩下兩三個工作人員在收拾桌椅,室內的燈也關了很多,但是有些窗口依然有人。


    林澤隨便買了碗番茄雞蛋麵。


    餘霞和季若軒坐在他對麵。


    林澤:「小軒,上午你帶媽去校園裏逛了嗎?」


    餘霞:「小軒上午有課,我和他同學的母親一起逛的。」


    餘霞又看向季若軒說道:「他全名是叫沈淼對吧?挺不錯的小孩。」


    林澤聽到熟悉的名字,吃麵的手停了下來。


    林澤:「媽,你見到沈淼了?」


    餘霞有些驚訝:「嗯?你也知道淼淼嗎?」


    林澤看了眼季若軒,又將視線移迴到餘霞身上,「啊,是啊,他和季若軒都是學務部的,之前他們組織了交流會,我是匯報人,所以就認識了。」


    林澤繼續吃麵,看餘霞的心情,她應該還不知道和季若軒談戀愛的人就是沈淼,不然不會這麽平靜。


    餘霞又接著對季若軒說:「我也想通了,現在都倡導自由戀愛,小軒,我也不攔著你了,但是要注意分寸。」


    林澤這迴察覺到不對勁了:「媽,您是知道了什麽嗎?」


    餘霞看著林澤的表情有些不理解,難道季若軒和沈淼談戀愛的事情林澤也知道嗎?


    她試探性的問了句:「你也知道小軒在和淼淼談戀愛嗎?」


    「媽!」林澤將筷子重重摔在桌麵上,發出「啪」的巨響,「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您同意小軒和沈淼談戀愛?」


    餘霞被林澤嚇到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這麽大聲說話。


    「你小點聲,被別人聽到怎麽辦。」餘霞看了看周圍,那幾個工作人員果然因為剛剛發出的聲音朝這邊看了過來。


    「不同意能怎麽辦呢?今天我和淼淼母親聊了會兒,我覺得兩個孩子可以先相處看看。」餘霞望向林澤,「你也是喜歡男的嗎?」


    林澤平靜下來,但是他沒有迴答餘霞的問話。


    「是或者不是都沒關係,我想明白了,你們都大了,我不想做掌控孩子所有生活的壞母親,隻要是兩人兩情相悅,我都不阻止。但是你們要是在外麵亂搞,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林澤依舊保持沉默,他的嘴巴抿成一條直線,拿著筷子的手青筋直現。


    餘霞自然也觀察到了林澤的異常表現,結合之前的對話,林澤恐怕還念著季若軒。


    雖然餘霞對待txl的觀念較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變,但是這並不代表她什麽都能接受。


    這一次餘霞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小澤,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麽情況,據我所知,你之前是談過女朋友的。現在我對你的態度和對你弟弟的一樣。我不反對你找男孩子,但是,不能是小軒。」


    林澤有一瞬間的失控,他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餘霞,下一秒立刻反應過來,忙不迭低下頭。


    餘霞被剛剛林澤的表情嚇了一跳,在她心裏,林澤一直是個乖巧懂事、不讓人操心的孩子。但是,今天他的種種表現,讓她開始懷疑林澤的真實麵目。


    一時之間,沒人敢開口說話。


    「哎呀,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學生會主席——林澤嗎?」


    從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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