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少典對人有多麽仁慈寬容,但她與同為神明的藥師交流之時,人沒有資格參與其中。倏忽是如此,月偃也是如此。


    月偃失去了少典力量的托舉之後,整個人都飄蕩在無重力的宇宙空間當中,她的表情極度痛苦,如同被人扼住了脖頸。


    很快,豐饒的光輝將暴露在宇宙空間當中的月偃托起,讓她不必擔憂生命的威脅。


    月偃如同重獲新生一般,她大口地喘著氣。在死亡線上掙紮一瞬的她直接跪在了藥師的麵前,聲音顫抖地唿喊著眼前豐饒星神的尊號。


    “藥王慈懷!”


    藥師注視著月偃,問:“你因何而來?”


    “尋找長生種的真諦!”月偃沉聲說道。


    “你是狐人,是仙舟聯盟的司舵,是追獵不死的妖弓信徒,你說你要追尋長生種的真諦?”倏忽在一側注視著月偃,表達了自己的質疑。


    “因為,豐饒戰爭。”


    月偃向倏忽與藥師解釋著自己為何會踏上尋找豐饒與長生真諦的緣故,“長生種與長生種之間征伐不休,不死與不死之間死亡頻生,我不理解。”


    “所以你就想投入豐饒的懷抱了?”倏忽看著月偃,輕聲笑問道。


    月偃頷首道:“是!”


    倏忽沒有繼續詢問月偃,她轉身麵對著藥師,躬身行禮,不再言語。


    藥師俯視著月偃,繼續問道:“你所求為何?”


    “願意,以此蜉蝣之身,微薄之力,為藥王傳頌豐饒之福音!引眾生同登極樂之天地!”月偃跪拜著藥師,聲音微顫,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與惶恐。


    藥師俯視著月偃,她折下身後的枝杈,將其拋出。枝杈閃耀著漸變的黃綠光暈,帶著如夢似幻一般的不真切感。


    枝杈落在了月偃的頭頂,潰散成一條條翠綠的絲線,絲線猶如薄紗柔紡,緩緩飄落在月偃的身上。光芒仿佛有了實體,月偃的身上仿佛被披上了一層光織造成的紗裙。


    在光芒的紗裙當中,月偃整個人都發生了改變。她的身體逐漸膨脹,氣息也變得極度可怕。


    在倏忽的眼中,原本月偃已經快到達盡頭的生命被迅速拉長,直到她再也看不到對方的生命盡頭。


    令使!這是令使!


    豐饒的星神,你有所求,祂必有所應。


    對藥師來說,你希望獲得能夠在宇宙之中宣揚豐饒的力量,那麽便給予你令使的身份,與倏忽一樣。


    對於月偃成為與自己相同的豐饒令使,倏忽在經曆了最初的刹那驚訝之後,也很快就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月偃在經曆了最初的茫然之後,對自己身上暴漲的力量感到震撼,也明白了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麽。身體裏無盡的生命之力讓她心神震撼,對豐饒的力量更為尊崇。


    “仁慈不朽的長生主,感謝您的恩賜!”


    月偃起身,向藥師躬身感謝,道:“我將為您獻上極樂之民!”


    在流光憶庭當中,注視著一切的浮黎手中浮現出了一張光錐,他看著光錐上的畫麵與其中的過往,緩聲道:“脫離藥師的人再度迴歸藥師的懷抱,值得記錄。”


    還不等浮黎把光錐收起,他的前方就出現了一層空間漣漪,一隻手憑空從中伸了出來想要把光錐抓走。


    浮黎手一翻,將光錐收起。


    “呀!你個老家夥!給我看看怎麽了!我又不給你賣了!”空間當中傳來了阿哈氣急敗壞的聲音!


    他偷不到少典的世界球也就算了,怎麽浮黎的光錐他都搶不到了!


    浮黎看著空曠的眼前,說:“我不反對你對宇宙的看法,一切皆是歡愉。但我不允許你對世界的過往隨意擺弄,少典也不會讓你對新世界隨意擺弄。”


    阿哈逐漸在浮黎的麵前顯露出來,這個時候的他不再是仙舟人的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個步離人。


    浮黎看著變成步離人樣子的阿哈,詢問道:“你又去做什麽了?”


    “讓兩個步離人部落打起來了,不是什麽大事,也就死了......大概幾千個億?”阿哈想了想,對浮黎迴答道。


    浮黎沉默著注視著他,還沒說話,隻聽阿哈又說道:“我本來是要讓仙舟和仙舟打起來的,可我剛剛說一句話,就被他們報給地衡司,要把我抓去幽囚獄,說我是什麽魔芋爽犯了。”


    浮黎看著他喋喋不休的樣子,緩聲道:“用少典的話說,就是活該。你挑撥仙舟之間的戰爭,若是被巡獵察覺,他的獵殺名單或許會多一位。”


    “這不是沒挑起來麽?我倒是想讓他來追殺我呢!”阿哈雙手一攤。


    浮黎抬手在阿哈的麵前點了點,將一張光錐提取了出來。


    “什麽?”阿哈看著浮黎突然又提取出了一張光錐,好奇地詢問著光錐的內容。


    浮黎將光錐拿在手中,緩聲道:“記一位狗頭人星神。”


    阿哈:“?”


    “帥不帥?你給我看看!”


    “不給。”


    “你把那光錐給我!我就看看帥不帥,又不幹什麽!”


    “不。”


    “你大爺的浮黎......”阿哈一句話還沒有罵完,就直接被浮黎傳送出了流光憶庭。


    他站在空曠的宇宙當中,流光憶庭的蹤跡已經無處追尋,盡管阿哈知道它並未改變自己的方位坐標,但他就是進不去了。


    阿哈沉默片刻後,身體一陣蠕動,從一個步離人形象變成了一位流光憶庭的憶者。


    “不讓我進是吧,拍了我光錐還不給我看是吧!好好好,浮黎,等著啊......”


    緊接著,宇宙中就出現了一名打著浮黎旗號的憶者在各大文明之間宣揚浮黎與少典的愛恨情仇,編得那叫一個可歌可泣,講得那叫一個蕩氣迴腸。


    “憶者先生,這是真的嗎?”


    天橋底下,一群人圍著阿哈,有人舉手詢問著這件事情。


    阿哈認真地點頭,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們,說道:“當然是真的!我可是流光憶庭的憶者,我手裏的可都是第一手資料!你不信我,你信誰?天橋底下說書的嗎?”


    “嗯!對對對,信你信你。”周圍聽說書的群眾又附和著點了點頭,表示相信阿哈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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