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寒宇vs陸羽流,陸羽流完勝。


    夜晚二十三點整,飛機降落,來時沈童穿了件薄外套,外麵涼颼颼的,一出來就打了個寒顫。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宮宴墨展開長襖,套在沈童身上。


    「這件衣服好長啊,我沒有腳了。」


    「我的衣服,將就穿,到酒店換其它的。」宮宴墨從袖口裏摸出小手,牽著人上專用車。


    酒店訂的總統套房,衣物是全新的,且是沈童的尺寸。


    「我不戴這個,像女生戴的。」


    沈童拔下頭頂的粉色兔子帽,還給宮宴墨。


    款式不是男孩子,辦事的人怎麽處理的?


    宮宴墨扔到一邊,看了看腕錶,「我們去商場買。」


    明明已經快淩晨,大街小巷卻人潮擁擠,熱鬧非凡,小吃的呦嗬聲,孩子的嬉笑聲,滿是人間煙火氣。


    一進店,沈童的注意力完全被狐狸耳朵的圍脖護耳一體式帽子吸引。


    毛絨絨的,灰灰的,喜歡!


    選定後,沈童拉著宮宴墨溜達一圈,買了個狼耳朵帽子。


    「我幫你戴。」


    男人配合的彎腰,沈童輕而易舉的戴好,再給自己戴上,大灰狼和小灰狐狸。


    「現在去哪兒?」


    「秘密。」


    秘密?


    宮宴墨走的並不著急,偶爾看兩眼腕錶,慢慢的,身邊的人變得稀少,地理位置越來越高。


    進了個地方,爬了幾層樓梯,到達目的地。


    抬頭望去,是圓頂形狀的建築結構——穹頂。


    「我認得這個,望遠鏡。」沈童噠噠噠的跑過去,指著大型望遠鏡。


    「不管那個,沈寶寶,願意跟我接個吻嗎?」


    沈童的嘴略微紅腫,是在飛機上親的,又親嗎?


    男人的眼神深情而專注,目光灼灼如炬,溫柔的眼睛藏匿著最深沉的愛意。


    或許是被蠱惑,沈童情不自禁的走到宮宴墨身前,墊腳仰頭。


    曖昧的口水聲響起,漸漸的,沈童失去主動權,吻至深處,他受不住的躲開,男人按住他的後腦勺,加重掠奪。


    「閉眼。」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沈童意識迷濛,仿佛聽到耳邊有機械聲。


    「沈童,睜眼。」


    有一種讓人嚮往的美,是自然的鬼斧神工,任何言語不足以描述出它的驚為天人。


    「哥哥……我好像在仙境一樣……」


    地麵有淺淺斑斕的顏色,沈童不明所以,跟著宮宴墨望向天空,忽然覺得,飛機上的風景不過如此。


    極光,一種絢麗多彩的等離子體現象。


    深奧到人們不懂,眼裏所見卻迷得人們神魂顛倒。


    夜空如同被點亮的夢境,星辰點綴,光彩奪目的極光與暗夜的寧靜形成鮮明對比。


    光輝如綢,時而柔美似水,時而磅礴如火。從淡雅的綠到濃烈的紫,再從沉穩的藍到熱烈的紅,每一個色彩都在夜空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沈童呆呆的佇立在原地,脖子逐漸泛酸。


    「沈寶寶,衣服不夠隆重,你介意嗎?」


    什麽意思?


    沈童迴頭,男人腰身挺拔,麵容清俊,單膝下跪是浪漫主義的心動,手執銀戒,隻為了求一個與你相伴餘生的機會。


    景色很美,但沈童不爭氣,日後迴顧,腦海中一幕幕,是宮宴墨的眼,宮宴墨的笑。


    取下無名指的戒指,男人換上新的,這一枚,沈童珍之,愛之。


    「還要接吻嗎?」


    良辰美景,不可多得。


    「不要,」沈童臉頰粉生生的,「親麻了,沒緩過來呢。」


    宮宴墨唇間牽起,悠然清淺。


    另一側有毛毯,宮宴墨躺在毛毯上,沈童躺在他的懷裏,共同享受寧靜美好的時光。


    年華會逝去,但他與沈童,依然相伴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裏,上天厚愛,人生所求,皆如願以償。


    「哥哥,差個婚禮。」


    宮宴墨蹂躪了一下肉乎乎的腮幫子,語氣寵溺,「要什麽樣的婚禮?」


    「醫生的屬於哪一種?」


    「中式的,你喜歡?」


    沈童側身,枕著男人臂膀,「挺好看的,就是複雜,我想要簡單一點的。」


    簡單的,宮宴墨劃去腦子裏三個方案中的一個,「想要多少人在場的?」


    「多少人……我隻想有哥哥在。」


    宮宴墨訝異,「兩個人?」


    那餘下的兩個方案需要推翻了。


    「對的,仔細思考,事情就麻煩起來了。」沈童沉吟,小手撥弄宮宴墨衣服的領口,「要不不辦婚禮了,我們找個地方,兩個人穿好看的西裝,開開心心玩一天?」


    怎麽和開始的完全不一樣了?沈童尷尬的笑笑,自己說差個婚禮,然後琢磨出了這麽個主意。


    「我知道有個地方,花都似的,姻緣樹最是出名,我們可以去那裏旅行遊玩半個月,挑個日子去寺廟求平安長久,找姻緣樹係千裏姻緣。」


    「聽上去不錯,那就這樣決定了。」沈童拍板。


    「時間還有,你多想想,畢竟隻有一次,你的意見哥哥是放在第一的。」


    「為什麽隻有一次?」沈童疑惑,「不可以有很多次嗎?」


    「……可以的,想要幾次有幾次。」


    沈童母親的婚姻並不幸福,許多事情是言傳身教的,婚禮為什麽隻可以一次?有人規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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