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房間裏毫無動靜。


    周家有好幾個房間,李嬸住在一個房間,她女兒住一個房間,那麽剩下的房間,就是周光遠母親和兒子一家住的了。


    荊風華毫不猶豫地走過去,啪啪啪地拍門。


    裏麵毫無反應,但是站得近了,能聽見裏麵有唿吸聲,很輕,但確實有,還不止一個人的唿吸。


    李嬸一看荊風華這是要幹什麽,連忙過來阻止,但是荊風華先下手為強,一把就將門給推開了。


    什麽合適不合適的,現在明白著不對勁了。


    荊風華還喊了一嗓子:「該不會出什麽事昏過去了吧,這麽吵都不醒……」


    門已經被推開了。


    房間裏有兩張床,一張大床,一張小床。


    床上躺著人,但是他們對於門被撞開這事情毫無反應,依然睡得很熟。但是有唿吸,不是屍體,隻是不知道是睡,還是昏。


    荊風華站在前麵,立刻吼了一聲:「怎麽迴事,都昏過去了。」


    喊得還有模有樣的,薑雲心差點跟了一句是不是煤氣中毒出來。


    李老婦和女兒立刻都慌了,兩人對視一眼,裝作慌張地沖了進來,喊著怎麽迴事,怎麽迴事?


    方明晏道:「快,找大夫。」


    這些人在周家好幾年了,隻是待著,用他的家人來威脅他,現在也不應該出手。估計這是常用的法子,隻是今天,被他們撞見了。


    第351章 獵場,茫然一家人


    找大夫,這事情可就大了。


    李老婦和女兒臉上都有些慌亂,他們對視了一樣,李老婦剛要開口說話,突然方明宴說:「拿下。」


    她們兩人都沒反應過來,方明宴身邊的人已經兩人一個,將人給按住了。


    而且用的力氣之大,絕對不是對一個山村農婦的力氣。


    他們默認,李老婦和女兒是會武功的。但是也不會太好。


    文心書院的門房是他們常年控製在手裏的一個棋子,但這個棋子的作用不會太大。文心書院裏培養了許多朝廷英才,可畢竟隻是一個書院,又不是什麽絕密檔案之地,一個門房,能打聽到多少?


    眾人商議的結果,更傾向於對方在書院裏放了一個棋子,他可能不僅僅在書院裏放了一個棋子。


    書院裏的門房,隻是其中之一。


    其他的地方,一定都有滲透。


    這裏一個不起眼的,那裏一個不起眼的,聚在一起,那可就不得了了。


    就像是撒了一把沙子在京城裏,有些隻是販夫走卒,平時根本無人在意。可就是這些販夫走卒,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能打聽到一些,看似無關緊要,但是聚集在一起,卻未必無關緊要的事情。


    對風土人情,衣食住行各方麵的了解,這也是一種消息的收集。


    文心書院是京城最好的書院,自然也是一個風向標。


    門房這個常年在書院裏待著,夫子和夫子,夫子和學生,學生和學生說話都不會避著他,這聚在一起,知道的便可不少。


    兩個人都懵了,掙紮起來。


    「為什麽抓我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話太多。」方明宴說。


    兩人的嘴被捂住了,五花大綁丟在一旁。


    這種人通常不好撬開口,就算是撬開了,也不好確定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要帶迴去慢慢審,一時半會不好問。


    方明宴一邊命令人去請大夫,看看門房一家到底是什麽情況。一邊命令搜。


    這屋子裏,可能有什麽意想不到的東西。


    這搜查是真的搜查,眾人一寸一寸地將房間裏的一切都翻了一遍。


    牆和地麵,床底下櫃子木板後麵都沒有放過。


    最後,在廚房的灶台邊,發現一塊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的土的顏色,撬開來一看,有個洞。


    洞不大,但是裏麵塞著幾張紙。


    薛東揚將紙拿出來一看,交給方明宴。


    方明宴看了一下,對李老婦和女兒揚了揚:「記得挺清楚啊。」


    這張紙上,清清楚楚地寫了文心書院裏,某個學生的某個觀點,可能是最近朝廷的新風向。某個學生發生了什麽事情,此人性格偏激,可為我用。


    老婦人和女兒麵如土色。


    她們怎麽也想不到,方明宴今天晚上會帶人突襲。就好像是得到了什麽消息一樣,之前一點預兆也無,突然從天而降。


    大夫很快來了,看了門房的家人之後,說這是喝了迷藥,問題不大,睡幾個時辰,自然就醒來了。


    眾人鬆了一口氣。


    這就是為什麽村民都沒有發現什麽端倪。


    晚上,為了怕他們偶爾醒來亂跑,撞見了不該撞見的事情,所以在他們的飲食裏摻了藥,讓他們昏昏沉沉一覺睡到天亮。


    可白天不能這樣,為了長久的隱藏下去,白天他們還得像個正常人一樣呢。


    薑雲心摸了摸小孩兒的臉,有點擔心。


    大人就罷了,小孩子還未完全發育好,每天晚上被下藥,難免不被影響。就憑這一點,這些人真是喪心病狂,罪該萬死。


    大夫也用了點藥,過了一會兒,一家人就慢慢醒來了。


    門房的兒子年輕力壯,先醒了過來,然後是妻子,老人。孩子又過了半個時辰,這才睜眼。


    他們果然什麽都不知道,還以為方明宴一行是闖進來的歹徒,實在是受了點驚嚇。一直到荊風華說自己是文心書院的人,這才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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