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羅浮的亂事總算是,暫時平定下來了。


    本來龍師們還向將軍和將軍之外的上層告狀星在鱗淵境殘殺持明的暴行。


    但是無論哪一邊都是向著星這邊說話的。


    龍師們本來還在抱怨,打算將事情鬧大,但是嵐帶著藥師突然造訪了鱗淵境。


    【不朽】的後裔無法正常的交配繁衍,這些持明怎麽說也是仙舟的一份子,在嵐終於想起他們之後便想讓藥師試試能不能給持明治治不孕不育。


    雖然從未聽過這種要求,但藥師還是同意了。


    與此同時,仙舟聯盟也“不小心”的放出了嵐和藥師結伴前來仙舟的消息。


    一時間,整個宇宙聯網的文明都懵了。


    啊哈笑的非常開心,把一些文明的領導人得知這件事之後的反應錄下來,在酒館裏循環播放。


    仙舟這邊,列車組因為下一站匹諾康尼的開放時間遠遠未到,於是打算先在羅浮停留一陣子。


    期間幾人還通過傳送錨點迴到貝洛伯格拜訪了一下。


    如今的貝洛伯格在公司毫無黑心的援助下,冰雪消融,溫度漸漸達到了宜居溫度,也因為【遊蕩】的神跡傳聞,迎來了不少觀光客和【局外人】。


    沒錯,【局外人】,這些自發信仰鬼羯的家夥一窩蜂的趕來了貝洛伯格,有的人現在還不走。有的人得知了是上一任的大守護者得到了【遊蕩】的注視,天天跑到克裏珀堡外對著裏麵磕頭,一磕就是一天,鐵衛都勸不動,直到傑帕德帶人過來以幹擾公務的理由拖走。


    星問過鬼羯對【局外人】的看法,祂當時是這麽說的:


    “一群無知的狂信徒。他們現在也不願明白自己拜的根本不是神。”


    鬼羯一向不把自己當神看,所以星覺得這句話不止一個意思,可能是個雙關句。


    不過這一趟,星也總算是知道了什麽叫“無知的狂信徒”。


    星現在看著眼前這名男子,隔著一條街朝著克裏珀堡行大禮。


    一開始星還以為是要飯的,畢竟在發現這個人之前,三月在他正前方站了許久,三月發現之後還往他麵前遞了幾枚冬城盾。


    星看著對方一邊和三月解釋自己不是要飯的,一邊不斷的繼續行大禮。


    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樣真的可以得到【遊蕩】的注視嗎?”


    “廢話!我從萊門星一路拜過來的,我一定是得到了【遊蕩】的指引!”


    對方大禮不斷的和星聊天。


    於是星也站在他的正麵,花費了一個崇高道德的讚許毫無心理負擔的替鬼羯享受他無意義的膜拜。


    “自打我聽聞了【遊蕩】星神的大名,我就有種冥冥的感覺,我應該去追尋祂!”


    “我相信這是祂向我等投下的考驗!當我磕完個響頭,他就會向我投下注視!”


    “你現在磕了多少了?”


    “這是第個,第個。。。”


    星突然有個自己都覺得荒唐的想法。


    “你為什麽要磕個?”


    “因為我認為應該磕這麽多!這可是【遊蕩】的命途理念,我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


    “畢竟我在磕到10個,100個,1000個的時候,我隻覺得還不夠。”


    星忍住不笑,鬼羯的理念確實可以這樣理解,不過她和巡陽探討過,巡陽表示這種理解本身就是扭曲的,師傅想要的隻有純粹的意誌。


    所以他才說過,當你為了【遊蕩】才去信仰【遊蕩】的時候,你就已經失去了得到注視的機會。


    人是如此複雜的東西,人心遠比鬼神要複雜的多。


    隻有人才覺得世界會有灰色的地帶,因為這是他們一手締造的。


    浮世萬千,多少人為了生存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卻也從不把生存當做自己的夢想。


    抱怨著世界,抱怨著一切,將這攤水攪得更渾。


    這條路注定無法是可以讓每一個人踏上的。


    那雙黑紅的眼睛看透了太多,於是祂選擇拋下一切,坐在了名為世界的舞台之下的觀眾席。


    大多數人在舞台上出演自己的一生,從生到死。


    如果說【歡愉】站在舞台上,但知道自己是演員。


    【遊蕩】就是那個穩穩坐在台下的觀眾,但卻有著隨時上台的資格。


    人們會因為各種事的影響,導致自己腳下的路彎彎繞繞。


    遊蕩者們隻有一個目標要去追逐,其他的都是奔赴這個目標的路。


    人們可以用各種理由說服自己。


    星去找了鬼羯。


    “我想去往更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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