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二月紅放下茶杯,感激萬分地望著江浩天,“感謝您救了我的內人。”


    “這些年來,我尋遍天下名醫,都無法根治她的病情。如果不是您的相助,我真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江浩天神情淡淡地搖了搖頭,淡淡地迴答道:“感謝的話就不用再提了。隻要尊夫人避開那些毒物,例如這根銀簪,就能平安無事。”


    話音剛落,一隻手中翻出一根精美的銀色簪子。


    見到這一幕,二月紅、丫頭和陳皮都不由得露出驚訝之色。


    “這不是……”


    丫頭輕撫了下自己的發髻,發現原本插在頭上的銀簪子竟然不知何時消失了蹤影。


    下一秒,整個場麵仿佛被凝固。


    所有人都將目光匯聚在了陳皮身上。


    他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臉色驟變,不可思議地盯著江浩天手中的那支銀簪子。


    “大祭司,這……這是什麽意思?”陳皮的聲音微微顫抖。


    “這支銀簪,乃是我贈予師娘的生日禮物。”


    “這……怎麽可能有毒?”陳皮的話語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


    他的內心仿佛被巨石撞擊,掀起陣陣波瀾。


    難道,師娘中了屍毒,源頭竟是這支銀簪?


    這個念頭如同閃電劃過他的腦海,令他不寒而栗。


    他的身體開始輕微顫抖,就像秋風中的樹葉,不受控製。


    那雙曾充滿熱情和活力的眼睛,此刻卻變得血紅,緊緊盯著那支銀簪子,似乎想要將其看穿。


    “是我……是我害了師娘嗎?”


    陳皮的聲音滿是痛苦與自責,如同一把利刃刺入心頭。


    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無邊的黑暗,四周全是冰冷與恐懼。


    那一刻,他甚至想過要結束生命來贖罪。


    然而,在此時,一個溫柔的聲音打破了他心中的絕望。


    “陳皮,別怕,這不是你的錯。”丫頭緩緩站起身,走近陳皮。


    輕輕握住他的手,眼神充滿了理解與安慰。


    二月紅也走上前來,低聲勸說道:“陳皮,聽師娘的話,冷靜一下,聽大祭司怎麽講。”


    江浩天握著銀簪子,深邃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時空的塵埃。


    “據我觀察,這支銀簪很可能是一件陪葬品。”他緩緩開口,“其上附有一種神秘的屍毒,如果被不小心劃破皮膚,便會中毒。”


    他的話剛說完,丫頭露出驚訝的表情,迴憶起生日那天的情景。


    “我想起來了,確實有這樣的事情。”丫頭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聽到這裏,陳皮和二月紅臉色變得慘白如紙。


    他們仿佛被一股寒氣包圍,身子不由得打起了寒顫。


    二月紅心裏仿佛受到了重重一擊,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作為九門紅府的掌門,他居然連這樣的陪葬品都未發現,差點導致妻子喪命。


    他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心中的痛楚和內疚。


    “丫頭,我對不起你。”二月紅的聲音中充滿了歉疚和痛苦。


    他抬起頭,望向丫頭,眼裏滿是淚光。


    “這銀簪,你戴在頭上這麽久,我竟然沒察覺其真正來曆。”二月紅聲音哽咽,“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別這麽說,二爺!”


    丫頭的眼中露出一絲溫柔的憐憫,緩步走向丈夫。


    輕輕握住他那寬闊的手掌,用柔和的聲音安慰道:


    “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不必過多思慮。”


    此時,陳皮仿佛失魂落魄般,滿臉愧疚,猛然跪倒在地上,聲音沉重而自責:“這件事與師父無關,都是我的過錯,是我不辨是非將那有毒的發簪送給了師娘,險些害了您的性命……”


    話音未落,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仿佛下定了某個重大決定。隻見他伸手一摸,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九爪鉤,猛地向自己脖子揮去,決心以此來贖罪!


    “停下!”丫頭一聲尖叫,前廳內頓時一片嘩然。


    二月紅麵色驟變,指尖輕彈,一道細小的銀針瞬間疾射而出!


    這根銀針在半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銀芒,精準無比地刺入了陳皮的右臂穴位之中,讓他整條右臂瞬間失去了力氣,九爪鉤也跌落在地。


    二月紅臉上滿是怒意與深深的失望。


    他指著陳皮厲聲斥責道:“自你來到府中,我夫婦二人視你如親生兒子,你怎麽能夠這樣輕賤自己?你覺得這樣能對得起我和你師娘嗎?”


    聽到這番話,陳皮的身子猛然一震,內心湧起滔天愧疚之情,仿佛迴到那個無知的童年時代。他痛心地趴在地上痛哭:“師父,我錯了,更對不起師娘啊!”


    “徒弟不肖,背棄了您的教誨,差點擊斃了師娘……我萬死不足以贖罪……”


    看到陳皮如此傷心痛苦的樣子,二月紅的怒氣也漸漸平息下來,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眼裏透露出心疼。


    他扶起了陳皮,歎息著說道:“罷了,快起來吧,這事不全怪你。”


    “那隻發簪戴在師娘身上這麽久,連我也未曾發現其中隱患。”說到這裏,二月紅滿心愧疚:


    “這是我們師生眼力不到,幾乎導致你師娘遇險。”


    丫頭走過來,滿臉驚恐。


    她眼中帶淚地看著這對師徒,輕聲說道:“二爺,陳皮,都別提了。一切已然成為往事。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我們能一家人平安快樂就最好不過。陳皮,你要珍重自己,不能再這麽愚蠢了,讓我和你師父揪心啊。你還很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要早日成家立業,迴報我們的關懷和愛。”


    丫頭的話語如同溫暖的 ** ,流進了二月紅和陳皮心裏。


    陳皮滿懷悔意地點了點頭,低聲迴應道:“是,師娘。 ** 明白了。”


    但二月紅仍舊沒有放鬆警惕。他皺著眉頭,視線移到了江浩天手中的銀簪子。


    “這支銀簪子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二月紅沉聲道。


    “如果隻是一個平常陪葬品,憑借咱們的眼睛,不該發現不了裏麵的詭秘。”


    “這其中必然隱藏著某些我們尚未發現的秘密……”


    二月紅,此刻臉上的神色變得格外凝重。


    他的雙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但現在卻被一層陰雲遮擋。


    他低垂下頭,陷入了深思,仿佛在紛亂的思維中努力尋找一條線索。


    那件隨葬品,連他自己都看不出其中奧秘。


    這背後必定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常沙城竟出現了如此 ** 之物,令他感到陣陣寒意。


    一旦這消息傳開,不知道會引起多少紛擾。


    此事必須認真調查。


    陳皮站在一旁,心中滿是自責。


    他低頭說道,語氣溫吞而堅定,仿佛每個字都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


    “那根銀簪子是從南市買的。”


    南市,那是常沙城中的 ** ,到處充斥著來源不明的商品。


    陳皮竟敢在那裏買東西當作丫頭的生日禮物,這簡直是大錯特錯。


    二月紅一聽,胸口激烈起伏,眼神裏透露出一絲怒意與失望。


    他指著陳皮,聲音顫抖,憤怒地質問道:“陳皮,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說著便指向宗祠的方向,“去宗祠跪著反省!”


    陳皮低頭默默退出前廳,徑直走向宗祠。


    丫頭見狀,心中滿是憂慮。


    她望了二月紅一眼,隨後追了出去。


    陳皮和丫頭離開後,二月紅一個人留在廳中,仍感到心潮澎湃。


    臉上布滿憤怒與無奈的神情,他深深歎了一口氣。


    然後抬頭看向江浩天等人,苦笑一聲抱拳道:


    “大祭司,讓你見笑了。”


    江浩天神色平然地注視著他,淡然說道:“沒關係,既然事情已經清楚,我們來談談合作事宜吧。”


    二月紅立刻恢複鎮定,正襟危坐,專心傾聽起來。


    江浩天接著說:“此行帶湘苗出山的目的不僅僅是出售藥材,還有一件大事需要著手處理。”


    頓了頓,他又補充,“我們在瓶山之下發現了一個地下寶藏,據說那裏原本是為了皇帝煉製仙丹的古代道士所設立,其中藏有眾多寶物,甚至有一具元代將軍的紫金棺材。”


    聽完這些,二月紅瞠目結舌,完全沒有想到江浩天所說之事居然牽涉到了古墓探險。


    江浩天接下來的話驗證了他的猜想,直接了當地表達了:


    “我知道,你們九門在常沙城舉足輕重,在骨董市場獨占鼇頭。”


    緊跟著他提出建議道:“我想跟你們合作一起把這些寶物推向全球各地。”


    二月紅聽完毫不猶豫答應道:“當然可以!這件事我會負責。”


    然而,江浩天仍未停步,目光犀利地看著對方,


    又說了句:“有了這筆錢後,我打算購置地產物業,並成立一個叫鳩黎的商會。”


    “我們湘西的苗人長久以來都隱居深山,現在是時候走出山林,讓年輕一代見識外麵的世界,汲取文化知識,開闊視野。”


    他說到這裏,目光轉向了二月紅,“這件事上,你也有責任。”


    二月紅被江浩天的提議打動了,他莊重地點頭:“大祭司請放心,我會親自督辦此事。”


    二月紅神情肅穆而堅定,“但你不必說什麽迴報的話。我對夫人有過承諾,這份恩情我一定會銘記在心。”


    “凡是你的囑托,我都會竭盡全力去完成,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毫不退縮!”二月紅擲地有聲地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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