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一旁來了個人,給她們遞了兩杯酒。


    祝鳶側目看去,是酒店大堂經理徐偉。


    「徐經理,」祝鳶站起來,「今天我休假,帶朋友來坐坐。」


    徐偉臉都快笑爛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坐你坐。」


    他把酒放在桌上,「這是池少吩咐,送給二位美女的特調玫瑰酒釀,慢用啊。」


    時麥一怔,「池少?哪個池少?」


    徐偉笑嗬嗬的,「這位小姐說笑了,咱們海市,還有哪位池少啊?」


    他對著祝鳶擠了擠眉眼,「池少和我們祝鳶,似乎很投緣呢。」


    徐偉走後,祝鳶有些難為情地撫了撫額。


    時麥瞪大了眼睛,「祝鳶!老實交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祝鳶不得已重複了一遍昨天的事情。


    時麥捂著嘴,以免自己尖叫出聲。


    盡管她竭力壓低聲音,卻還是忍不住激動,「我的姑奶奶啊,你既然能搭上池景行,還不好好珍惜這層關係!他現在不同意又怎麽樣?烈女怕纏郎,烈男也不也怕纏女嗎?!」


    她用力拍了拍祝鳶的後背。


    「鳶鳶,我看好你,池景行不就是有個白月光嘛,咱努把力,當他的硃砂痣!」


    她將桌麵上的酒一飲而盡,拉起祝鳶。


    「走,找他去!提上褲子就想不認人?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補充了一句,「晚餐也沒有!」


    第7章:遊戲


    兩個女孩子你推我搡地走過去,卻不想,在半道上就遇到了池景行。


    他應該是想出來抽菸,一手拿著煙,一手拿著火機,正打算點。


    看見祝鳶,他眼底沒什麽情緒,隻是似有若無地掃過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時麥嘴上功夫了得,隻是在近距離接觸到池景行時,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讓她不由自主地矮了幾截。


    她強撐笑容,下定決心把祝鳶往前一拉。


    「池少,我是時家的時麥。」


    池景行看了看她,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


    「嗯,我見過你的照片。」


    時麥的笑容僵了僵。


    池景行嘴裏的照片,應該就是她和程牧的結婚照。


    不過這不是重點,既然他的態度並不冷淡,那就說明還有戲。


    她佯裝不知道池景行和祝鳶那點事兒,笑得溫和。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祝鳶,鳶鳶,還不快給池少打個招唿?」


    不等祝鳶開口,池景行慢條斯理地把煙點燃。


    「昨天已經打過招唿了,」他似笑非笑,「祝小姐很熱情。」


    祝鳶抿了抿唇,正打算說話,臉色卻變了變。


    就在池景行身後,賀嶼和尹漫正挽手走近。


    時麥一見到賀嶼,就像一隻準備護崽的母雞,渾身毛髮直立,想衝上去找他算帳。


    被祝鳶拉住,給她使了個眼神。


    昨天夜裏,她收到了賀嶼的簡訊,他拍了一張母親在他家裏收拾餐桌的照片。


    雖然一字未說,但滿滿的都是威脅。


    池景行從兩人的反應中意識到什麽,還沒迴頭,便聽見一道軟軟的聲音。


    「小舅,出來玩又不叫我~」


    尹漫三步並兩步,跑上來纏住池景行的胳膊。


    她側過臉看見祝鳶,麵露驚訝,仔仔細細打量了她好幾眼才道,「小舅,這位是……」


    「漫漫。」池景行打斷她,「怎麽來這種地方了。」


    尹漫嬌笑著瞥了一眼後方的賀嶼。


    「是我纏著嶼哥帶我來的,我就非得看看,這種地方到底有什麽好玩兒的。」


    池景行伸手揉了揉尹漫的腦袋。


    他再沒看祝鳶,帶著尹漫進了包房。


    祝鳶站在原地,和賀嶼對視。


    包房門再次被打開,出來的卻是程牧。


    他挑眉看著時麥,語氣裏帶著一絲挑釁。


    「時小姐,要不要一起進來玩玩兒?」


    時麥此刻顧不上程牧的揶揄,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賀嶼。


    「當然了,」時麥拉高了聲音,「畢竟我們鳶鳶和池少是舊識,也想著敘敘舊呢。鳶鳶,我們走。」


    -


    一行人浩浩蕩蕩走進來,池景行隨意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便收迴了視線。


    尹漫揮手,「嶼哥,過來這邊坐。」


    賀嶼坐在尹漫的右邊,池景行在尹漫的左側。


    祝鳶看了一圈,坐在角落位置。


    時麥眼珠子一轉,很快提出一個餿主意。


    「咱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這麽多人,好久沒玩了。」


    在場的都是酒吧老手,已經很少玩這種清心寡欲的遊戲了。


    倒是尹漫頗有興趣。


    「好呀好呀,別的我也不會玩,」她搖了搖池景行的胳膊,「小舅,和我們一起玩吧。」


    池景行慢條斯理放下酒杯。


    「好啊。」


    氣氛有些微妙。


    祝鳶被時麥拉著坐了過來,一群人圍在中間的大桌子上。


    程牧倒掉一瓶紅酒,平放在桌上,固定住。


    「轉到誰,就是誰,要麽真心話,要麽大冒險,要麽——」


    他拿出一瓶威士忌。


    「一次三杯。」


    祝鳶酒量不好,三杯威士忌,足以讓她喪失一切意識。


    看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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