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餐飯白玉安懷著心事，吃的也是心不在焉，好幾次無意識的咬了咬筷子，惹得沈玨看了好幾眼。
好不容易用完飯，沈玨去沐浴，白玉安就跟在婢女的身後去梳洗。
內室裏燃著薰香，味道好似與上次有些不同，白玉安聞了沒一會兒就覺得這香味濃了些，沒得讓人發悶。
梳洗完了的白玉安聞著這味道十分不舒服，便讓婢女去將窗打開透口氣。
內室裏關的嚴嚴實實的，燈火又昏暗，加上那香爐白煙繚繚，中間還放了火盆啪啪燒著，任是誰也受不住。
伺候白玉安的兩名婢女聽了對看了一眼，才遲疑的對著白玉安道：「大人入睡時不喜開窗，奴婢不敢擅自打開。」
白玉安聽了也不想為難丫頭，就點點頭讓她們先退下去，自己走去窗前想將窗戶打開。
可是她推了推，發現窗戶竟然打不開，就跟外頭釘死了一樣。
沈玨這麽大個官，這麽大個宅子，難不成寢屋的窗戶竟是壞的？
屋子裏太悶，白玉安看沈玨還沒進來，就打算出去透透氣。
她現在頭昏腦脹，明明沒飲酒，卻如飲了酒一般不舒服。
哪想才剛走到屏風外麵，白玉安迎頭就撞見已經沐浴完，正往這邊過來的沈玨。
隻見沈玨裏頭隻穿了白褲，袒露著胸膛，外頭隻披了件黑色敞衣。
那胸膛上還沾著水珠，正順著皮膚上的肌肉往下劃，落在白色褲頭上。
這還是白玉安第一次看男子的身體，之前溫長清邀她去泡溫泉，次次都是拒了的，哪想這次竟這麽直觀的瞧見了。
還就在自己兩步遠的距離。
霎時間白玉安隻覺得耳尖發熱，連忙後退了一步，鎮定的看向沈玨：「沈首輔不冷麽？」
沈玨低頭看著白玉安那發紅的耳尖，又見他那雙眼睛微微偏著不看他，不由有些好笑。
明明都是男子，哪處不一樣了。
他竟會害羞？
這倒是有意思。
又想起上次泡溫泉時，他也不肯脫衣，還不讓他脫。
也不知從小教習他的兩個迂腐秀才是怎麽教的人，竟把人教成了隻有倫理道德的書呆子。
像是要故意逗弄人一般，沈玨往前走了一步，臉上表情卻淡淡：「屋子裏炭火足的很，自然不會冷。」
看著白玉安跟著後退的身子，沈玨揪著人衣領往身上扯：「白大人若不信可摸一摸，看看我身上到底冷不冷。」
白玉安隻覺得自己的鼻尖都快碰上了沈玨的胸膛，無處安放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歷來的警覺鎮定，此刻也微微開始破碎。
到底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大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怎樣應付。
偏偏沈玨卻忽然抓住白玉安微顫的手按在自己胸膛處，意味深長的問她：「白大人，你摸著冷不冷？」
手上的皮膚潮濕中帶著溫熱，白玉安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跳了出去，腦袋中更是空白一片。
好在還有些理智在，她咬了咬唇畔，臉上是冷冷清清的鎮定：「不冷。」
「不過畢竟還是天寒，沈首輔還是要保重身子才是。」
說著從沈玨手上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再鎮定的聲音，也藏不住那聲音裏的顫音。
沈玨笑了笑，放過了人。
這一夜還很長，白玉安不過刀俎上的魚肉，他並不急於這一時。
自然的牽著白玉安的手腕往裏屋走去：「白大人，還是早些歇息吧。」
白玉安愣愣看著沈玨抓著自己的手腕，掙了掙竟然沒有掙脫，正想要生氣，沈玨卻忽然鬆了手。
他站在白玉安麵前淡笑道：「白大人可要丫頭進來伺候你更衣？」
白玉安抿著唇看了沈玨一眼，就退到離他一丈遠的距離：「不必，下官自己來就好。」
沈玨就挑眉不說話，眼神卻依舊放在白玉安的身上。
白玉安氣的不行，這沈玨半點眼力勁兒也沒有，現在她該更衣去睡了，他站在那兒看著她做什麽。
白玉安惱的不行，低聲道：「沈首輔看著下官做什麽？」
沈玨這才慢悠悠去床沿上坐著，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白玉安的身上：「沒什麽，隻是想瞧瞧白大人褪了外袍，裏頭是不是也是這麽瘦弱。」
這不就是諷刺她身體不好麽。
白玉安黑了臉，也不再理會沈玨，自顧自脫著衣袍。
沈玨看著白玉安外袍裏頭居然還有件袍子，氣得冷笑：「這屋子裏這麽暖，白大人當真要這麽睡？」
白玉安神色自若的鑽到被子裏，裏裏外外包的嚴實的看向沈玨：「下官並不覺得熱。」
說著她又補了一句：「不過屋子裏確有些悶，沈首輔可要下官去將窗戶打開？」
那一條大蟲子，配著白玉安那張天仙似的臉，沈玨已看不下去，也懶得再迴答他半句話，側頭就吹熄了燈。
白玉安看沈玨吹了燭火，心裏這才鬆了口氣，踢了踢被子，屋子裏悶的她快要出汗了。
且那香爐裏也不知放的什麽薰香，讓白玉安昏昏欲睡，頭昏腦脹。
本來還想與沈玨說一說新法的事情，這時候卻大腦一片空白，也提不起力氣，不知不覺就抬不起眼皮了。
白玉安那邊因為熱，無意識打被子的聲音，沈玨那頭聽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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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用完飯，沈玨去沐浴，白玉安就跟在婢女的身後去梳洗。
內室裏燃著薰香，味道好似與上次有些不同，白玉安聞了沒一會兒就覺得這香味濃了些，沒得讓人發悶。
梳洗完了的白玉安聞著這味道十分不舒服，便讓婢女去將窗打開透口氣。
內室裏關的嚴嚴實實的，燈火又昏暗，加上那香爐白煙繚繚，中間還放了火盆啪啪燒著，任是誰也受不住。
伺候白玉安的兩名婢女聽了對看了一眼，才遲疑的對著白玉安道：「大人入睡時不喜開窗，奴婢不敢擅自打開。」
白玉安聽了也不想為難丫頭，就點點頭讓她們先退下去，自己走去窗前想將窗戶打開。
可是她推了推，發現窗戶竟然打不開，就跟外頭釘死了一樣。
沈玨這麽大個官，這麽大個宅子，難不成寢屋的窗戶竟是壞的？
屋子裏太悶，白玉安看沈玨還沒進來，就打算出去透透氣。
她現在頭昏腦脹，明明沒飲酒，卻如飲了酒一般不舒服。
哪想才剛走到屏風外麵，白玉安迎頭就撞見已經沐浴完，正往這邊過來的沈玨。
隻見沈玨裏頭隻穿了白褲，袒露著胸膛，外頭隻披了件黑色敞衣。
那胸膛上還沾著水珠，正順著皮膚上的肌肉往下劃，落在白色褲頭上。
這還是白玉安第一次看男子的身體，之前溫長清邀她去泡溫泉，次次都是拒了的，哪想這次竟這麽直觀的瞧見了。
還就在自己兩步遠的距離。
霎時間白玉安隻覺得耳尖發熱，連忙後退了一步，鎮定的看向沈玨：「沈首輔不冷麽？」
沈玨低頭看著白玉安那發紅的耳尖，又見他那雙眼睛微微偏著不看他，不由有些好笑。
明明都是男子，哪處不一樣了。
他竟會害羞？
這倒是有意思。
又想起上次泡溫泉時，他也不肯脫衣，還不讓他脫。
也不知從小教習他的兩個迂腐秀才是怎麽教的人，竟把人教成了隻有倫理道德的書呆子。
像是要故意逗弄人一般，沈玨往前走了一步，臉上表情卻淡淡：「屋子裏炭火足的很，自然不會冷。」
看著白玉安跟著後退的身子，沈玨揪著人衣領往身上扯：「白大人若不信可摸一摸，看看我身上到底冷不冷。」
白玉安隻覺得自己的鼻尖都快碰上了沈玨的胸膛，無處安放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歷來的警覺鎮定，此刻也微微開始破碎。
到底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大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怎樣應付。
偏偏沈玨卻忽然抓住白玉安微顫的手按在自己胸膛處，意味深長的問她：「白大人，你摸著冷不冷？」
手上的皮膚潮濕中帶著溫熱，白玉安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跳了出去，腦袋中更是空白一片。
好在還有些理智在，她咬了咬唇畔，臉上是冷冷清清的鎮定：「不冷。」
「不過畢竟還是天寒，沈首輔還是要保重身子才是。」
說著從沈玨手上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再鎮定的聲音，也藏不住那聲音裏的顫音。
沈玨笑了笑，放過了人。
這一夜還很長，白玉安不過刀俎上的魚肉，他並不急於這一時。
自然的牽著白玉安的手腕往裏屋走去：「白大人，還是早些歇息吧。」
白玉安愣愣看著沈玨抓著自己的手腕，掙了掙竟然沒有掙脫，正想要生氣，沈玨卻忽然鬆了手。
他站在白玉安麵前淡笑道：「白大人可要丫頭進來伺候你更衣？」
白玉安抿著唇看了沈玨一眼，就退到離他一丈遠的距離：「不必，下官自己來就好。」
沈玨就挑眉不說話，眼神卻依舊放在白玉安的身上。
白玉安氣的不行，這沈玨半點眼力勁兒也沒有，現在她該更衣去睡了，他站在那兒看著她做什麽。
白玉安惱的不行，低聲道：「沈首輔看著下官做什麽？」
沈玨這才慢悠悠去床沿上坐著，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白玉安的身上：「沒什麽，隻是想瞧瞧白大人褪了外袍，裏頭是不是也是這麽瘦弱。」
這不就是諷刺她身體不好麽。
白玉安黑了臉，也不再理會沈玨，自顧自脫著衣袍。
沈玨看著白玉安外袍裏頭居然還有件袍子，氣得冷笑：「這屋子裏這麽暖，白大人當真要這麽睡？」
白玉安神色自若的鑽到被子裏，裏裏外外包的嚴實的看向沈玨：「下官並不覺得熱。」
說著她又補了一句：「不過屋子裏確有些悶，沈首輔可要下官去將窗戶打開？」
那一條大蟲子，配著白玉安那張天仙似的臉，沈玨已看不下去，也懶得再迴答他半句話，側頭就吹熄了燈。
白玉安看沈玨吹了燭火，心裏這才鬆了口氣，踢了踢被子，屋子裏悶的她快要出汗了。
且那香爐裏也不知放的什麽薰香，讓白玉安昏昏欲睡，頭昏腦脹。
本來還想與沈玨說一說新法的事情，這時候卻大腦一片空白，也提不起力氣，不知不覺就抬不起眼皮了。
白玉安那邊因為熱，無意識打被子的聲音，沈玨那頭聽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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