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遞給了婁小娥,然後看向何雨柱,微笑著說:


    “沒錯,這正是青春時期的孩子們長個子的時候,飯量比成人大多了也是自然的。”


    “既然這樣,那麽這兩個白麵饅頭所需要的票……”


    要知道,吃這些白麵饅頭並非不要代價,需要用餐票來交換。


    由於與李懷德關係密切,何雨柱手中積攢了一些鋼鐵廠的餐票。


    聽聞此言,何雨柱並未轉身示意婁小娥拿票。


    他隨手從兜中摸出一張飯票,選出了兩張白麵饅頭的票交給了張師傅。


    “給,張師傅,這是兩張饅頭票。”


    “您檢查一下是否準確?”


    張師傅接過飯票,隨便掃了一眼後笑道:“準確無誤!”


    何雨柱點頭迴道:


    “那好吧,若無其他事情,請二位歇息片刻。


    我們這就離開,打擾了。”


    說著,他禮貌性地向張師傅揮了揮手,便轉身引著婁小娥離開了廚房區域。


    兩人來到接待用的後廚門前時,何雨柱正欲進入,身後忽然傳來了婁小娥的聲音。


    “何師傅,今日之事真是謝謝您了。”


    “如果沒有您的幫忙,我恐怕隻能空腹過這一午。”


    “您之前替我付的飯票,我現在還給您。”


    說著,


    她掏出口袋中的幾枚飯票,準備取出兩張還給何雨柱。


    看到婁小娥意圖歸還飯票,何雨柱趕緊用手攔下,溫和地說:“同是工農子弟,這點兒東西哪裏談得上還不還的呢?”


    “我這兒有的是這些,留給自己用吧。”


    他這樣的大度,更讓婁小娥對他的好感倍增。


    第一次碰麵,就主動幫我買了飯票。


    剛才還在張師傅麵前替我講話。


    倒是個不錯的小夥兒。


    婁曉娥心道,她對何雨柱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此時,她還以為何雨柱是軋鋼廠的一名普通工人。


    雖說她衣食無憂,但明白這飯票都是工人們用自己的工資兌換的。


    何雨柱用自己的飯票給我換來兩個白麵饅頭,相當於自己花錢為我買了兩饅頭。


    婁曉娥不是個貪圖便宜的人,深知工人們的辛苦。


    因此,對於何雨柱的話,她毫不猶豫地從自己的飯票裏抽出兩張白麵饅頭的票,遞給何雨柱,大方地說道:


    “給你,拿著吧。”


    “你的飯票也是拿錢換的,大家賺錢都不容易,我不能白白接受你的飯。”


    說完,婁曉娥徑直拉起何雨柱的手,不由分說地把飯票塞進了他的手裏。


    何雨柱看著眼前這一幕,淡淡地笑了。


    反正自己手頭還算寬裕。


    如果推辭不收,婁曉娥必定會一直堅持讓他收下。


    想到這兒,何雨柱輕輕地笑道:


    “行,那這飯票我就先收下了。”


    婁曉娥含笑看著何雨柱,眼中帶著誠懇地說:“何師傅,今天這事真得謝謝您了,那我先走了。”


    說罷,婁曉娥俏皮地朝何雨柱揮了揮手,轉身欲走。


    見狀,何雨柱微笑地喊住了她:


    “同誌,你中午難道隻打算吃兩個饅頭?”


    “不打算再加點別的嗎?”


    婁曉娥聽到這話,一頭霧水地迴頭,不解地問:“啊?”


    “剛才張師傅不是說飯菜賣完了嘛。”


    “除了饅頭,還能有什麽吃的呢?”


    看著婁曉娥一臉困惑,何雨柱微笑著抬手,用大拇指指向食堂後廚,說道:


    “你忘記我是廚師了嗎?來,我給你開個小灶。”


    婁曉娥此刻已經很餓了,聽到沒有菜隻能吃饅頭時,心中還有些失望。


    然而,一聽到何雨柱說要給她開小灶,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真的?!”


    她興奮地問道。


    何雨柱點頭笑了笑。


    不過,何雨柱目前還不知道婁曉娥的真實身份。


    若是貿然為她做特別的菜肴,


    可能會讓她誤認為他是那種隨意動用公共資源的人。


    婁曉娥是婁半城的千金,而軋鋼廠依然是她家的產業。


    雖然何雨柱幫忙是出自真心,但他也不確定婁曉娥的想法。


    萬一婁曉娥覺得何雨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她開小灶,會誤認為何雨柱是那種隨意照顧別人的人。


    屆時向婁半城提及此事,若因此在他的眼中落下不佳的印象,損失自是非同小可。


    何雨柱初衷為助婁小娥之舉,旨在求得婁半城之賞識,此際需更加慎重才是。


    心緒至此,何雨柱輕輕微笑道:“真真如此,我為你特別下廚一番。”


    “隻是...”


    “這廚房裏的所有食材均出自軋鋼廠所有。”


    “並無我擅自調動的權利,如若為君單獨料理,還需幾道食劵。”


    “彼時將這些劵遞交上方,方以示君食之材得以合理使用。”


    “如君食劵欠缺,我便代之補給,算作是我對你的宴請吧。”


    “君體虛弱而至,怎可餓著?”


    何雨柱語重心長道。


    婁曉娥聆聽何雨柱之言,深感其不僅品行端正且恪守規則,未擅用公家物資,而選擇以餐券來平衡。


    她內心對何雨柱的好感日益增加,雙眸含光,滿懷感激地望向對方,“何師父...您實在太過意不去...”


    她的聲音滿含感動。


    何雨柱輕輕一笑,淡然開口:


    “唉,不過是些瑣事,快進來吧,我現在就動手為你烹製。”


    語畢,他向婁曉娥示意,然後自己先掀簾站立一側,禮讓她先行入內。


    婁曉娥報以微笑,輕輕點頭後大步跨進門內。


    進室後,何雨柱徑自走向靠牆放置的椅子。


    他將掛在椅上的圍裙取下,細心地穿戴整齊。


    隨之,捋起衣袖,走向洗手池處,邊洗漱邊詢問:“女同誌,有什麽想吃的心儀菜肴?”


    “想要吃什麽隻管吩咐,我都為你準備。”


    他還大方表示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食物!


    聞聽何雨柱此言,婁曉娥雙眼閃爍,難掩內心的驚喜:“真是什麽樣的菜式都可以嚐試?!”


    何雨柱溫和點頭,說道:


    “自然是的,凡是有備料者皆可行。”


    “君願嚐為何,但說出,若有原料在,定當滿足之。”


    婁曉娥心生愉悅。


    這可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雖然上午錯過了正常的飲食時間而未得飽腹,


    但意 ** 到了何雨柱這般的能人巧匠,還能按己之願,隨意挑選美食!


    短暫考慮過後,婁曉娥滿懷欣喜地說道:


    “何師傅,您的拿手好戲有哪些?”


    所謂‘拿手’,即是指特別擅長之意。


    盡管內心自認樣樣菜肴皆信手拈來,


    然而,出於謙虛和對方的實際需要,何雨柱還是笑道:


    “談何拿手,我主廚川菜,您若喜辣,那便如何不嚐一嚐正宗的宮保雞丁?”


    “既有肉又配蔬,養身美味兩全齊。”


    聞言,婁曉娥大喜過望,連聲應答:“妙極妙極!那就宮保雞丁!”


    “我吃的慣的,以前我爹老是領我去蜀味絕吃這個菜。”


    何雨柱笑著迴應說:“那好,這就為你準備!”


    他邊說邊轉向了一旁的儲物架。


    何雨柱從中精心選擇了雞胸肉、黃瓜、胡蘿卜以及花生。


    他所做的這道是經過改良的宮保雞丁。


    正宗的川味宮保雞丁僅需雞肉、蔥白與花生即可。


    然而為了迎合四九城市民的偏好,他在日常烹飪時會特意添入黃瓜與胡蘿卜。


    選齊原料之後,何雨柱將這些食材帶到了水槽旁開始仔細清潔。


    而此時的婁小娥,則舒適地坐於附近的座椅中,雙肘支在椅麵上,饒有興致地望著埋頭幹活的何雨柱。


    見到對方堅毅又不失親切的臉孔,婁曉娥溫柔地笑了,她探詢地問道:


    “何師傅,你究竟多大年齡啦?為啥我總覺得我們歲數相仿?”


    “我今年剛滿18。”


    對於婁小娥的問題,正在處理蔬菜的何雨柱並不停下手中的工作,一邊清洗一邊抬眼看她,微笑迴答說:“嗯,我們的年紀確實相差不多。”


    “不過我還是你的晚輩,幾個月後我才年滿17周歲。”


    盡管早料想到兩者的年紀相去不遠,當得知這位大廚尚未慶祝自己17歲的生日時,婁小娥依然有些吃驚。


    望著眼前年輕的男子,她驚訝地開口:“你還不滿17?!”


    “天!我說怎麽覺得你似乎還很年輕呢,我還誤以為隻是因為保養得好。”


    “說起來,這個房間裏為什麽隻有你自己呢?剛剛看那個廚房裏擠了不少人呀。”


    麵對此般疑惑的表情,何雨柱輕笑著解釋道:


    “哦,因為我們的職責各不同,那邊的同事主要是製作集體食堂的菜式。


    而我這裏,承擔的角色是接待工作。”


    “什麽叫‘接待’啊?”


    婁小娥滿臉疑問。


    看起來父親幾乎不向女兒講述廠裏的事務。


    心念及此,何雨柱微微點頭說道:


    “是的,所謂‘接待’,就是指當外部的訪客到來之時,工廠會設宴款待這些客人用餐,而我的任務便是確保每桌菜肴的質量與風味。”


    聽到此處,婁小娥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啊!”


    “怪不得感覺這兩個廚房的設計也有所區別,一個配備的大鍋,這邊用的卻是燃氣爐。”


    “這麽說來,豈不是說你的手藝要比他們更好嘍?”


    婁小娥帶著些許童真的神情問。


    對於此話,何雨柱溫和笑了笑,禮貌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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