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譚清明道,「生活步入正軌,一切都蠻好的。」


    「那就好,」邊隨安點了點頭,「這樣的話,景洪的在天之靈能安心了。」


    譚清明抬起手來,捏了捏邊隨安的肩膀。


    「走吧部長,」邊隨安轉身離開,「像戰亂現場一樣,還有什麽好看的?迴家吧。」


    「迴哪個家,」譚清明道,「你家還是我家?」


    「你怎麽還記仇的!」邊隨安扶額苦笑,「你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可以了吧?」


    譚清明這才點了點頭。


    說是準備迴家,但路上還是去了集市,隨便買了一堆有的沒的,背著大包小包的迴去。


    晚上進了廚房,邊隨安正在拿刀切菜,手背突然被按住了。


    譚清明站在他背後,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不想挪動的樣子。


    「沒法切菜了部長,」邊隨安抬抬胳膊,「讓讓吧,不然到十點都吃不上飯。」


    時針的鍾點滴答滴答,配合著切菜的咚咚聲,形成某種固定的規律。


    被譚清明的熱氣拂動不停,邊隨安的耳垂漸漸紅了,像是洇上一層薄紗。


    譚清明嘆了口氣。


    「你打算演到什麽時候?」


    「啊......什麽啦。」


    「角色扮演就這麽有趣?」譚清明輕揉眉心,「還是說,我得嚎叫一場,大哭大鬧,可憐的滿床打滾你才滿意?」


    「哪有哪有,哪有那麽嚴重,」邊隨安丟掉菜刀,手都來不及擦,慌忙迴過身來,抱住譚清明的腰,「對不起嘛,真不是故意的。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譚清明道,「我對你的了解,比你以為的更深。」


    「哎,真無聊,」邊隨安長長唏噓,「還想多扮演一陣子無知青年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多有意思!有時候記憶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們前世今生發生了這麽多事,有不少都和記憶有關,沒錯吧?」


    譚清明怔忪片刻,點了點頭。


    「再說了,其實我不想這麽早暴露的,」邊隨安嘿嘿笑,「想聽子初多說點真心話來著,畢竟你平時像個鋸了嘴的悶葫蘆一樣,想讓你說點情話,真比登天還難。」


    譚清明聽著聽著,臉也紅了起來。


    紅暈從耳骨向外蔓延,在耳垂上停留幾秒,又在鎖骨上逡巡幾圈。


    「以後多說說吧,好不好,」邊隨安靠的更近,摟的更緊,「尺度嘛,就按昨天晚上灌了五十度酒之後的尺度來,可不可以?」


    譚清明幾乎想落荒而逃,可又不想甘拜下風,他兩臂用力,幾乎將邊隨安扛了起來。


    邊隨安驚唿一聲,兩人就這麽來到臥室,雙雙倒在床上。


    被子被隨手扯開,蓋在兩人身上。


    「嘴上說說沒什麽用,還得有實際行動,」譚清明道,「做好準備吧,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月華如水,映照地久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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