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顯然也聽到了身後的動靜,迴頭朝著阿桃笑了笑,手指放在了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高寒站了起來,負著手往外頭走。


    阿桃看了眼床榻上的白玉安,見人還沒醒來,就跟在了高寒身後出去。


    高寒又重新坐在椅上,對於剛才的事隻字不提,隻是淡淡拿書來看。


    阿桃也沒有多問,畢竟高公子與自家公子關係要好,也常來往,進去看看,也算不上什麽稀奇事,便打算又出去忙了。


    可這時高寒不冷不熱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像是隨口問出來的話:「玉安昨夜又熬夜看書了?怎的這時候還不起?」


    阿桃一愣,猶豫了下才道:「公子這些天許病了,都起的晚了些。」


    高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又看了眼阿桃:「玉安昨夜飲酒了?」


    阿桃不知白玉安在沈首輔那兒飲酒沒有,有些不解高寒為何要這樣問,想了下才道:「應飲了吧。」


    應?


    高寒挑眉,到底抿著唇沒再多問。


    第145章 調任


    在日頭高升,床帳內漸漸亮堂起來的時候,白玉安的眼睛才眯了眯,眉頭皺起,又懶洋洋的埋在被子裏。


    感覺到口中有些口渴,閉著眼,沙啞的喊了聲:「阿桃。」


    沒多久有腳步聲進來,白玉安以為是阿桃進來,剛睜開眼,卻見高寒端著茶杯走了進來。


    白玉安揉了揉眉頭,又撐起身子靠在床頭問:「高兄是何時來的?」


    高寒笑著將杯子遞給白玉安:「我也剛來沒多久,倒沒等多少時候。」


    白玉安放了心,接過高寒手上的熱茶喝了一口,軟綿綿的吐出了一口氣。


    高寒看著白玉安這倦懶樣子笑了笑,又問道:「怎麽入睡也不脫了外衣?」


    白玉安這才發覺自己身上還穿著外袍,此刻早已是皺巴巴的不成樣子了。


    不由又想到昨夜羞恥的荒唐事。


    白玉安的臉色一僵,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夜睡得晚,也忘了脫衣了。」


    高寒看了眼白玉安臉上的表情,抿了下唇角笑道:「該不會又熬夜看書了?」


    白玉安隻得敷衍過去:「看過了頭,讓高兄見笑了。」


    高寒笑了下:「你我之間何來見笑。」


    說著高寒看著白玉安:「這些日子我沒來看你,身子可好些了?」


    白玉安便笑道:「好多了。」


    不過話才說完就不合景的咳了兩聲。


    高寒的眼裏便露出擔心,皺眉道:「養了這麽些日子,怎麽還咳著?」


    白玉安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上迴我也咳了小半個月,這迴也差不多要那些天才會好吧。」


    高寒看白玉安這不在意的樣子,當即肅了臉色道:「咳疾可不是小事,還是要仔細養著,免得後頭難好。」


    白玉安看高寒認真,苦笑道:「高兄的心意我知道的,也不會馬虎過去。」


    高寒這才緩了神色。


    這時阿桃走了進來,見著白玉安醒了,就忙拿了薄被蓋在白玉安後背上道:「奴婢去端藥,公子先將藥喝了。」


    白玉安就點點頭。


    沒一會兒阿桃端著藥進來,看著白玉安捧著藥碗將藥喝盡了,高寒沉默一會而才看向白玉安低聲道:「我下月就要去任淮州布政使左參議了。」


    白玉安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將空碗遞給了阿桃後,才看著高寒問道:「怎麽忽然要去淮州任職了?」


    高寒看著白玉安,眼神有些暗:「是吏部的安排,原是要調我去金昌任知府,還是我父親找沈首輔說了好幾次,這才又去的淮州。」


    「金昌偏僻,離京上百裏,去了那裏,怕很難迴一趟京了。」


    白玉安知道沈玨也兼任吏部尚書,皺眉道:「高兄在禮部還不到兩年,怎麽又要調去京外?」


    想了想白玉安又道:」是不是沈首輔打算重用高兄,所以才讓高兄先去地方上呆幾年再迴京?」


    畢竟這樣的也不少。


    高寒看了眼白玉安,手指劃在了茶蓋上:「沈首輔是不會重用我的。」


    聽了高寒的話,白玉安忽然想到高寒與自己一樣,之前都是老師那一派的,難道沈玨這陰險小人,要將老師這一派係的人都調走不成。


    但高寒隻是禮部的郎中,算不得什麽要緊的職位,且在皇帝太後跟前也說不上什麽話。


    若沈玨當真是因為派係排擠走高寒,那便是心胸實在狹隘。


    這樣一想,白玉安看向高寒:「沈玨這人簡直過於陰險。」


    「難道如今沒有別的辦法不去淮州了嗎。」


    高寒看著白玉安,眼神裏深深:「玉安,朝中局勢你亦同樣清楚,你該知道的。」


    白玉安的確知道,現在朝廷事務大小事幾乎被沈玨一人把持著,太後幾乎不管朝事,任由著沈玨決斷。


    小皇帝年紀還小,且還是少年貪玩習性,更是不中用,全不將朝政放在心上。


    有時候白玉安亦想過,沈玨作為小皇帝的老師,在小皇帝身邊已有兩年多,按著沈玨的行事,為何小皇帝還是這般習性?


    或許讓太後和小皇帝依賴他,何嚐不是沈玨想要的。


    白玉安默了默,竟不知如何開口。


    場麵一下子靜了下來,高寒看向白玉安,見著白玉安臉上落落表情,沉默一下又道:「其實去淮州本沒什麽大礙,隻是淮州太遠,再見玉安也不知是什麽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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